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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郭嘉不一樣

第八十四回 立約徐庶

這個郭嘉不一樣 青衣十三樓 2876 2020-12-10 20:30:00

  說起徐庶,很多人肯定不陌生,《三國演義》里有兩句話總結(jié)概括了徐庶的一生,便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fā)?!?p>  當然,真正的三國里絕對不可能做到如此藝術(shù)化,徐庶可以不獻謀,但絕對做不到置身事外,不然曹操早將他砍了。也就是說,徐庶被騙到曹營之后,從一個劉備的大軍師轉(zhuǎn)成了打理內(nèi)政的普通官員,為大漢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官居右中郎將、御史中丞。

  徐庶原名徐福,早年是位擊劍游俠,為友人報仇因而惹了官司,被朋黨解救之后便棄武從文。初平二年(191年),因避董卓之亂遷居荊州,與荊州名賢隱士多有交際。

  郭嘉實在沒想到,竟能在曲阿碰到應在荊州隱居的徐庶。

  看來,若不是徐庶剛學成下山,就是想來看看孫策是否為明主。

  此時,正是徐庶懷才不遇,遍尋伯樂之時,若能說服他投曹,定然是曹老板的一大助力。

  郭嘉正想著,徐庶卻反應了過來,盯著郭嘉發(fā)笑道:“哈哈哈,郭奉孝就是郭奉孝,好一張利嘴,在下無言反駁,玄德公如今是有志難伸,若似曹操這般打開始便有了不俗的根基,又何至于此?!?p>  “再言曹操,我觀其言其行才是梟雄本色,呵呵,好一個‘奉天子以令不臣’,冠冕堂皇之辭,欺世盜名耳,實乃‘挾天子以令諸侯’,仁兄當真以為徐某不明乎?”

  “郭兄費勁唇舌,不外乎是想我去投曹操,呵呵,恕我直言,此事斷無可能!”

  “呵呵,事在人為嘛,不盡力一試,豈能叫人死心?”郭嘉也不生氣,反而和顏悅色道。

  恰巧此時小廝端著酒菜過來,郭嘉待酒菜備齊,這才一面替徐庶倒酒一面出言問道:“元直可懂醫(yī)術(shù)?”

  徐庶接過酒杯,品嘗一口,隨即微微點頭:“略懂?!?p>  郭嘉燦爛一笑:“呵呵,好,吾便以醫(yī)術(shù)做比,今漢室傾頹帝權(quán)勢微,好比那病入膏肓臥榻不起之人,要想救,則必先理其生氣保其生機,當以稀粥續(xù)命,再輔以平和之藥調(diào)理臟腑,待到五臟調(diào)和形體漸有好轉(zhuǎn)之后,才能進厚味補之,猛藥揪之,如此,方能藥到病除。”

  “如若不然,未待氣脈和緩便投之以厚味猛藥,則大病未除反受藥害也?!?p>  “是故,我主誠然有鴻鵠之志,卻也甘愿做那平和之藥為漢室調(diào)理,反觀天下諸侯,擁兵自重,割據(jù)一方,為一己私欲興那不義之兵,此乃絕命之毒藥也?!?p>  “元直兄,不妨再思量思量,郭某之言并非是在無的放矢?!?p>  徐庶面色十分難看,顯然心中有些動搖了。

  郭嘉稱熱打鐵,又道:“不如這樣,我與元直兄立個賭約,既然元直兄心有所屬,郭某自不會勉強,咱們就賭劉玄德此人,若兄以為其人亦是平和之藥,可盡力輔之,郭嘉絕不再提招攬之事,若其乃是一方猛藥,那就請兄臺如約駕臨許都投效我主,但不知仁兄可敢一試?”

  “呵呵,有何不敢,今日便與郭兄立此賭約,但有話在先,倘若我徐庶看走了眼,真要來許都,那也絕不投曹操?!?p>  “……”郭嘉差點就翻臉了,那搞毛啊!白忙活?

  “而是投郭兄你!”徐庶一臉鄭重,不似玩笑。

  “好,一言為定。”郭嘉一愣,旋即欣然叫好,反正也差不多,若能投自己其實更好,省得以后自己費心。

  “一言為定,恕某還得趕船,這便告辭了?!?p>  “徐兄慢走,咱們后會有期!”

  “……”徐庶心事重重,也不知聽沒聽見,出得酒樓,瀟灑而去。

  良久,典韋才敢開口:“但不知先生為何如此重視此人?”

