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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個寫手

第二十六章 你哪來的自信

我就是個寫手 緣何期 3095 2020-09-19 20:00:00

  但它足有一百多條,看的陸追云眼暈。

  這難度已經(jīng)超綱了。

  作為“背誦專業(yè)”長期一類達標者代表的他,也覺得亞歷山大。

  但話都放出來了,還能怎么辦?

  所以拿到校規(guī)之后,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里。

  但做了一會兒又去了岑寧的書房。

  因為他覺得在這里或許能找到大學(xué)在圖書館自習(xí)的感覺,說不定會有心態(tài)加成。

  岑寧還在忙碌,最開始他寫書脊的速度很快,后邊越來越慢,陸追云覺得奇怪,偷偷觀察過,這才發(fā)現(xiàn)岑寧從開始的不求甚解只為完成任務(wù)而變成了借此機會,去好好認識下這些束之高閣被浪費的知識。

  而岑寧的這種轉(zhuǎn)變也是陸追云來這里的原因之一。

  學(xué)習(xí)氛圍真的是會影響到人的,身邊有這樣一個勤勉讀書的人,比空蕩蕩的房間和軟軟的床更能讓他多幾分“持久力”。

  第一遍自然是要先默誦一下。

  而讀完第一遍之后,陸追云也收起了幾分輕視之心。

  不是對那些對賭學(xué)院的輕視,而是對著校規(guī)的輕視。

  他原以為這校規(guī)不過就是個大學(xué)生手冊的異化版,讀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東西雖然名為校規(guī),但記錄的內(nèi)容條款卻并沒有局限到校園里,它更像是個“人類行為規(guī)范”。

  而這校規(guī)比網(wǎng)上和陸追云相似的也會要求別人的鍵盤俠要強很多的一點就是,這些行為規(guī)范不僅僅是指出一些問題,還詳細闡述的行為的錯誤點,最重要的是,還給出的處罰標準和解決方式。

  想到問題的人很多,但愿意動腦子解決問題的人卻不多。

  雖然這些解決方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一些存在爭議的,但只有先存在了才能去修改去完善。

  所以第二遍,陸追云讀的很認真,他在思考這些條款的方方面面,這樣一來,這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當(dāng)陸追云準備開始背誦的時候,夜色以深,岑寧要走了。

  陸追云聽到動靜看了岑寧一眼,沒說什么就又繼續(xù)了。

  而岑寧今天卻反常的率先開了口,問的話更是出乎陸追云的意料:“聽說你跟書院里的人起沖突了?”

  陸追云感嘆了一句八卦的強大,但隨即又是疑惑,他定下約定到來到岑寧這里總共也沒浪費多少時間,岑寧是怎么知道這件事兒的?

  是誰趁我回學(xué)院拿校規(guī)的功夫來找岑寧了?

  若是這樣的話,難道是有人監(jiān)視我?

  不至于吧?

  而岑寧看到了陸追云的疑惑,很自然的補充了一句:“是馬菲菲來告訴我的?!?p>  “馬菲菲是誰?”

  岑寧聞言卻突然臉紅了,更特別的是,陸追云竟然看出了幾分嬌羞的感覺。

  這奇景簡直讓陸追云差點宕機:我的天啊,岑寧這家伙竟然也有這樣豐富復(fù)雜的情感么?

  “就是你的老師,也是我和卿九離的同學(xué)?!?p>  “什么,那個瘋......”

  瘋女人三個字陸追云緊急吞下去了后兩個。

  畢竟以那瘋女人第一時間前來告訴岑寧八卦的舉動來看,這兩個家伙的關(guān)系可能不僅僅是同學(xué)那么簡單。

  萬一自己說了什么話再被岑寧出賣到那瘋女人馬菲菲那里,那要緩和關(guān)系的難度怕是又要增加不少。

  禍從口出的道理他已經(jīng)有了深刻的體會了。

  他趕緊岔開,回到了正題:“你不都知道了,還有什么好問的。”

  岑寧卻是突然認真了起來。

  “我只是想問問你這種自信是怎么來的?你水平那么低,為什么還能有這樣的信心打敗那些人呢?”

  這話要是從別人的口里說出來,陸追云絕對不論打不打得過就一拳頭砸過去了。

  因為這話里的嘲諷帶來的挑釁意味實在是太強了。

  但眼前這個人是岑寧啊。

  岑寧會諷刺這種高階語法么?

  肯定是不會的,所以岑寧的意思,就是那句話最表面的意思。

  可即便是理解岑寧,陸追云還是一陣無語。

  而且除了情緒上的無法表達,對于這個問題他也沒有一個解答思路。

  因為這問題一般二般人是不會真的問出來的。

  可看著岑寧那充滿求知欲的眼睛,陸追云還是敗給了他。

  “這于是說是相信自己,不如說是對自己的鼓勵和激勵?!?p>  “我知道我的天賦不如他們,但是面對他們的嘲諷和輕視,我難道只能默默忍受么?”

