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了,閣主,別送我們走”老婦看著閣主哀求著,就只差跪下來求她。
“蘇蘭”閣主叫住正準(zhǔn)備上前去拉人的蘇蘭。
蘇蘭識趣的退了回來,站在了閣主身邊。
“……我……我,用我的陽壽去換”老婦人勉強(qiáng)擠出那么一句話。
“幾年?”閣主看著她問。
“兩年”婦人低著頭不敢看閣主,眼神閃爍。
閣主正想開口,小男孩突然指著蘇蘭手里拿著的黃金折扇興奮的叫了起來。
“奶奶,我要那個,我要那個”
“這……”老婦人面露難色。
閣主看著她溫柔的說:“沒關(guān)系,這里的每樣?xùn)|西都可以買賣”
“哦”老婦人輕聲的應(yīng)了一聲。
“那……”婦人又說。
“可以,拿去”閣主示意蘇蘭送扇子過去。
老婦人剛想接過去,便被她懷里的小男孩一把搶了過去,開心的看著扇子把玩來。
突然老婦人身上分離出一個白影迅速的收進(jìn)了飄在半空的白色玉瓶里,白色玉瓶抖了一抖便安靜了下來。
老婦人只是突然覺得有些累,便坐在了剛剛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漢白玉桌椅前,休息著。
“你面前的契約,你簽一下”閣主慢慢的說著,躺著看著她。
老婦人顫顫抖抖的手簽完字,把紙堆送到了一邊,不去看它。轉(zhuǎn)過臉去看著玩的非常高興的孫兒笑了。
老婦人看了看孫兒手里的黃金扇子,這扇子做的果真的漂亮,折扇尾端接著薄如蟬翼的料子。
看不明白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看著很名貴。
老婦人坐了一會就想起身告退,誰知,這時,他的小孫兒突然看中了半空中飄到玉瓶,大叫著:“奶奶,奶奶,我要那個”
老婦人慌了,她轉(zhuǎn)身就想帶她孫兒走,誰知她孫兒見她要走,馬上賴在地撒潑打滾哭了起來。
老婦人一見心痛了,回過頭哀求的看著閣主說:“閣主,這瓶子……”
還沒等婦人說完,閣主打斷了她的問話冷冷的說:“拿什么交換?”
“這……這……”她。言辭閃爍的東看看西看看自己后說:“五年陰壽夠不夠?”
“夠了”閣主說完,輕輕的揮手,玉瓶穩(wěn)穩(wěn)的落入了她的手里。
同時從老婦人體內(nèi)又分離出一個白影,幾乎是剎那功夫,玉瓶里出來的白影跟剛出來的白影合二為一。
朝另外一只半空突然出現(xiàn)的綠玉瓶飄了過去,鉆入內(nèi)后消失。
婦人口吐了一口鮮血,可小男孩卻只顧搶走了她手里拿著的白色玉瓶把玩起來,對她卻是毫不關(guān)心。
老婦人慢慢走到桌前簽了剛剛出現(xiàn)在桌上的契約,便慢慢的牽著并慈祥溫柔的看著自己的開心的孫兒走了出去。
“閣主:玉瓶……”蘇蘭剛想說什么,被閣主揚手示意不要在再說下去。
“沒事,我自有分寸,等筆主來了之后,我自會跟他解釋”閣主說完又重新躺了回去,閉上了雙眼,養(yǎng)起神來。
蘇蘭則慢慢的靜悄悄的走了出去。
她來到了之前要那婦人照顧的樹屋,樹屋里的一顆顆筆樹閃閃發(fā)著璀璨寶石般的奪目光芒,晶瑩剔透。
她看見婦人從飄浮在半空攤開的透明化妝套刷里,分門別類的取出各式各樣的筆,依次澆灌著不一樣的筆樹。
每澆一顆,那顆樹上的們亮就會比之前更璀璨更奪目,并開出一朵晶瑩剔透的白色小花。
小花開出時會發(fā)出銅鈴般歡快的稚嫩笑聲,只是瞬間便消失不見。
蘇蘭每次沒事的時候都喜歡下來逛逛,并跟正忙著的婦人聊聊天,他們也有聊不完的話題。
是??!在這冷清的地方,難得能找上一個說說話的,閣主話極少,只在工作的時候跟她有交際,工作之外就再無任何交際。
蘇蘭從來沒看見過她笑過,甚至哭都沒有,她也不明白,也看不透閣主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也許就算是她哭了或者笑了,自己都是看不見的吧,必竟整天戴著那副冷冰冰的面具,真想看看面具下的她長什么樣。
聽說閣主睡前會摘下面具,自己得找個機(jī)會……她一想到這,突然被突如其來的筆主打斷了思緒。
“在想什么了?想的那么入神”一位慈祥老者的聲音傳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著她,把蘇蘭嚇了一大跳。
蘇蘭回過神來,剛想跪下來行禮,被筆主擋了下來,慈祥的看著她說:“以后都不用行禮了,就把我當(dāng)成你們的父親看待就好,別搞得那么生份”
蘇蘭看著眼前,頭發(fā)雪白又長的童顏的老人感動的淚水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心里想著:也對,是他給了自己二次生命,把他當(dāng)成父親也是應(yīng)該的。
“對了,蘇蘭,閣主了?怎么沒見下來巡視?”筆主看著她問。
“回,筆主,閣主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有些傷神,總是躺在沙發(fā)上,不怎么肯走動”蘇蘭恭敬的回著筆主的問話。
“哦?難道是……”筆主剛想到了什么,就對身旁的蘇蘭說:“你去喊她下來吧,我有些話要想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