  “此人之才干實不在我之下,若能引入許都,定又將是主公一大助力,能在曲阿邂逅同鄉(xiāng)也算是意外之喜吧,便忍不住出言點撥兩句?!?p>  “喔,原來如此。”典韋點頭。

  正如店家小廝所言,這家黃酒味道不錯,只是下酒之菜勉強能夠入口,郭嘉本想應付完后就下樓而去,誰知樓外忽然有人敲鑼打鼓,異常喧鬧。

  “外間何事,這般喧鬧?”郭嘉皺著眉頭放下了竹箸。

  典韋大手一揮,指示身邊一名士卒下去打探。

  不久,士卒回來報告:“先生,據(jù)聞是江東地界上的‘活神仙’來了,一路敲敲打打,還有不少百姓緊跟其后頂禮膜拜?!?p>  郭嘉微一沉吟,便不屑道:“呵,昔日張角以鬼神之說蠱惑人心,最后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既有前車之鑒,那江東‘活神仙’還敢如此招搖過市,就不怕孫策拿其開刀?失智如斯夫,恐離死期不遠矣?!?p>  典韋附和道:“祭酒所言甚是,那些方術(shù)士仗著有些糊弄人的手段便極盡怪力亂神之事,若是死絕了,自然最好?!?p>  “那活神仙的來歷可曾打探清楚?”

  “回祭酒,小人打探清楚了,此人姓干名吉,善施符水治病,于吳郡、會稽一帶甚得人心,今日難得路過曲阿,百姓聞之,便于一路夾道相求,這才有了如此盛況?!?p>  郭嘉一愣,不禁確認道:“你是說其人叫干吉,而非于吉?”

  曹卒一臉尷尬道:“呃,要不,小人再去探探?”

  “去吧?!?p>  沒過一會兒,前去打探的曹卒又回來了,一臉尷尬道:“啟稟祭酒,此人應是于吉無疑,許多百姓不識字,錯把于認成干了?!?p>  “哦,是于吉就好,辛苦了。”

  好奇寶寶典韋又插嘴了:“先生大才,尚且未打探清楚先生便已知此人名喚于吉,莫非此人有大來歷?”

  “一太平道人而已,何談什么大來歷,只是其信徒頗多,倒是可以一用?!?p>  “一用,不知先生打算如何一用?”典韋歪著腦袋道。

  “呵呵,既然其信徒廣布江東諸郡,若不好好籠絡(luò)一番,引為己用,豈非暴殄天物?!惫紊衩匾恍?。

  “來人,速取重金饋之,若有人問起,便說郭某劍傷未愈,急需高人救治,且近幾日皆下榻在曲阿館驛之內(nèi)不會外出,于吉得聞,定然親至?!?p>  “是。”

  ……

  話分兩頭,且說徐庶急行三刻,終于趕上了回荊州的旅船。

  其此行好友石韜石廣元已經(jīng)在甲板上久候多時,一見到徐庶登船,便連忙迎了上去。

  近前,鼻尖忽然一聳,便拉下臉來責怪道:“我說元直兄為何來遲,原是獨自去偷吃了好酒,怎也不叫上兄弟,此舉實不地道。”

  徐庶苦笑:“廣元兄誤會,今早不是放了招賢榜文嘛,在下名落孫榜,本想買兩壺好酒過來與廣元兄共謀一醉,不巧偶遇同鄉(xiāng),又聽了些亂心之言,便將此事給忘了,還請廣元兄見諒?!?p>  聞言,石韜大為好奇:“哦,同鄉(xiāng),能與元直聊到一處,定也是位寒門子弟,但不知其人姓甚名誰,可否告知?”

  “便是如今大名鼎鼎的郭嘉郭奉孝?!?p>  石韜先是恍然,隨即又疑惑道:“是他啊,咦,不對,郭嘉不是投了曹操嘛,緣何會在曲阿?當真說不通。”

  “此事倒未向其打聽,不過郭嘉有意招攬在下同為曹操效力?!?p>  石廣元哈哈一笑:“哈哈哈,看來那郭嘉是白費了一番唇舌,捎帶上還損了一壺好酒啊,你我相識已久,我還不知元直心思,此次你學成下山遍尋明主,誰人皆可獨曹操不能也?!?p>  徐庶幽幽一嘆:“哎,猶未可知?!?p>  石廣元一臉驚訝,聽徐庶的口氣,怎么感覺沒有了以往的堅決,反倒像是失了信心一般?!案覇栙t弟,席間那郭嘉是如何說服于你的?”

  徐庶對自己好友自不會隱瞞,便將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與約定之事交代了出來。

  石廣元聽完也是大皺眉頭:“郭嘉之言未必能信,可話又說回來,也確實句句在理,劉玄德乃漢室帝胄,倘若日后發(fā)跡,難保其不生異心,畢竟以皇叔身份繼承劉家基業(yè)名正言順,哎,古人云:人心叵測,最是難料?!?p>  徐庶似乎暗自做了決定,忽然又找回了自信,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待我先助玄德公發(fā)跡,探明其本心,乃后再定去留也是不遲,何必在此庸人自擾。”

  石韜見徐庶自己想通了,也是在旁替其高興,于是聊起了八卦:“賢弟若能想通便好,對了,此番回荊州,聽說還有一件大事。”

  “大事?”

  “荊州牧劉表欲設(shè)學塾(學校),置學官,廣邀天下名士,石某便在其列,元直若感興趣,大可與某同去?!?p>  “好。”

青衣十三樓

晚上有約,就只能發(fā)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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