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廠溫度較高,在此工作的皆是男子,工人們早把上衣脫了下來,露出壯實的上身。
關(guān)瓏鐔一見之下,立即擋在了呂傾城面前道:“公子別看,污了眼睛!”
呂傾城翻了個白眼,她早看到了好吧!而且比這暴露的她都看過,現(xiàn)代時,沙灘上,男女穿衣,也只擋了關(guān)鍵部位。
奈何這是思想保守的古代,于是老實的站著吧!萬一這家伙真跟老爹認識,到時候去告狀,說她看男子身體,估計老爹也會暴走。
李承旺不解,都是男人,哪里污眼睛了?難道公子不能看男子身體?
“嗤!俺們污了你家公子的眼,那還來這兒干啥呢?擱家待著不就好了。”
“是??!公子哥,怕污了眼睛,就別出來瞎轉(zhuǎn)悠?!?p> “還沒斷奶的吧?回家找娘去吧!”
……
很不巧,關(guān)瘋子的話正好讓一工人聽到了,本就有些仇富的人兒,對著三人一番嗤笑!
“在瞎咧咧,信不信老子……”
“關(guān)叔!”
呂傾城及時出聲阻止了關(guān)瘋子,再這樣下去,只怕要打起來。
沒必要的事,再說了,本是來找人借窯一用的,這鬧翻了,還如何開口?
一句{關(guān)叔},讓關(guān)瓏鐔瞬間忘卻了所有!只眼神火熱的盯著呂傾城。
那樣子簡直沒眼看,呂傾城從他身后走了出來,看向圍過來的幾人。
長期干活的人,肌肉還挺發(fā)達,光著的膀子顯得油光锃亮,四五人這么一站,濃濃的汗味撲面而來。
嗯!挺有男人味的,只是味道重了點!肌肉男什么的,她也欣賞不來。
見被護著的公子哥兒走了出來,幾人不屑之色更勝!還以為是位嬌弱的公子哥,沒成想就是一毛都沒長齊的平凡小子。
那跟著的小廝都比他白嫩,不知道矯情個什么勁?
“公子!”小姐,你這么盯著一群光著膀子的男人看,真的好嗎?
呂良啊呂良,你這些年到底怎么教的小姐?
男女大防你都不教給小姐的嗎?
“各位,打擾了,請問哪位是這窯廠的主事人?”
呂傾城懶得理關(guān)瘋子,看都看了,還計較個什么鬼?辦事要緊。
其中一人看呂傾城態(tài)度誠懇,開口回道:“主事人不在,這位公子有什么事嗎?”
這倒是麻煩事,主事人不在,不知說了有沒有用?
但來都來了,總得問問,于是開口道:“我想借窯爐一用,不知可否?”
“公子是來尋開心的吧?”
“想進窯廠都不可能,公子還想借窯爐?你是不是對我們這兒有什么誤解?”
燒窯乃技術(shù)活,就是他們這些幫工,也只是做點勞力活而已!核心那塊,是根本不會讓他們接近半步的。
這公子居然想借窯爐,豈不異想天開?
“公子,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吧!這兒真不讓閑雜人等進?!?p> “快點走吧,別耽擱俺們干活!”
呸!閑著蛋疼的公子哥兒,這是到窯廠來消遣他們呢。
什么玩意兒!有兩個臭錢了不起,臭顯擺。
一位年輕公子,一位小廝,外加一乞丐一樣的大漢!跑到他家窯廠來借用窯爐?
這什么組合?
巡查安城窯廠的張墨言正好趕上了這一出,對身后跟著的小廝吩咐道:“去,問問發(fā)生了何事?”
他有些好奇,那位小公子借窯爐作何用?
窯廠管事不在,工人們不認識張墨言,小廝前去問話自是被奚落一番。
“喲!今兒個倒是熱鬧,這些公子哥這是商量好了,一起來尋開心來了?”
其他幾人也有些不善的盯著新來的小廝,這一波沒打發(fā),又來一波,還讓不讓人干活了?
晚些時候若是管事兒的回來,看到活沒干多少,只怕又得扣工錢了。
“你們走吧,俺們管事不在,你們想做什么,俺們也做不了主。
何必在這兒僵著呢!”
“俺們還要干活呢!你們快離開吧?!?p> 窯廠每天燒窯,都需要大量的木柴,他們要上山砍樹,還要將樹劈成柴火,工作量大著呢。
沒空陪這些公子哥閑嗑!
“各位幫忙轉(zhuǎn)告一下管事,在下借窯爐有用,不會白借的!竟然管事的不在,那在下明日再來。走吧!”
白走這一趟了,誰知管事的竟是不在!算了,明日再來吧。
呂傾城帶著關(guān)瘋子與李承旺從張墨言身邊擦身而過,互不相識的兩撥人,禮貌問題,點頭示意就好。
“咦!”關(guān)瓏鐔盯著張墨言的臉,疑惑出聲。
讓走過去的呂傾城二人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望向他,不知他這是怎么了?
關(guān)瓏鐔直接開口問張墨言:“公子可認識張兵?”
呂傾城看看關(guān)瓏鐔,又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公子,這人難道是關(guān)瘋子的熟人?
張墨言內(nèi)心起了波瀾,卻是絲毫不顯,平靜的問道:“怎的有此一問?”
關(guān)瓏鐔見對方?jīng)]有任何反應,不由得皺眉,難道是他弄錯了?
“無事,只是公子長得像我一故人,這才有此一問。十幾年未見,認錯了也有可能,不打擾公子了?!?p> 人生何處不相逢,只是處處是故人!
呂傾城見怪不怪了,就她故意把自己扮成這樣,都能被人認出來,何況是以真面目示人的人。
但也有可能是關(guān)瘋子認錯了,世界相像之人又不是沒有,哪那么巧合就遇到。
她這兒屬于送上門去的,她要不去找這些人,估計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她。
這位公子估計不會是送上門來讓他認的!
張墨言并未出言阻攔,究竟如何,他得寫信回去問問才能做決定。
不知他爹讓他尋的可是這幾人?估計不是,他爹說了,他們中有一差不多二八年華的姑娘。
這里倒是有兩二八年華的小子,看來不是他爹要找的人!那就是熟人了。
故人!是友非敵,倒是不必防著。
當務之急是解決窯廠的問題,他們家將安城窯廠交由管事處理,這管事的居然不在窯廠盯著。
這是玩忽職守了?
誰給他的膽子?
這是料定他張墨言沒時間來管理,就為所欲為了?
很好,看來是不想干了,那他成全他好了!
張墨言指著適才出言最多的那人道:“去,找到這里的管事,讓他卷鋪蓋走人!我張家窯廠不需要這么懶散的管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