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對白心心來說有些飄飄然,卻似乎又很真實。白心心的確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躺在一種很軟的物體上。她隨即動了動手指,指尖輕輕觸碰身下的物體,這是一種真實的觸感。
她默默地躺著,把頭側(cè)著偏到一旁,眼神呆滯的看著眼前一片白色的空間。這次她并沒有像之前那樣驚慌失措,也不覺得意外。甚至幾乎開始認為,這個場景是在預(yù)示著什么事情即將發(fā)生。白心心想在這場景里,尋找線索,幫自己回憶起以前的事。
可來回看著這周圍,依舊是一片白色,沒有出現(xiàn)任何人和任何物體。
白心心茫然的起身,剛走兩步,突然被腳下的什么硬物給絆了一下。她跌跌撞撞的皺著眉,回頭拿起那東西。
頓時,她驚訝的張著嘴。
那是一個像手一般大小的水晶透明玻璃球。她拿到自己眼前瞧了瞧,可什么也看不見。又把它放在手里,上下來回晃了幾下。突然里面出現(xiàn)了白色的透明液體,在里面來回浮動著。
白心心伸著腦袋,仔細盯著這透明水晶玻璃球。
水晶球里似乎有個人。
那白皙嫩滑的皮膚,長發(fā)及腰的黑色微卷長發(fā),一身白色連衣裙,婀娜多姿的身材,看著十分耀眼。
那個人看著似乎有些眼熟。
當(dāng)水晶玻璃球里的小人轉(zhuǎn)過身來,她突然吃驚的捂住嘴。
那?!
那不正是她自己嗎??
白心心很疑惑。這下她更加仔細的盯著這個水晶球。
她瞪著眼睛,黑色的眼眸緊緊盯著那里面的“自己”。
突然發(fā)現(xiàn)水晶球中出現(xiàn)了個什么人影,似乎正跟在水晶球中的白心心身后。那人影走上去伸手推倒了白心心,她不知從什么地方摔了下去。正當(dāng)人影即將轉(zhuǎn)過身時,水晶球在白心心手中,突然變的模糊了,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白心心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試圖想要抓住那水晶球。
這東西,怎么突然憑空消失了。
那剛才看到的人影是誰?為什么會害人。
此時她很急切的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心心拼命的跑著尋找那水晶球。
“......”
“你看,她的手指動了。去叫醫(yī)生!”
“我去叫!”
白心心閉著眼,耳邊模糊聽著兩人的對話。她猛然的睜開眼,呆滯的看著上方天花板。
“你先不要亂動,我已經(jīng)讓鷗洋去叫醫(yī)生了?!?p> 白心心茫然的看著站在床旁邊的這個人。
熊蕊正環(huán)抱著手臂,站在那。
“我.....怎么了?”
“你先不要說話。等醫(yī)生過來,給你檢查完,我在回答你的這些問題?!?p> 白心心似乎還想開口說什么,結(jié)果門口迅速的進來了幾位醫(yī)生。他們手上拿著醫(yī)療器械,專門給白心心了些檢查。
其中一位醫(yī)生,跟熊蕊和鷗洋說了些話后,便帶著他的人離開了??磥響?yīng)該是沒什么事情。
“小白,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俊?p> 鷗洋小心翼翼的趴在白心心的床邊,關(guān)心地問著。
“我沒事,可是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忘了嗎?你剛才被一塊板子砸到頭部了。是霖軒把你送來醫(yī)院的?!?p> “紀(jì)霖軒?他人去哪了??”
“霖軒的左胳膊上有小面積的燒傷,護士帶他去給傷口做處理了。他等會就過來?!?p> 鷗洋皺著眉。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他.....沒事吧?!?p> 白心心抿著嘴唇,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霖軒的身體上沒什么大礙,只是胳膊有一小塊燒傷。沒事的,你們倆人都沒什么事。剛才醫(yī)生也跟我說了你的情況,你好好休息休息,就沒什么大礙了?!?p> “嗯?!?p> 白心心倒是并不怎么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狀況。畢竟上次在自己受傷的情況下,也是身體自動愈合了。可又不能把這些話,說給鷗洋和熊蕊聽。
“還好人沒事。”
熊蕊站在歐陽的背后,嘆了口氣。
這些天熊蕊總是與鷗洋待在一起,不是一起吃飯,逛街,就是一起喝酒,聊天,兩人倒是變得形影不離了。
“小白,你怎么會跑到何祥一那去了?”
“他給我發(fā)了個信息,說有些話想告訴我?!?p> “那你也不能說去就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鷗洋憤憤不平。
“其實何祥一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只是他的做法極端了些。對了,他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也受傷了嗎?”
“.......”
鷗洋猶豫著,并未回答白心心。
“鷗洋,怎么了?”
“由于房子里的火勢過大,他沒被搶救過來。”
熊蕊看了一眼旁邊猶猶豫豫的鷗洋,她倒是一臉平靜的替鷗洋回答了。
正當(dāng)熊蕊還想說什么時,突然從門外走進來了個人。
“你走錯了吧?!?p> 熊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人。
“沒走錯?!?p> 他淡淡的回答。
“........”
