霸天虎現在說不上到底是開心還是悲哀,因為他又多了很多同類。
沒錯!說的就是那群土匪,欒天一毫不客氣地卷走了所有的水源,瓦西姆苦苦哀求,他也沒有再退回,只要求瓦西姆帶人跟隨他們前行,才會定額定時給他們分配水。
那群人熟悉附近的地形,知道方圓幾十里內沒有水源,只能不情不愿的跟著欒天一等人向前走。
這也讓欒天一一行人接下來的行程要舒服多了,不僅有機車托運食物,水源也比以前充足多了。
霸天虎只知道礦源的位置,對這里的地形卻并不熟悉,相比之下,瓦西姆作為土著,熟悉此地地形和氣候,竟然連續(xù)兩次避開了風暴沙塵,令欒天一刮目相看。
沙漠之中貧瘠荒涼,導致土匪橫行,四處流竄為惡,以至于他們剛走出瓦西姆的勢力范圍,便遇到了另一股土匪。
這次耿婷和李金銀出手,輕易壓制住了那群土匪,沒想到一盤問之下,才知道他們那里也盤踞了黯界妖魔。
那妖魔與拉多情形類似,只讓他們帶人回去讓它享用,此外還要報告各種異常狀況,事無巨細,不得遺漏。
“黯界的那些妖魔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徐穹面色凝重,眉頭微微皺起。
欒天一和鐘瑤也有同樣的疑問,一時間卻找不到頭緒。
“他們來干什么并不重要,我們要讓他們沒有人手可用,這叫釜底抽薪。”商討半晌也無頭緒,欒天一突然拍手道,眉飛色舞。
“我看你是想趁機滿足你那惡趣味,一會兒邀買人心,一會兒傷口補刀,真是積習難改!”徐穹看穿了欒天一的心思,這家伙明顯是在為自己的行動找借口,不過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黯界妖魔與人類之間仇恨不共戴天,他們遇到了自然要予以消滅的。
那群土匪被收服后,引著他們趕到巢穴,欒天一、徐穹和鐘瑤三人立刻撲進妖魔藏身之所,二話不說一起動手,很快便消滅了那個妖魔。
“你們太過分了,又毀我一個相態(tài),我拉多以黯皇之名立誓,絕不會放過你們!”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外面便又響起拉多氣急敗壞的聲音。
同上次一樣,等他們趕到外面尋找時,哪里還找得到拉多的蹤跡。
拉多這種類型的妖魔可不好識別本相,他們也沒想到拉多竟然不止一個本體,四處潛伏,想來不僅為了充實強大自身,還要四處布下眼線,打聽消息。
然后瓦西姆便看到了熟悉的一幕,欒天一把所有的土匪都召集在一起,大手一揮便把他們的所有水源都奪走。
因為還有結余,一部分水源便分配到瓦西姆等人手里,手里沒了水源,這幫土匪毫無懸念,便帶著全部家當跟著欒天一一起流浪,雖然臉色很黑,卻敢怒不敢言。
“喂!是……”李金銀忽然指著人群中欲言又止,他身旁的耿婷兩肋下夾著四桶水,也是雙目明亮,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個土匪緩緩走了出來,看容貌正是他們的熟人——耿牛。
這家伙又黑又高,在中土極為顯眼,但現在包了頭巾和土匪混在一塊兒,若不是近在眼前,還真發(fā)現不了他的存在。
一問之下才知道,耿牛想祖上就是住在沙漠里,失意之下準備來故鄉(xiāng)尋根問祖,但不熟悉這里的地形,食水都用盡,被土匪抓獲,他就順水推舟跟著他們混了,今天留守老巢,才發(fā)現自己竟然遇到這么多熟人。
“他娘的,你也太沒有出息了,就憑你的本事,怎么不弄個老大當當呢?”鐵小龍不合時宜的跳出來,手指都快戳到耿牛臉上了。
看到耿牛嘴角抽搐,欒天一深有同感,誰有鐵小龍這種視角清奇的弟弟,都會像耿牛這樣抓狂的。
“小龍,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爹娘若是知道你變成了這個模樣,不知道會有多傷心!”耿牛本想極力壓抑怒氣,但還是忍不住呵斥。
“切,你少來壓我,他們沒本事保不住咱們,再說了我只是借他們投胎而已,又不算親生的……”田小龍雙眼一翻,似乎不想談起陳年往事,背手走開。
耿牛本想離開的,但李金銀和耿婷對他頗有愧疚,又念及這里妖魔肆虐,耿牛若是單人獨行,著實危險。
但他們苦勸也留不住耿牛,寧歧圣冷笑的:“勸什么勸?他愿意把自己喂給妖魔當食物,你們還能一直看著他嗎?”
耿牛的身子一振,自然不再提離開的事情。
耿牛在沙漠里呆了大半年,有了這個熟人向導,接下來欒天一等人更是順利了許多。
他們一路朝著礦源行進,也沒有閑著,遇到土匪或者商旅,都收編進來,導致隊伍越來越龐大。
現在已有一千三百多人,后勤壓力巨大,但欒天一采取的是以戰(zhàn)養(yǎng)人的策略,一路盡在搜刮土匪窩,還時不時的戲弄那些土匪,令他們時喜時悲,陰氣陽氣自然收獲滿滿。
至于妖魔,他們一路上又遇到了四次,其中兩個都是拉多的分身,另外兩個卻不認識,只是仍然沒能徹底消滅拉肚。
這天離霸天虎所說的礦場已不足三日路程,身邊的行人卻漸漸多了起來,遠遠的還能看到一個矗立在沙漠中的城市。
人畢竟是群居動物,見慣了荒涼大漠,精神疲乏,此刻見到小型城市,不由得精神一振。
“他在傳訊號?”這時忽聽瓦西姆大聲呼喊,手指還指著霸天虎,霸天虎卻一臉無辜,茫然的看著瓦西姆攤開雙手道:“小子,我看管你是老大吩咐的,你不能因為記恨我而誣陷我吧?”
瓦西姆確實記恨霸天虎對他們的壓榨,因此發(fā)現霸天虎悄悄的對行人以眼神示意的時候,立刻予以告發(fā)。
但他口才不如霸天虎,幾番言談下來,已被擠兌的張口結舌,好像真是自己誣陷別人借機報復似的。
“老大,對他這種敗壞風氣的人一定要予以嚴懲,要不然隊伍可不好帶?。 卑蕴旎⒄~笑著對欒天一道。
瓦西姆見他后背對著自己,不過兩米之遙,一怒之下便想過去撲打,卻看到欒天一冰冷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