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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郭嘉不一樣

第一百九十一回 罷市相逼

這個郭嘉不一樣 青衣十三樓 2628 2021-03-02 21:21:18

  凜冬將至,老百姓們忙著囤積年貨,雖說徐州三次易主,但對徐州百姓而言這些都太遙遠了。眼看年關將近,城內(nèi)的貿(mào)易更是迎來了采購的狂潮。新年伊始,誰不想吃點兒好的,穿點兒好的,富人有富過法,窮人自有窮過法。

  不過,今日卻是與往日不同,當老百姓涌入西市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大多的店鋪處于打烊的狀態(tài),不僅店門緊鎖,店里的小廝還掛了停業(yè)半月的告示。

  識字的百姓不多但不是沒有,有人對著告示高聲宣揚一番之后,城內(nèi)采辦的百姓便瞬間炸開了鍋。

  大過年的,居然提前閉市,這怎么可以?

  一年到頭,就指望著年關過些好日子來犒勞犒勞自己,百姓們現(xiàn)在有錢花不出,那別提多郁悶了,簡直是群情激奮。

  “你們掌柜的怎么回事?有錢不賺!”

  “開門,開門!”

  “提前閉市也沒個招呼,害的老朽打清早就趕過來,哎呀,白跑了一趟,這,真是世風日下呀?!?p>  “老爺子,別感慨了,鄉(xiāng)親們誰不是大老遠的過來,早知如此,前幾日就該來了?!?p>  百姓們堵在店門口議論不止。

  不久,小廝拆了一塊門板從里頭鉆了出來:“嚷嚷什么呀,不識字???看到?jīng)],‘罷市半月’,白紙黑字寫的分明,都別敲了,東家吩咐便是有貨近日也不賣,皆散了吧。”

  有人好奇:“小哥,都說開門利市,何故如此?”

  “何故?哼,有人仗勢欺人無端打砸店鋪,這消息早已街知巷聞,東家也是本分經(jīng)營之人,自然懼怕某人欺上門來,因此罷市,有何不妥?”

  “仗勢欺人,打砸店鋪?此等惡行難道官府就不曾管管?”老頭子搖著頭直念叨。

  “嘿,既然老丈您問起,恕我直言,那打砸之人就是官府出身,我等星斗小民焉能與官家作對,只能關門避禍,鄉(xiāng)親們,對不住了?!毙P說完便又收了門板,鉆回了店中。

  這一幕,不是特例,在徐州境內(nèi)的各城各地多有出現(xiàn),老百姓的需求得不到滿足,自然是心有怨言,又聽說是官府欺商霸市,更是民怨沸騰。

  事情發(fā)酵了三日,郭嘉此前種種惡行終于被有心人給添油加醋地曝了出來,不明真相的徐州百姓頓時一片嘩然。

  ……

  糜家老宅,糜家二房正在宴請賓客,來的都是徐州境內(nèi)有頭有臉的大商紳,以及徐州各氏族的代表。

  糜家二房因禍得福,不但被族老們所倚重,還接手了更多的糜家產(chǎn)業(yè),一想到郭嘉此時怕是焦頭爛額,糜家二房的心情自是大為暢快。

  忙舉起手邊酒爵向來賓敬道:“哈哈哈,三日,僅僅是三日,便能叫郭嘉臭名遠揚,在座諸公真是功不可沒,勞苦功高啊!在下忝為糜家代掌,感諸公對我糜家恩情,理當敬諸公一爵,來來來,飲勝!”

  “糜代掌客氣了!”賓客們也紛紛舉酒示意,一飲而盡。

  放下酒爵,糜家二房笑成了一朵老菊花,忽見上手邊還留有一空席,其笑臉便是一收,招來仆人輕聲詢問道:“我來問汝,何人不曾應邀前來呀?”

  仆人對了對席號,點頭哈腰著回稟:“回二爺,是陳大人未至。”

  二房恍然,大聲道:“哦,原來是陳登未至,呵呵,陳家父子倒是眼光獨到,早早投了曹公,眼下飛黃騰達也是理所應當,跟咱們已然不是一路人嘍,其人未至亦不出我之所料,陳大人焉能與吾等為伍?。??”

  糜家二房看似感嘆,實則語藏機鋒,這是在給陳登拉仇恨呢。

  在座賓客聞言皆是面色不善,什么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陳登父子瞞著他們做了一筆“好大的買賣”,之前也不露半點風聲,絕了他們一次“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好機會,試問,能不反感嗎?