“你怎么樣了?”
“繼月,你來了.....”
她輕聲喊著。
“嗯,你沒事嗎?”
“我很好,我沒事?!?p> 白心心乖巧的回答著繼月的話。剛才第一眼看到繼月時,她心里并不覺得意外。如若繼月不來,她反而才覺得奇怪。
繼月溫柔的握著白心心的手。
這個親密的動作,讓站在旁邊的熊蕊和鷗洋兩人倒是十分吃驚。熊蕊欲言又止的拽了下鷗洋的衣角。
“你好,請問你是?”
鷗洋帶有警惕性的問著繼月。
“我是瑤瑤的朋友。我并不是什么壞人,你們大可放心?!?p> 繼月平靜的說著,但并未抬頭看鷗洋。他似乎早已預(yù)料到鷗洋要問的話了。
“朋友?小白,這個人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朋友嗎?”
“嗯,對?!?p> 白心心回應(yīng)著。
“你剛才叫她瑤瑤?她的名字叫瑤瑤嗎?”
鷗洋感到好奇。
“對,她叫瑤瑤。”
“那她以前是什么樣的人?她是什么身份?在哪里生活?家里還有別的人嗎?”
鷗洋倒是一口氣問了不少個問題。他一直以為白心心所說的朋友,是個虛構(gòu)的人,沒想到還真有這么個人。
繼月在旁邊,沒有吭氣。
“那個......你怎么不說話啊?”
鷗洋感到奇怪。怎么問到關(guān)鍵性問題,這人就不說話了。
“不好意思,這些問題,我不方便透露?!?p> “這有什么不方便的啊。你的出現(xiàn),不就是為了幫助我們小白回憶起之前的事情,讓她恢復(fù)原來的正常生活嗎?你現(xiàn)在不說出來的話,那誰又知道??”
鷗洋叉著腰,他對此人倒是有種莫名的防備之心,總覺得哪里奇怪。
“就算是這樣,這也是我跟瑤瑤的事情,跟你們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p> 繼月說的很平淡。
“怎么跟我們沒關(guān)系?我們好歹也是她的朋友!我們關(guān)心她也是應(yīng)該的,我們有權(quán)知道。誰知道你會不會是個騙子?!?p> “你要硬是這樣說,我也沒辦法?!?p> “你!”
鷗洋此時又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他。
“就算你是她的朋友,那么你怎么知道她被送到醫(yī)院了,而且還清楚的知道病房號。這里可是VIP病房,一般人是無權(quán)進來的。難不成你跟蹤了她?”
熊蕊的語氣倒是尖酸多了。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么巧的事,這人前腳才被送進來,后腳就有一個有以朋友之稱的人找過來。
“我沒有必要跟你們解釋這些。”
“你是覺得沒必要解釋,還是實在是說不出來了。”
“.......”
“你們在吵什么。”
紀(jì)霖軒推門兒進來,皺著眉看著房間里的幾個人。
熊蕊看到他進來后,收起了剛剛咄咄逼人的架勢,表情不自然的站在鷗洋身后。
“霖軒,你的胳膊沒事了吧?護士有沒有說幾天來換一次藥?那些平時需要注意的事項,你都得要記清楚?!?p> 鷗洋關(guān)切的看著紀(jì)霖軒胳膊上,綁著的那一層厚厚的白色醫(yī)用繃帶。
在這之前,鷗洋接到紀(jì)霖軒的電話,就立馬趕了過來。他們進到病房后,才發(fā)現(xiàn)紀(jì)霖軒既然一直都坐在床邊,盯著昏迷在病床上的白心心。要不是他和熊蕊說要在這里看著,恐怕紀(jì)霖軒還是要堅持要等到白心心醒來,才肯去包扎自己的傷口。
紀(jì)霖軒沒有回答鷗洋的話,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人握著白心心的手。
“讓開。”
他直徑走到病床邊,一把拉起坐在床邊的繼月。
繼月很平淡的直視著紀(jì)霖軒。
“你叫什么繼月是吧。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什么關(guān)系?,F(xiàn)在你們最好保持點距離?!?p> “該保持距離的是你,并不是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xiàn)心里在想什么,少打她的主意?!?p> 紀(jì)霖軒推開站在床邊的繼月。
突然醫(yī)院整棟樓的燈,都在閃爍著??雌饋硭坪跏请妷河行┎环€(wěn)。
“怎么回事兒?”
熊蕊不高興的說著。
“不會是出了什么問題,要停電了吧?!?p> “怎么可能,這家醫(yī)院的設(shè)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低級的問題?!?p> “這個說不好?!?p> 鷗洋下意識的把熊蕊往自己身邊拉了拉。這要是真停電了,還真擔(dān)心身邊的這個人。
“繼月!”
白心心握緊拳頭,大聲叫著繼月。
突然那來回閃爍的燈光停了,一切恢復(fù)正常。
張雪ya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