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為啥阻止我,程咬金也算是瓦崗山的老人,如果他能再說服徐世勣,取代李密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钡汝愄坪痛蕹懈W猿桃Ы鸬男≡弘x開,陳唐就忍不住開了腔。
“你就那么相信那只老狐貍?”
陳唐愣了一下,然后開口解釋說,“也不是,只是想著程咬金他應(yīng)該不會拿他自己的命運開玩笑?”
“那得看他是不是真得愿意接受你先前說出的那個結(jié)果了。”
“什么意思。”
“萬一人家不像你那么咸魚...”崔承福停頓了一下,然后面帶笑意得說了句,“想要試試逆天而行呢?”
“應(yīng)該...沒這個可能吧...”陳唐一時也有點慌張,萬一老天把程咬金逆天而行歸結(jié)到他身上,那他不是虧大發(fā)了?
“程咬金的話...應(yīng)該沒可能,但是為了防止發(fā)生這種事情,像今天這樣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再發(fā)生了,不可控性太高?!?p> “確實,主要是程咬金這老狐貍...藏得太深了,前幾天我還真得以為他腦子里只有一根筋。”
“我的問題,如果我早些發(fā)現(xiàn),我們也不用麻煩,直接讓你對其進(jìn)行武力威懾就好了。”
“什么叫武力威懾...我明明是對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标愄频哪樕行┖?,活像是一只被踩中尾巴的貓。相比較于目前看來獨步天下的武力值,卜算之道天下無對更符合他對自己的定義。
“你是指在你展現(xiàn)真正實力之前,他都不...長春...我勸你冷靜?!贝蕹懈?粗恢螘r架在他脖子上的竹簽,眉毛抖了抖。
陳唐朝著崔承福挑了挑眉毛,然后又打了個響鼻,才把架在崔承福脖子上的竹簽收回去,還一把摟住了崔承福的肩膀,“我這個人,還是很講道理的,承福,你說是吧。”
“是是是?!贝蕹懈kS意敷衍了一句,然后便轉(zhuǎn)移開了話題,“既然程咬金是只老狐貍,單雄信,會不會也是?”
陳唐手掐了幾下六壬,然后搖了搖頭,“不是,絕對不是,此人,昏招頻出。”
盡管崔承福已經(jīng)看陳唐展示過很多次這種驚人的技巧,但是每次他都會生出“這他媽也能算?”的感覺。
“昏招頻出,怎么都不可能是只老狐貍吧...有很多次,只要他智商稍微正常一點,他都能避免陷入那種困境?!标愄埔姶蕹懈C鎺@詫之色,以為他是在質(zhì)疑自己的結(jié)論。
“不,我只是覺得,我對卜算之道...了解得還不夠多...我沒想到,一個人的性格,也能通過卜算之道算出來?!?p> “通過他做過什么選擇來判斷他是什么樣的人?!?p> “明白了?!贝蕹懈?yīng)答一聲后又長長得嘆了口氣。
“怎么?”
“只是覺得,有很多事,你自己一人也能做到,有時候,我并不能幫上你?!?p> “話也不能這么說...就像是我知道我應(yīng)該招攬徐世勣,但是我并不知道具體該怎么招攬他,就像是雖然我知道要幫李密拿下滎陽,但是我并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我總不能...在李密攻打滎陽之前,連夜把滎陽城的守備給全干掉吧...”
“說不好...老天給你這一身武功,就是想讓你這么做呢?在智謀派不上用場的時候,讓你開個無雙,沖進(jìn)敵方軍陣中,殺個七進(jìn)七出?!比欢蕹懈]有想到,他隨口一句,卻讓陳唐陷入了沉默?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什么智謀完全派不上用場,只能以力破局的時候吧?!?p> 聽崔承福這么說,陳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揉了揉微微有些發(fā)漲的眉心,然后說了一句,“先不提這個,你這個無雙,還有不會吧、不會吧,是和我學(xué)的?”
“是啊,我覺得這樣說,很有趣?!贝蕹懈<傺b無奈得攤了攤手。
陳唐則一巴掌捂住了他的臉,一個古人在他面前說無雙,還說,不會吧、不會吧,真得太讓人跳戲了,跳戲到他再一次懷疑崔承福是不是同樣穿越過來的。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繼續(xù)之前那個話題,難道真得存在什么只能以力破局的情況?”
“嗯,李世民率三千輕騎,直驅(qū)虎牢關(guān),大破...大破十萬敵軍?!笨紤]到崔承福并不愿意知曉未來,陳唐還是隱去了竇建德以及王世充的名字。
“在虎牢關(guān),三千破十萬?”崔承福的眉毛徹底皺起。
“是,而且是實打?qū)嵉氖f敵軍,并不是什么夸大的數(shù)字?!?p> 崔承福在心中盤算了一陣,然后便放棄掉了戰(zhàn)術(shù)布置的想法,像這種八千破十萬,必定是平原交戰(zhàn),然后十萬那方戰(zhàn)陣被徹底沖散才有可能出現(xiàn)這種荒謬的結(jié)果,至于如何靠著三千輕騎徹底撕破十萬人的軍陣...這就取決于這三千人的統(tǒng)領(lǐng)是誰以及這三千人的軍備水平到底如何了。
如果李世民真得能率人達(dá)到如此戰(zhàn)績,那是妥妥的天命之主啊!十萬人的戰(zhàn)場,流矢都是不可計數(shù)的,更何況要率隊徹底撕破...這個難度系數(shù),太高。如果有人真得能做到的,也只能說是天命所歸了。
“承福你聽著也感覺很離譜是吧?!标愄坡柫寺柤?,然后又伸出手指,指了指天,“可是它,就是這么告訴我的?!?p> “長春你難道就沒有算一算,這場戰(zhàn)役發(fā)生時,你有沒有在戰(zhàn)場?”
“你知道的,我算自己,總是些似是非是的答案?!?p> “那我呢,在不在?”
“在?!标愄婆牧伺拇蕹懈5募绨?,“所以我覺得你可能需要從現(xiàn)在開始鍛煉身體,不然等到了戰(zhàn)場上,隨便飛來的一支流矢便能帶走你的性命?!?p> “我到底是在哪兒?是在戰(zhàn)場上,還是在那三千多人里...這個差別,還是很大的...”崔承福拼命咽了幾口吐沫。
“讓我算算哦...我之前沒關(guān)注這事...”陳唐又動了動右手,然后略帶遺憾得搖了搖頭,“還怪可惜的,你并不在那三千多人里?!?p> “那就好,那就好?!贝蕹懈E牧伺男馗?,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可是一個月之后的滎陽大戰(zhàn)...你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