  二房見席間氣氛一凝,心中暗笑不矣,表面上則忙打圓場道:“諸公,莫要介懷,只恐掃了諸位雅興,舍下除了略備薄酒之外,還請了徐州城最出名的歌姬前來獻舞助興,今日,只談風月,不談大事,諸公,不醉不歸。”

  “哈哈哈,對對對,‘只談風月’!”

  一時間,觥籌交錯,你來我往,酒到濃時,美人入懷,賓客們也是撕下了斯文的偽裝,專心上下起手放浪形骸起來,浪笑聲,嬌喘聲,交織在一起,那淫靡之景充斥著每個角落,當真不堪入目。

  ……

  有人快活,自有人憂愁。

  車胄此時就很是憂愁,本來額頭的皺紋就不少,這下,變得更多了。

  各地衙門口都快被鬧事的百姓擠爆了,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去帶兵鎮(zhèn)壓?他肯干,那丞相也不會支持啊。

  但若不遏制一下,又當如何是好?總不能讓事態(tài)再這樣發(fā)展下去,萬一生了民變,他這位徐州一把手就該歇息了。

  沒法子,老話說的好,解鈴還須系鈴人,找郭嘉商議一準沒錯。

  這不,車胄理清思路之后便唉聲嘆氣著來到了郭嘉一行暫住的小院。

  迎面遇上典韋,車胄趕緊上前打聽:“典將軍,郭祭酒近日可好?”

  典韋一愣,如實道:“先生?先生可安逸著呢,這幾日,照例睡到日上三竿,乃后便陪著二位夫人與那趙丫頭在院中閑趣半日,或作畫,或賦詩,或彈琴,或博弈,好不愉悅,昨日,先生還用竹片制作了一副‘四國戰(zhàn)棋’,名喚……名喚‘麻將’,端是有趣?!?p>  車胄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思忖道:“外面都快吵翻天了,這郭先生還有心思在此風花雪月,不去外頭想辦法平息民憤也就罷了,還躲在府中偷偷制做那什么兒戲之物,簡直是……玩物喪志!”

  想及此,車胄的老臉瞬間蒙上了一層黑影,比那后廚的鍋底還黑上幾分,略微不爽道:“哎呀,先生可真是逍遙快活,哪還知外間已是風起云涌啊,徐州各地眾多商賈聯(lián)合罷市,又鼓動百姓向官府施壓,這事兒,先生可曾知曉?”

  典韋點頭:“先生自然知曉。”

  車胄一陣無語,荒唐道:“既然知曉,先生怎還如此淡定?若不給百姓一個交代,怕是,怕是要出大事??!”

  典韋抱拳致歉:“回將軍,關于此事俺也曾向先生提及過,然則,先生僅是笑而不語,絕非典某有意隱瞞,俺也不知其中關鍵,又怎能向車將軍闡明來龍去脈?!?p>  又提議道:“將軍若不放心,不妨親自前去問問,某來引路,請!”

  想郭嘉既然還能笑的出來,那定是成竹在胸,車胄的臉色頓時好看不少,但還是堅持要問個明白,便不假思索道:“有勞典將軍帶路,請!”

  車胄跟隨典韋一路穿過廊道來到了郭嘉小院,只見院內(nèi)擺著一張古怪的高腳四方幾,郭嘉、曹婷、甄宓、趙雨坐著繡墩各手一方,而他們面前則擺著一副棋子,形似城墻,其上還有不知名的怪符號。

  此時,郭嘉正興高采烈的看著甄宓,見其死死抓的東風不肯放河里,便一臉警告道:“下子無悔,我都喊碰了,怎還能拿回去?”

  “這……”甄宓抬著手,一臉踟躕。

  身邊的曹婷則幫腔道:“夫君,這就是你不對了,吾等昨日才堪堪學會這棋子的戲法,豈能如此嚴苛,再者,甄妹妹這不是還沒放下河嘛,焉能作數(shù)?”

  趙雨輸?shù)淖疃啵匀灰彩峭饠硱?,嘟囔道:“就是,始作俑者自然占?yōu),盡欺負吾等新手,算什么本事!”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們了,不碰就不碰,趕緊繼續(xù)!”

  甄宓果然從善如流,終是臨陣換了一張:“三萬!”

  郭嘉正打算摸牌,只聽耳邊曹婷傳來一陣興奮地大叫:“哈,清一色,胡了!”

  “……”郭嘉嘴角一抽。這還不熟?我信了你們的邪!

青衣十三樓

晚上被太上皇拉去幫忙參詳了點東西,畢竟婦女節(jié)快到了嘛。   挺羨慕二老的,這狗糧撒的,猝不及防。   看樣子今日就只能是一章了,書友們請多見諒,算是厚著臉皮求原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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