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立馬停下了腳步,頗有幾分驚悚的看向床上側(cè)躺著的美人。
他的美人醉可是出了名的,為何這美人還醒著,并且看起來十分清醒?
難道他的藥過期了?不應(yīng)該啊,這不是前幾日才研究出來的嗎?
“可是很熱?”顧涼坐起身來,坐著的她明明比站著的人矮上許多,但來人卻有一種被死死壓制的感覺。
小賊眼底閃過不妙,在心里想著脫身之法。
美人雖美,但也得有命看不是。
直到顧涼問了第三遍“可是很熱?”之后,小賊才反應(yīng)過來,美人這是在同自己說話呢。
難不成,美人已經(jīng)拜倒在他的風(fēng)姿之下了。
他就說嘛,這江湖上,還有自己征服不了的女人么?
雖然眼前這個美人,看起來太過淡定了,而且也沒有受到美人醉的影響,似乎有些怪異。
“如今才剛?cè)胂模⒉缓軣?,難道美人熱的慌?”小賊試探著走近了一小步,美人的容顏看得更加清楚了,小賊眼底瞬間多了星星,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美,實在是太美了。
“不熱你拿把扇子干嘛?武器?還是裝逼?”顧涼嗤笑,隨后從上到下打量了來人一番。
明明做著雞鳴狗盜之事,卻還穿著一身張揚的白衣,手中拿著一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扇子晃來晃去,真是晃得人眼睛疼。
不過也可見得,這人對自己的本事,十分有自信。
“咳咳,美人說笑了,這不是附庸風(fēng)雅嗎?!睔W陽雪不自在的將扇子合上,還往身后藏了藏。
他這么玉樹臨風(fēng),這美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你是采花賊?”空氣里還彌漫著迷煙的味道,雖然不是什么虎狼之藥,卻會讓人喪失行動力,渾身酸軟乏力,若是這屋子里是個尋常女子,恐怕早就只能任人為所欲為了。
又見歐陽雪一口一個美人,聽起來就像是劫色之人。
“美人不要說得這么難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怎能說在下是采花賊呢?!睔W陽雪不自在往后退了一小步,人家才不是采花賊。
“喲,還是個有些害羞的采花賊?”顧涼雙手抱胸。
“在下歐陽雪,只是傾慕美人,并無冒犯之心。”歐陽雪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趕緊脫身離開,又覺得有些可惜。
“這名字倒是文雅,做的事嘛,也是真的雞鳴狗盜?!鳖櫅霾⒉幌嘈糯巳藳]有惡意,沒有惡意就用了迷煙,若真是有了惡意,豈不是要謀財害命了?
“美人明鑒,在下之所以用了美人…之所以用了點小東西,只是擔(dān)心美人受到驚嚇而已。”歐陽雪對天發(fā)誓,他真的只是想近距離看看美人,并沒有動什么歪心思。
只是跟在美人身邊的那一男一女,武功都十分高強,他若不用點手段,怕是連靠近都不能。
況且,他用美人醉,也只是不想美人大聲叫來人而已。
只可惜,單純的歐陽雪怕是不知道,三人之中,顧涼的武功是最好的。
約莫是到了一定境界,顧涼的武藝并不外放,尋常人看起來,她就像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一樣,特別容易讓人看走眼。
就如,眼下這個采花賊。
“這迷煙叫什么名字?”都這么久了,還沒有散去,顧涼倒是有點興趣。
“美人醉。”歐陽雪不自覺的回答,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之后,又快速地捂住了嘴巴。
“名字也好聽。谷雨,將人抓了,問出配方,然后扒光衣服,丟到街口,讓人看看這采花賊的真面目?!鳖櫅鳇c點頭,隨后聲音一冷,沖著暗處的谷雨說道。
谷雨與小滿住的是另一間房,但習(xí)武之人向來警醒,早在自家主子同這小賊對話時,就醒來了。
至于冷玉,住的離幾人稍微遠些,又相信顧涼的實力,并沒有特別留意。
“美人,美人手下留情。”歐陽雪聽到暗處有聲音,便知道自己這是遇上硬茬子了,本想使出輕功逃跑,但因為他進來時把門給關(guān)了,沒有給自己留下后路。
不過,什么時候他的美人醉已經(jīng)完全不管用了?
兩個美人,一個都沒有放倒!他要回去改進自己的配方!
歐陽雪在內(nèi)心咆哮,但眼下比改進配方更重要的,似乎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谷雨與歐陽雪的打斗,很快便驚醒了隔壁的小滿,與隔了幾個房間的冷玉,兩人穿上外衣,趕了過來,便見到谷雨與一個男人打得難舍難分。
關(guān)鍵是,他們打斗的地點,竟然是顧涼房間。
出于男女之防,冷玉并沒有很快沖進去,小滿卻沒有這個顧忌。
“冷公子,進來吧?!逼毯?,小滿點亮了燈,對著冷玉喚道。
“這是何人?”冷玉看著地上被谷雨反剪著胳膊,蹲在地上的白衣男子,不由開口問道。
主要是這人穿著打扮太過夸張,一身白衣還繡了金線,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一時之間,讓人無法與總喜歡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小賊,聯(lián)想起來。
反倒覺得,這怕不是哪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