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睡在我房間里,我睡沙發(fā)。”
徐修把鑰匙隨意扔在桌上,解開了衣服領(lǐng)子的扣子,打開空調(diào),舒服地躺在沙發(fā)上。
“這不太好吧,我已經(jīng)夠麻煩你了.....”
廖成逸看著徐修有點不好意思,自己是個客人,卻讓主人睡沙發(fā)。
“哎,我說你可別誤會,要不是看到你是個病號,你覺得我會讓你睡我房間?也不用腳丫子想想。”
徐修把電視調(diào)到游戲模式,從沙發(fā)底下的柜子里掏出兩個游戲機(jī),扔給廖成逸。
廖成逸忙手忙腳地接住,徐修看見他靦腆的樣子笑道:“大傻子。”
“頭受傷了,該不會手也不會動,腳也不會動了吧?!?p> “???”
廖成逸抱著游戲機(jī),不知所措。
“啊什么,過來陪我玩。”
“哦哦。”
廖成逸抱著游戲機(jī)小心坐在徐修的邊上,一雙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只覺得自己的臉上陣陣發(fā)燙,腦子里閃出什么念頭。
可是又很快把這個念頭甩飛了。
徐修這么好的一個人,自己怎么可以這么想他呢。
自己是個令人討厭的gay就算了,像徐修這么溫暖的人,以前都有過好幾個女朋友.....他不嫌棄自己就好了。
“哎,你想什么呢,游戲都開始了。”
徐修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一臉不爽。
廖成逸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沒動過這個游戲機(jī),一直抱著,說了句不好意思就投入到游戲中去了。
像徐修這么好的人,任何人站在他身邊都會自慚形穢吧。
打游戲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一轉(zhuǎn)眼便日落西山。
“咚咚?!?p> 門被人敲響了,兩個人還在屋子里打游戲。
“你去開門,外賣到了。”
徐修還在打游戲,踢了廖成逸一腳,讓他開門。
廖成逸放下游戲機(jī),打開門,兩個警察站在門口。
“你....你們找誰?”
兩個警察出示證件,是來找廖成逸和徐修的。
“我們接到了廖國強(qiáng)的報警電話......,請跟我們走一趟?!?p> 廖成逸被嚇了一跳,他的父親居然報警了,受害者明明是他.....
徐修關(guān)掉電視,從桌子上拿了包煙,點了火,叼在嘴上,看著一個個灰煙圈消散在空氣中,火星子熄滅又亮起。
“徐修...”
廖成逸回頭看了眼正在掐煙的徐修,語氣很輕柔,怕驚動了什么。
徐修吸了兩口又覺得沒什么意思,把煙直接掐滅了,扔在煙灰缸里。
“走吧?!?p> 說完,一把拉過廖成逸的肩膀走出了大門。
“警察蜀黍別忘了給我關(guān)上門,要是少了什么找你們賠。”
徐修玩世不恭的聲音又響起來,廖成逸靠徐修很近,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莫名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警局
廖成逸迫不及待地就把所有事情都說了,生怕自己遺漏了什么。
“我父母早年離異......”
“他每次喝完酒都打我......”
“徐修是我最好的朋友.......”
許是因為廖成逸說的太快,警察都來不及打斷他,聽他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徐修打了個哈欠,眼皮子都要閉起來了。
廖成逸這嘴,怎么這么碎。
終于說完,廖成逸嗓子都快冒煙了,警察遞了杯水給廖成逸,覺得這孩子還真是誠實,還有些可憐。
至于另外一個翹著二郎腿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那你呢,你是什么想法。”警察聽完了廖成逸的陳述,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也想聽聽徐修的意見。
“沒什么想法,他爸家暴,我替·天·行·道而已。”
警察氣的扶額,“廖國強(qiáng)有錯,會有法律的制裁,需要你出頭?”
徐修瞥了一眼警察,什么話都沒有說,一臉不屑。
警察在對兩個人進(jìn)行批評教育的時候,廖國強(qiáng)也在另一個房間,警察也在勸說調(diào)節(jié)。
雙方出來,廖爸一看見廖成逸,眼底的厭惡都不加掩飾。
“你個小兔崽子?!?p> 廖成逸嚇得一個勁往徐修身后躲。
“我不接受和解?!?p> 徐修冷淡的聲音響起,然后轉(zhuǎn)頭又帶著廖成逸回了剛剛的調(diào)解室。
廖國強(qiáng)懵了,什么叫他不接受和解,報案人不是他嗎,要不原諒也得是他先說。
警察一直在勸廖國強(qiáng),跟他說明了利害關(guān)系,廖國強(qiáng)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拿了徐修給的醫(yī)藥費,就笑嘻嘻的走了,警察就又回到徐修那邊。
“現(xiàn)在你們可以讓你們的家人朋友把你們保釋出去?!?p> 廖成逸看了一眼徐修,他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也沒有什么朋友,只能盼著徐修了。
“我沒有親人,至于朋友,我也沒有?!?p> 廖成逸看了眼徐修。
你會沒有朋友?
徐修張了張嘴,用口型無聲說了兩個字“丟人”。
廖成逸沒有什么理由反駁徐修,靠在椅背上,已經(jīng)無望。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女式黑色西裝,棕色長發(fā)到腰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樣貌十分年輕美麗,鼻梁高挺,皮膚也很白皙,整個人就像是一件藝術(shù)品。
同時,還有五個保鏢站在身邊,一個同樣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他身旁,年紀(jì)有些大了,三四十的樣子。
旁邊的警察介紹到:“這位徐曉衿女士說自己是徐修的姐姐?!?p> 聽到這話,廖成逸好奇得抬頭看了一眼,又很快的把頭低下。
好好看的人。
這是廖成逸第一次見面的真實想法,只是徐修從來沒有說過他有一個長得那么好看的姐姐。
徐修卻當(dāng)作什么也沒有聽到,一直在把玩著桌上盛著茶水的塑料杯。
“我們以前都是在國外,這是第一次過來......”
旁邊的人做出解釋,給警察看了眼身份證明,然后去辦了保釋的手續(xù)。
徐曉衿一直盯著前面翹著二郎腿的弟弟,真是越大越不知規(guī)矩,居然還鬧到警局了。
“好了,少主?!瘪T叔回來,畢恭畢敬得對徐曉衿說道。
徐修聞言,抬腿就走,不愿意跟徐曉衿多待一秒,就連對視也不給她一個。
對于他來說,就連看徐曉衿一眼都覺得惡心。
換一種表達(dá)方式,徐曉衿就是封建社會的產(chǎn)物,特別死規(guī)矩、死腦筋,動不動便是什么族規(guī),出口便是臉面,只注重利益。
他想,對于徐曉衿來說,弟弟只不過是戶口本上的一頁紙,沒有什么實際意義。
保不齊他還會成為她賺取利益的犧牲品。
所以在七年前他這么義無反顧的離開美國,到中國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