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縣令宇文鐸
聽到賀寧的話語,張半江的氣勢也是一滯,他賀寧非要拿大梁律來做說法,倒也不是不行。
其實(shí)原本這一切都是張半江自己挑唆的,上次‘借刀殺人’,沒想到白虎山的人都沒殺掉賀寧,這讓張半江大失所望。
不過張半江很快自己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他看出了便宜侄子張不凡的年輕氣盛,便故意在他面前夸獎賀寧的天賦與卑鄙,果然涉世未深的張不凡上當(dāng)了,開始找賀寧的麻煩。
張不凡不服氣張半江說的賀寧天賦比他還強(qiáng),從小在爺爺父親寵愛下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厲害,于是打著替叔父報仇的幌子去找賀寧麻煩。
結(jié)果賀寧比想象中還要狠,直接把張家給滅了。
“哼!賀寧,我看你是借著大梁律法的幌子,趁機(jī)抄家滅族,實(shí)現(xiàn)自己的狼子野心!”
張半江雖然由于小時候的經(jīng)歷對張家有些憤懣,但終歸還是將自己認(rèn)為是張家人的,如今張家被賀寧所滅,這其中之仇不共戴天!
除此之外,他還感到有些不解,張家家主張千霄,雖說名聲不顯,但張半江可是知道這個哥哥其一身實(shí)力足有煉骨境大成,再加上幾十年的洪拳修為,就是自己出馬也不一定穩(wěn)贏,這賀寧怎么就說殺就殺了。
聽到張半江的話,賀寧冷笑道:“看來張捕頭的身子立的不正啊,巡捕房的人不站在巡捕房的利益著想,而是包庇違法分子。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張捕頭要是覺得在下做錯了,大可把我抓進(jìn)大牢里。
不過就看你張半江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賀寧也懶得和對方虛與委蛇,兩者的關(guān)系幾乎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還不如直接比比誰的拳頭大。
“呔!”
張半江也不在壓制心中的怒氣,手提鑌鐵大刀,如同猛虎下山,快步向賀寧斬去。
賀寧見此冷冷一笑,正欲提劍反擋時,一股微風(fēng)細(xì)雨般的柔勁劃過,將張半江的大刀給推向另一方。
“誰?是誰?老子的大刀也敢攔,偷偷摸摸躲在暗處算什么,給我出來!”
正當(dāng)張半江不明所以,罵罵咧咧的時候,院落當(dāng)中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一個人。
一個身穿縣衙文員公裝,長相清秀俊朗的年輕男子,不知道何時到來,對著賀寧二人拱了拱手道:“張捕頭莫要生氣,你的刀乃是在下攔下的。
不過還請巡捕房的各位同僚暫且息怒,在下宇文通,現(xiàn)為臨西縣一書吏,見過兩位?!?p> 在賀寧和張半江疑惑的神情中,那清秀書吏繼續(xù)說道:
“我家公子,不,縣令大人已經(jīng)知道了此地發(fā)生的事情,對于洪拳張家被族滅一事極為關(guān)心,于是就派了在下前來看看。
不管事情到底如何,還請張捕頭和賀捕快不要再私下動手,一切到公堂之上,縣令大人自有決斷!”
賀寧聽到眼前這人的名字,就大致將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當(dāng)下新來的縣令就叫宇文鐸,來歷可不小。
宇文鐸乃是當(dāng)今大梁一流世家宇文家的嫡子,年僅二十歲就接替他那便宜老爹做了臨西縣縣令的位置。
能以這個年齡做到這個職位,不得不說宇文家不愧是大族,高門子弟一出仕就趕得上他那便宜老爹幾十年的努力。
今天來插手這件事,看來是新官上任,耐不住自己心中悸動,想新官上任點(diǎn)一把火了,就不知道誰要遭殃了。
再看看眼前這個宇文通,氣血內(nèi)斂,深不可測,剛才悄無聲息化解了張半江的一刀,也是個深藏不露的煉臟境高手,不過看這樣還只是宇文鐸的家臣而已。
不過這宇文通倒是盡職盡責(zé),才來臨西縣沒幾天就把巡捕房的重要人物認(rèn)全了。
此時張半江顯然也想到了這點(diǎn),收起鑌鐵刀,對著宇文通拱手道:“原來是新來的書吏先生,久仰久仰,還請先生代我向縣令大人問個好。
至于張家族滅純屬是這賀寧膽大妄為,竟然因?yàn)樾┰S小事就屠殺一族,如此行為,實(shí)在是膽大妄為。
如不懲治,以后人人效仿,天下豈不亂套!”
聽到張半江先倒打一耙,將屎盆子蓋在自己頭上,賀寧也順勢收回白虹劍,冷笑道:“張捕頭好大的怨氣!莫不是把世人都當(dāng)作了傻子?
東坊被張家之人搞得烏煙瘴氣,各大商鋪苦不堪言,至于本捕快來到張家更是遭受襲擊。
這種種行為難道是些許小錯就能掩蓋的住嗎???
難道張捕頭姓張就不顧巡捕房利益,不顧朝廷利益了嗎!?”
“你!”
張半江臉色發(fā)脹,氣的滿面通紅,啞口無言,提起鑌鐵大刀就想向賀寧砍去。
“好了,兩位,有什么事切莫動手?!?p> 宇文通趕緊在兩人之間攔住,煉臟境氣勢猛地一放,笑咪咪道:“大家都是為朝廷辦事,何必錚的你死我活對不對。
這樣,張捕頭你少說點(diǎn),賀捕快呢,也不要在斤斤計較,有什么決斷我們到衙門去說,縣令大人還在等著我們呢。
兩位,你看如何……”
賀寧和張半江相視一眼,雖然彼此都欲殺對方而后快,但是新縣令的面子又不得不給,更何況眼下還有一個煉臟境高手做和事佬。
便冷哼一聲,紛紛拱手稱是。
……
臨西縣的衙門位于城市的中心,此時衙門內(nèi),賀寧屠滅張家一族已經(jīng)傳遍了全城,造成不少家族人心惶惶。
而臨西縣新任縣令宇文鐸得知這個消息后卻高興的不得了,感慨到機(jī)會終于來了。
初來臨西縣,自覺英明神武的他想要一展抱負(fù),可是卻發(fā)現(xiàn)一時半會根本打不開這里的局面。
前任賀平章雖然升遷,可是臨走之前卻將事務(wù)打理的好好的,雖然走了,可是衙門事務(wù)照常運(yùn)行,他宇文鐸倒是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要是別人可能會樂得如此,可是他宇文鐸可是自命不凡,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天天混日子。
如今得知賀寧濫殺一族,頓時覺得這是自己新官上任立威的好機(jī)會,立刻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宇文通,讓他把這件事的‘罪魁禍?zhǔn)住R寧帶過來。
宇文鐸上任已經(jīng)好幾天了,也打聽過賀寧的事跡,不僅短短幾天收服了所有捕鋪成為捕輔老大,還搞得三江會下不來臺,而且賀寧還是前任縣令賀平章的兒子。
雖然宇文鐸也欣賞賀寧如此酷烈的手段,但想點(diǎn)燃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他還是覺得對賀寧下手比較好。
一旦將賀寧的風(fēng)頭打壓下去,那么到時整個臨西縣不僅他宇文鐸的威望將頓時上升,而且還能通過賀寧打擊前任縣令賀平章的威望。
一舉兩得,到時候家族里那幫老家伙,還有道殘陽那個面癱,還不對自己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