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客棧里外連臺戲
裴央突然一陣寒惡,再抬頭,一個什么東西飛了過來,“啪”砸在了腦門上。
裴央瞅著從腦門掉到腳下襲擊她的東西,呃……一朵小白花。
“蘇折!”
來者一嗓子驚呆了客棧樓下,來來往往吃飯住店的人,這還不算完,喊聲聽著,像極了蘇折欠她八百十年情債。
“把易安交出來!”情債突然變了個人欠。
隨著這一聲,客棧的門都被突來的風(fēng)帶的“啪啪”響。
那喊話之人,出現(xiàn)在了客棧門口。
裴央此時挺凌亂的,這……這這不會就是蘇折口中易安的護(hù)衛(wèi),蔡無暇吧?
可,這人哪里像護(hù)衛(wèi)了?
客棧門口是一姑娘,姑娘穿著晚霞似的紫色衣裳,身量高挑,玲瓏有致,她雙手環(huán)胸,下巴昂的老高,就沖這個驕傲勁,同易安有得一拼!
她環(huán)視一圈,目光牢牢地盯住了剛剛落座等人的蘇折,確認(rèn)目標(biāo)后,那姑娘直接走了過去。
裴央驚呆了,紫衣姑娘竟然直接抬腿蹬在了蘇折身側(cè)的長凳上,嗯……真豪爽一姑娘!
裴央只覺得,這姑娘下一個瞬間,便要把刀架在蘇折脖子上。
“易安呢?你把他藏哪去了?”姑娘再次發(fā)問,眉眼間滿是不耐煩。
裴央小跑了過去,到了跟前卻插不上嘴,這兩人,一看就是“老相識”了。
蘇折貌似早已司空見慣,瞧他身邊就算發(fā)生有人當(dāng)街強(qiáng)奸母豬,他都不會驚訝。
他慢吞吞飲了一口茶,耗盡了那姑娘的耐心,也磨掉了裴央想看戲幸災(zāi)樂禍的念頭。
裴央轉(zhuǎn)身坐到了一旁,那姑娘腮幫子鼓了鼓,“啪”一掌打在了桌子上,周圍看戲的人驀地紛紛別過頭。
“姓蘇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阮思悠,易安此時不在此?!?p> “放你的狗屁!就你會忽悠人!”
一旁的裴央聽著這話,甚是贊同,不過這姑娘太奔放,與她的名字不太相符。
阮思悠放下了腳,勾起嘴角輕嗤一聲,圍著蘇折走了一圈,就在她想再開口之時,一道非常濃重的鐵銹味,驚擾到了所有人。
裴央回眸,客棧門檻前,又來了一人,那人隨意的朝著店內(nèi)掌柜看了一眼,那掌柜頓時只覺寒毛直立。
這人看著三十多歲,一身濃郁的江湖氣,手中握了一柄長刀,看刀形,似是斬馬刀。
這把刀可以看出,此人分外愛惜,雖然沒有刀鞘,但是用白色的麻布裹了一層又一層,奈何即便如此,鐵銹味還是蓋不住。
裴央與此人對視了一眼,不用動手,便知必是高手!
然而,此人開口就讓客棧里的人再次凌亂。
“易安呢?”
又是找易安的。
裴央想,這位會不會是蘇折口中的蔡無暇呢?配這個名字倒是很像,但……易安的護(hù)衛(wèi)……怎么也不像了。
蘇折的目光望了過去,還沒待他開口,客棧門口又多了蹦蹦跳跳的一人。
裴央嘴角承受不住勾了勾,正角終于來了。
“?。坷喜??你來了!”易安懷中不知團(tuán)了一團(tuán)什么,裴央方向是側(cè)的,看不太清,但易安接下來的臉色,她可看的清清楚楚!
“……阮、思、悠!”易安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朝外蹦。
阮思悠陰郁許久的眉眼,霎時風(fēng)雨初霽,一瞬間,便覺此女美艷的不可逼視。
“??!安安,怎么?才幾日不見奴家,就怕成這樣了?”
這語氣這用詞,讓同為女子的裴央感到汗顏!
易安連門都未進(jìn),轉(zhuǎn)身就想跑走,但似乎介意他的身份,硬是沒有尋鼠輩之姿。
他磨磨唧唧的躲在他口中的老蔡身后,懷中的一團(tuán)捂得更緊了。
這時,客棧里的人,客棧外過路的人,一邊飯也不吃了,一邊路也不過了,紛紛活久見的張望著客棧里的連臺戲。
有意思,實(shí)在是太有意思了!
蘇折神色終于有了變化,抬手撐了撐額頭,看似,并非不苦惱這一幕。
裴央趁著那幾人僵持,靠近蘇折問:“喂,阮思悠同易安有仇嗎?那門口擋著易安的老蔡,是蔡無暇吧?”
蘇折胸膛起伏了一下,一問一問的告訴了她。
“阮思悠是當(dāng)今瑤山派首徒,亦可算瑤山派未來的掌門人,易安偷了她門派的圣花,阮思悠追著易安兩年了。至于門口那人,是蔡無暇。”
“嗯?圣花?蔡無暇滿身的江湖氣,怎么會是易安的護(hù)衛(wèi)?”裴央滿頭霧水。
“蔡無暇江湖人稱刀圣,成為易安護(hù)衛(wèi),是因他十年前同當(dāng)今圣上打了個賭,這是輸了的代價。”
裴央品著這回答,突然覺得,當(dāng)今圣上,一定是個牛人!稍許,她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驀地發(fā)現(xiàn)蘇折也沒瞞她,從側(cè)面幫她證實(shí)了易安的身份。
話都說到這里了,易安身份肯定和順慶帝有關(guān),由此,再想之前,他肯定是皇子。
裴央眉頭蹩了蹩,其實(shí),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對于如今皇族,非常反感。
那邊,阮姑娘一改方才同蘇折齜牙咧嘴的模樣,高傲的如同鳳凰,昂著下巴姿態(tài)妖嬈的朝著可憐吧唧的易安走去。
裴央看著這一幕,不禁心想,這阮姑娘尋仇……不會尋出感情了吧?
若非如此,何至于此。
蔡無暇沒有主動幫易安擋住阮思悠,但他立在易安身前沒動,看似,護(hù)衛(wèi)的責(zé)任還是放在心上的。
裴央今天可算見識到了阮思悠那張嘴。
“呦!這不是蔡大俠嗎!武功足以同一門派之主相提并論,怎么,想不顧顏面,攔著晚輩?”
易安那張嘴亦不是好惹,當(dāng)即不受話幫蔡大俠噴了回去。
“哼!堂堂瑤山派首徒,追著一個男人兩年,你就要臉面了?”
周圍看戲的有人笑了出來,阮姑娘非常能沉得住氣,勾勾唇角,玩弄玩弄胸前發(fā)絲,再出言,比直接辱罵還厲害。
“敢問,易少爺,你算是男人嗎?”
好了,一擊必殺,裴央真想拍手叫絕!好一個阮姑娘!
易安不出意外的滿臉通紅,蔡大俠也不好再擋在前面,側(cè)了側(cè)身。
“姓阮的!我看你就是二十歲了都嫁不出去!找著尋我尋仇的借口,好把自己嫁出去!”
箬水沉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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