  “別人愿不愿意,我不知道,但我不愿意?!?p>  “因為我很清楚,這世界上只要努力就能得到的東西并不多,多數(shù)情況下,是離不開天賦這件事兒的,當(dāng)然,其實我覺得努力其實也是一種天賦?!?p>  “我的意思也不是說大部分事情都是天賦的結(jié)果,我的意思其實是,我們不要把一個復(fù)雜的事情想的太簡單,比如修行這件事兒,真的是天賦做為主導(dǎo)作用的么?不見的吧?若是一個天賦異稟的少年,出門就被一個老牌強者打死了,這天賦有那么大作用能讓他不死么?”

  “既然修行本就不是天賦這一個條件就能決定的,那么他們憑什么去瞧不起我呢?我難道就沒有某一個特長是超過多數(shù)普通修行者么?”

  “我不相信我是一個全方面的廢物,那么自然的,我便有勇氣去迎接這些歧視,并以我的方式打敗他們。”

  “當(dāng)然,我以為我最強大的力量,并不見得就是真的我最強大的。而這次賭斗,我的自信其實不是說我能打破他們所有人,而是想要告訴他們,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沒到死亡之前,我不會讓他們的評價限制住我?!?p>  “而且我相信這樣的言論,他們是想不出來也不如我理解的透徹的,這邊也是我的能力?!?p>  “我的自信,來源于我本就相信,我不是最強的,卻也不是最差的?!?p>  陸追云說完這段話,臉上那一絲背誦校規(guī)產(chǎn)生的疲憊和壓力便都消失了。

  這段話是說給岑寧的,但陸追云自己,也獲益匪淺。

  岑寧看著愈發(fā)自信的陸追云,眼里的疑惑卻更多了。

  他聽懂了陸追云話里的邏輯性,但要理解并且轉(zhuǎn)化為自己的想法,卻還沒那么快。

  岑寧搖了搖頭,然后嘟囔著離開了。

  陸追云看著岑寧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又給自己了一個微笑,然后返回去,認真背誦。

  想的明白,卻并不能幫助你背下來,但他能讓你不困惑。

  不困惑了,不跑神兒了,背誦的效率就高了。

  陸追云一夜未眠。

  這樣的狀態(tài)自然不會是最好的,但好在陸追云還年輕,現(xiàn)在的算來,他也不過比尋常的時候多熬了幾個小時罷了,還不至于崩潰。

  但這種還算清醒的狀態(tài)他不知道能持續(xù)多久,不過他也不慌,畢竟他不相信其他那些人能比他強到哪里去。

  收起校規(guī),陸追云緩緩站了起來,不是為了什么效果,就是怕坐久了站起來突然眩暈。

  感受了下身體狀況,他便邁步走了出去。

  然而一出門,正好碰見一個人。

  不,不是正好遇見,看她的模樣,應(yīng)該是在等人?

  “早上好,彩月。”

  楊彩月聽到這稱呼,似乎覺得有些親昵,連不由得紅了紅,但看著陸追云那純凈帶著血絲的眼睛,便也沒多想,只是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你怎么了?看起來很疲憊。”

  陸追云雖然不認為自己真的那么差,但是他也不會滿世界的宣揚自己的那點破事兒,便含混著說道:“忙了點事兒,沒睡好。你這是干嘛去?”

  楊彩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把手里的籃子提了起來:“那天你的幫忙還沒來得及感謝,后來又幫我照顧了我爹,我也沒什么好報答的,就做了一屜包子,你要是不嫌棄的就嘗嘗吧?!?p>  陸追云自然知道在楊彩月那樣的家庭條件下,做這樣的一籠包子便已經(jīng)算是不小的開支了。

  他有些不忍心,但想了想,覺得自己若是讓她拿回去自己吃,容易誤會不說,就算不誤會想必楊彩月也不會開心。

  畢竟對她而言,能用自己的方式表達感謝之后的快樂,自然是比自己多吃兩個包子的快樂要大的多。

  于是他笑著接了過來,便往外拿便隨口問道:“什么餡兒的啊?你還做包子呢?”

  楊彩月對陸追云的舉動很滿意,兩人笑著聊了起來。

  這包子的味道自然是比不過街頭賣了幾十年的老鋪子,但這包子里的心思卻不是街頭那賣的包子可以比擬的。

  陸追云吃了兩個,便又把籃子還給了楊彩月:“我該去學(xué)院了,哦,對了,沒跟你說過吧,我現(xiàn)在去軍武學(xué)院了,今天還有點事兒,我得走了?!?p>  楊彩月停了陸追云的話,卻是回答:“北城那兒么?我說怎么遇見你了兩次,我做工的染織廠也在那邊?!?p>  陸追云點了點頭,便準備走,可突然又想到了兩人初見的那晚,心里不由得冒出了個想法。

  “你上下工的時間固定么?若是咱們時間差不多,不若以后結(jié)伴吧?”

  陸追云沒有想別的,只是覺得這姑娘不容易,他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姑娘的心思卻不如陸追云那么大條,聽了陸追云這話,有些遲疑,但是后來先想了想那天晚上的可怕場景,有看了看陸追云那和善的臉龐,終是低著頭應(yīng)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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