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中巴車在京師的街道上緩慢駛過,后面掛著一個巨大的錦旗,上面寫著幾行字:辦案如神,明眼如炬。刑警大隊賀擒獲王麻子英雄欒天一。
那個紅色錦旗大的出奇,迎風招展,上面的大字看得清清楚楚,讓兩旁的居民議論紛紛。
前年,王麻子連續(xù)作案,那段時間可把他們中的很多人嚇得夠嗆,現(xiàn)在很多人嚇愛哭的小孩都是用王麻子這個最好招牌。
今天驟然聽說王麻子給抓住了,可把他們開心壞了,現(xiàn)在才知道這人竟然叫欒天一。
“又發(fā)瘋了?!睂庒サ驼{(diào)慣了,可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風頭。
尤其是看到很多人站在那里,對著這里指指點點,更是頭縮在胸前,恨不得長出長長的羽毛蓋住臉。
鐵小龍自然也不會放過打趣欒天一的機會,譏諷道:“你也太愛出風頭了,看把你給高興的,這能讓你變強,還是咋的?”
欒天一現(xiàn)在的確是滿面紅光,陽氣洶涌如潮,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陽盛陰衰的景象,躁熱的都出汗了。
但鑒于陰氣易得、洋氣難獲,一時燥熱也沒什么大不了,欒天一還恨不得陽氣來得更猛烈些。
他想到就做到,身子探出窗子,對著外面揮手道:“我就是抓到王麻子的欒天一的青年勇士,絕對能當京師十大杰出青年。”
不過這次他卻失算了,也許是自吹自擂過了,反正陽氣收入大不如前,這讓欒天一氣的有些跺腳。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京師的人喜歡斗富,你這一身打扮搓根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辫F小龍早就發(fā)現(xiàn)了京師這些人穿金戴銀,追求新潮,而在這方面,欒天一實在是乏善可陳。
他打擊著欒天一,卻發(fā)現(xiàn)欒天一眼中的神采越來越光亮,就好像推開了一扇嶄新的門,看到更廣闊的天地一般。
“這家伙不會是給自己打擊傻了吧?”鐵小龍心里暗自嘀咕。
但他知道,欒天一神經(jīng)堅韌,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
然后在他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欒天一又把半個身子探到了窗外,隨手撒出一堆大同幣,大聲喊道:“這是捉拿王麻子的懸賞,我留著也沒用,咱們分了?!?p> 大把紙幣飛出,很多人抓到手里之后,還當是做夢。等感覺到紙幣上細膩清晰的紋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真的,這也不是偽鈔。
一瞬間人潮涌動,中巴車后聚集起了大量的行人,搶奪欒天一散發(fā)的大同幣,險些讓交通都堵塞了。
“唉,你沒事又在撒幣了?!毙祚冯m然見慣了欒天一這些反常行徑,但再次經(jīng)歷仍是有些不習(xí)慣,緊緊的把自己的臉遮住,以免被旁邊拍照的記者順便掛到報紙上,那樣他就成了大家眼中傻子的朋友了。
“不義之財,不發(fā)白不發(fā)唄!”現(xiàn)在吸收的陽氣可比以前多多了,欒天一現(xiàn)在開心壞了,無論如何,實力提升都是讓他最為開心的事情。
但欒天一的笑容并沒有維持太久,回到賓館后,立刻變?yōu)轶@怒交加,又氣又急。
只見他們的住處亂糟糟的,窗戶破碎,樹木倒伏,就好像遭遇了一場龍卷風一樣。
李金銀、耿婷正在給他們打通訊,哭喪著臉坐在那里,李金銀甚至以頭不停撞墻,額頭都腫了起來。
欒天一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沒看到莫娜,急忙問道:“沒納人去哪了?”
李金銀聞言如夢初醒,扔掉手中的通訊器,抱住欒天一的腿,哭喊道:“大哥,我對不起你,沒莫娜失蹤了?!?p> “怎么失蹤的?我不知道你小心看著她嗎?”欒天一目眥欲裂,抓著李金銀的衣服大喊道。
“她被一陣風卷走了,那風飛得又快又高,我用金子都沒壓住?!崩罱疸y又氣又急。
欒天一憤怒欲狂,本想再呵斥他,卻被鐘瑤拉開,只聽鐘瑤到:“有這種手段,便是我們在也未必攔得住。”
欒天一聞言清醒了幾分,鐘瑤的話倒是不錯,自己把怒氣發(fā)泄在李金銀身上是不合適的,何況李金銀現(xiàn)在本身也很自責。
他連忙收斂心緒,整理了下李金銀的衣服,這才盡量壓低聲音道:“兄弟對不住,我剛才太急了,是我不對。”
李金銀這才定下神來,由耿婷告訴欒天一莫娜失蹤的情況。
莫娜原本陪著柳圓喝茶,卻突然變得慌張起來,快步走到院子里的假山旁,抱住假山,一陣旋風吹來,將她直接卷上高空帶走。
他們想盡辦法,既沒有留下莫娜,也沒有追上她。
那些刑偵大隊的人正在討論欒天一的辦案如神,還有荒誕古怪的行徑,冷不防欒天一一陣風似的沖進來,抓住那個隊長郝仁的肩膀道:“這位大哥,麻煩你們幫我找一個人好不好?你們的獵犬比較厲害?!?p> 郝仁翻了翻白眼,他們后來得知,這家伙是野人出身,而且領(lǐng)了懸賞之后都散了出去,卻沒給他們分一個子兒,這讓他很不開心。
野鄉(xiāng)人連起碼的規(guī)矩也不懂嗎?見者沒份,誰還替你干活?
但這種人他貌似也惹不起,郝仁心中想了想,便清清嗓知道:“這個不太好辦,沒有上方的命令,我們也不能輕易出動獵犬和人馬辦案。要不您先報案,我們這里只管重案和特殊案件。”
欒天一雖然不知道他在踢皮球,但收到他們這些人連綿不絕的陰氣,便知道他們對自己心懷不善,多半是不想給自己。辦事。
他心中憤怒,偏偏這些老油條熟悉官場規(guī)矩,皮球踢得極好,說話也滴水不漏,還真讓欒天一無可奈何。
他正想辦法尖,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大喊道:“欒天一,你也太不像話了。說是沒空,卻在街上撒幣,又跑到這來干什么?趕緊給我出來?!?p> 那人說話說帶著怒氣,但仍顯得慵懶不已,說話間還打了好幾個呵欠,話語雖不甚客氣,卻讓欒天一喜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