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剛剛開始
你,終,輸了。
三日后,康熙爺、四爺和若音三人在入京城之前趕回了隊伍,也讓大阿哥松了口氣,只是大阿哥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四爺,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沒事,大哥,”四爺對著大阿哥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手拉著若音離開,送若音回馬車。
“四哥,額娘死了,他們說額娘病重死了,十四見過額娘,額娘沒病,額娘……嗚嗚……額娘沒病……”十四看到四爺后,掙扎著從六阿哥身上下來,六阿哥本就為自己而生母悲,便被十四看到空子溜了。
十四撲向自家四哥,哭的眼睛通紅,抱住他的大腿,抽泣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訴:“四哥,額娘死了,再也沒有了……嗚嗚嗚……”
四爺抱起十四,拍了拍他的背,與六阿哥相視一眼,隨后抱著十四上了馬背,一言不發(fā),誰也不知那是何心情,但那眼眸冰寒一片,眾人都不敢上前。
馬車內(nèi),若音與三福晉坐于其中,三福晉擔(dān)憂的看著若音,開口道:“你也別太擔(dān)心,四弟不會有事?!?p> “畢竟是生母,離開前還去看望了,怎的便病逝了呢?”若音一臉不解的看向三福晉,仿佛并不知曉一般,“三嫂你說是不是?”
三福晉臉色僵了一下,這個嗎?她怎么說,微微一笑回道:“畢竟在冷宮,這心病可是無解的,四弟妹,別傷心了?!?p> “勞煩三嫂關(guān)心了,我沒事,哎,”若音垂眸,裝傷心太難了,一臉郁悶,她如今難受的不是烏雅氏歿了,而是烏雅氏就這么死了,老天也不管。
噶爾丹不讓動,但烏雅氏卻讓她死了,所以這老天真的是看人少是嗎?
因果循環(huán),功德陰損,自有定論,這一切都因她擾亂,若音心中越來越難過了,師傅,你家徒弟要被害死了?。?p> 別這些因果報應(yīng)都輪到她身上啊,她身上可沒有那么多功德,她才幫過多少人啊,與師傅同走行醫(yī)之路后便是閉關(guān)、
三福晉看著面前若音面色難看,也沒有多言,只是奇怪她真的這么難過?總的來說這老四福晉與那烏雅氏也不過見過幾面,感情應(yīng)該不深?。?p> 她怎會知曉若音此刻難過擔(dān)心的是自己,別被連累了!
若音雙眸流轉(zhuǎn),內(nèi)心默念清心咒,這幾日思索因果論,她都快入魔了,師傅說過,因果循環(huán)自有定論,多思無意。
而若音不知,遠(yuǎn)在梵音之處的她心心念念的師傅倏地睜開眼,與對面一白衣老者相互看了一眼,“救黎民之禍之德,不知可否解她亂世一禍啊!”
“以身引雷解黎民萬界毀滅之功德,這亂一世之禍而已,師兄你擔(dān)憂什么?”對面白衣老者微微一笑,眼眸無盡滄桑,倏地,嘴角一絲莫名笑意,“況且?guī)熜植皇撬阌嬆堑弁踔亲雠銌???p> 若音師傅對這里老者翻了個白眼,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我算計的,我老頭子可什么都沒做,別亂說,”小徒兒啊,師傅改教的都教了,足夠你達(dá)到修仙大陸了。
只是他一想到自家徒兒那糟心的腦子,就有點(diǎn)頭疼,嘆了口氣,“算了,我那徒兒揍人還行,你看中的那帝王之星腦子還行,應(yīng)該能度過吧?!?p> 白衣老者眼皮一跳,嘴角抽搐了幾下,這時也染上了擔(dān)憂,那也架不住愛情里的傻子定論??!算了,反正他們也做不了什么了!
而此時的若音根本不值她的身劫以烏雅氏之死而擾亂一世之禍,才是剛剛開始,終是毀是全,是福是禍,誰也不知。
冷宮門前,棺材之前,四爺為首,兩側(cè)六阿哥和十四阿哥,對著那棺材三拜之后,十四哇哇大哭,六阿哥眼圈通紅,眼淚不止,而四爺面色清冷,仿佛和以前沒有何區(qū)別。
但在其身后的若音感覺到,他此刻更冷了,終于還是母子之情,斷也是一言就可斷了的。
烏雅氏對四爺終究如何,是愛是恨,怎能說清。
若說是愛,但她的算計厭惡不曾作假,若說是恨,但之前恰到時機(jī)的算計與今日恰到時機(jī)的死,終究讓兄弟三人緊緊依存,為兄弟三人如今的母妃們斷絕了她們的擔(dān)憂,為他們?nèi)私饬巳缃裆硎缹擂沃畱n。
若音看著那黑漆漆的棺材,眼眸流轉(zhuǎn),烏雅氏,你終究還是怨,是怨佟佳氏奪子之仇,而不是如你所說厭惡四爺認(rèn)仇為母,你終究是心軟了,終究為他做了最后一件事,送了兩個親兄弟到他身邊。
垂眸間,四爺眼角一滴淚落下,落淚無聲,再次抬眸時依舊冰冷如初,誰也未曾發(fā)現(xiàn)。
七日落棺,康熙爺賜烏雅氏以德妃之禮入葬,算是全了四爺與六爺還有十四的面子,此事終落寞了。
但一切才剛剛開始。
烏雅氏之死沒有引起任何漣漪,一切都似乎和往常一樣。
康熙三十年后半年,四爺在康熙爺一點(diǎn)點(diǎn)允許之下,整治八旗子弟問題,直到年底恩養(yǎng)政策完全廢除,入軍者采取補(bǔ)給政策,八旗之眾才算安靜下來。
翌年初二月份。
“兒媳給額娘請安,”若音一身桃紅色衣著,小臉泛著紅暈,每初一十五來給佟佳氏請安。
佟佳氏笑著看著若音,“快起來,都說了在額娘這里,不用那么多規(guī)矩,你這孩子真和老四一個性子,”佟佳氏笑罵道。
若音起身,走上前,笑嘻嘻道:“額娘,禮不可廢,”隨后看著佟佳氏臉色,“額娘臉色今日不錯,身體可好?”
佟佳氏坐在軟座上,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兩人孝順,給本宮的藥材極好,這幾日比往日舒暢,來,快坐下,夏子,給音兒拿軟墊來。”
夏子拿來軟墊,若音坐下,“額娘身子舒暢就好,藥材再尋便是。”
“那勞老四多費(fèi)心了,”佟佳氏眼眸一閃,隨后笑容加深些許,盯著若音開口繼續(xù)道,“再過一月便是三年一度的選秀,你有何打算?”
若音眼睛彎了彎,果斷提到這個話題啊,大清三年一度選秀,這大半年來未曾往他們這里送人,這個大型選秀怎能錯過呢?
“額娘,此事兒媳也曾與四爺商議過,只是四爺他,”若音臉色有些遲疑,看了看佟佳氏,自然看到佟佳氏臉上笑容僵硬了些許,“四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