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立場-對話
“你們站住,只要你們再往前一步,我立刻跳進這湖里面,這湖下面有暗河。”
張明亮看著所有人慢慢的靠近,知道如果讓他們靠近了,那么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以現(xiàn)在的距離,就算子彈射到他的身上,以他現(xiàn)在的生命力,也有生存的可能。但是如果再靠近的話,那么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這時,云峰的耳機里傳來云戰(zhàn)的聲音。
“云隊,劉教授剛才在張明亮留在現(xiàn)場的組織之中,檢測出來了不可思議的基因異變。上面發(fā)話了,一定不能讓張明亮逃跑,不管死的活的,人都要在?!?p> 云戰(zhàn)此刻站在劉教授的旁邊,劉教授滿臉的急切,這可是生物學上本世紀最偉大的發(fā)現(xiàn),如果能有活體,經(jīng)過研究,一定能夠研究出足以獲得世界最高獎項的成果。
“好,我知道了,現(xiàn)在兇犯已經(jīng)在控制范圍以內(nèi)?!?p> 云峰舉起右手,做出了一個停止所有行動的手勢,眾隊員、包括魏俊才不明所以,但是出于紀律和服從,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原地戒備。
看來他們是非常迫切的活捉我,這一定是因為我能夠變身,如果被抓住,以后就會成為實驗臺上的小白鼠試驗品了。張明亮一瞬間就明白了現(xiàn)在的局勢,現(xiàn)在,只有拖時間,跳進湖里是最后的辦法,因為他不知道以他變身以后的生理機能,能夠在水下閉氣多長時間,會不會沒有等到游出暗河,就因為缺氧淹死了。
云峰此刻的想法,也是拖延時間。現(xiàn)在就算開槍,麻醉彈擊中張明亮,但是以他現(xiàn)在身體素質(zhì),在麻痹不動之前,也有最后的力氣跳到湖里,如果被卷入暗河,那就是必死無疑。
相對于死了的張明亮,還是活著的他更加有價值,這些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詭異非常。如果能夠活捉到張明亮,對于了解這種交易,以及對活體人類產(chǎn)生的影響,都是一個非常巨大的進展。
“張明亮,你也是受害者,你束手就擒吧,法律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審判,你想想家里的父母,還有你的弟弟。”
云峰還是決定首先從張明亮情感入手,他這一次犯案,據(jù)他的堂弟說,也是因為被迫反抗。只是張明亮殺了五個人,這樣的案例,怎么判,是不是死刑,有沒有防衛(wèi)的權衡,都是一個復雜的過程。
“我沒有做錯,那些人渣想要殺了我,如果我不反抗,難道就任由他們殺么。是不是我們窮人,就要伸出腦袋,任人宰割!”
云峰提到了張明亮的痛處,就是因為他的父母和弟弟,他才如此的隱忍。但是他的隱忍并沒有帶來一個好的結果,越是隱忍,那些人越是變本加厲的欺負他。在他身邊的那些工友,明明有時候也是一樣被欺壓的對象,但是卻不能團結起來一起反抗,看到他被打成那個樣子。
沒有人上前勸一勸,也沒有人報警,不管他是不是要被打死。所有人,只是默默的離開了那個工棚,出去之后,還要說張明亮不識時務。
為什么呢?人為什么會這樣的冷漠,他不明白。
在他小的時候,他的老師,他的父親,都在教導他,要幫助別人,要為別人著想,要時時刻刻都想著做好事。
那么,現(xiàn)實是什么呢,為什么這些人可以若無其事的離開,關上門,裝作看不見他有可能被人活活打死。
“欺壓你的人,你可以尋求法律的幫助?,F(xiàn)在那些人已經(jīng)被你殺了,你的仇恨也該放下了,你這樣的情況,我可以給你爭取死緩,你不用死,還可以好好的活著。你一定不想看到,你的父母和弟弟再見到你的時候,你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p> 當前之際,只有先穩(wěn)住張明亮,其他的,不是云峰能做主的。
雙方只有這樣的僵持,張明亮此刻沒有下定跳進湖里赴死的決心,云峰也不確定張明亮是不是會直接跳到湖里,雙方都在拖延時間,以期望想到對策。
“我不服氣,我什么都沒有做錯。我想好好打工,給我的老母親治病,我的弟弟大學還沒有畢業(yè)。我只想努力的工作,換取我應有的報酬,為什么,為什么,上天對我,如此的不公!”
張明亮此刻的心情非常的激動,往日的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他的雙眼變得血紅,雙手指尖的利爪已經(jīng)伸了出來。
“兇犯情緒激動,看我的手勢,隨時準備開槍?!?p> 云峰左手拿起通訊器,在嘴邊小聲的說道。
張明亮的周身慢慢的漲大,衣服被撐破,他的臉變成了狼的樣子,皮膚上長出了一層黑色的毛發(fā),雙手和雙腳,都變成了狼爪的樣子。
他的理智慢慢的被無盡的怒火替代,他想要宣泄這些怒火,這種巨大的力量已經(jīng)快要把他淹沒。
周圍所有的人看到之前一個人類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縱然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但也沒有見過這種局面。有一個剛剛去年入職的戰(zhàn)士,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懼,扣動了扳機。
聽到這一聲槍響,所有人的控住不住的開槍了,麻醉槍發(fā)出的強效麻醉針,瞬間像雨點一樣向張明亮的身體打過去。
只是一小會,他面對眾人的胸膛上,就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麻醉針。他大吼一聲,似乎疼痛刺激到了他,身體再次漲大一圈。急劇膨脹的肌肉,將插在他身上的麻醉針一根一根擠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這個場景,所有人都驚呆了,云峰心中更是無比的后悔,這本來就是不合乎常理的事件。他以正常的經(jīng)驗處理這樣的事情,只是帶了強效的麻醉彈,沒有考慮到兇犯的身體已經(jīng)異變,也許會對麻醉彈產(chǎn)生抗藥性。所以,這一次最大的失誤,就是沒有帶實彈過來。
張明亮大吼一聲,帶著巨大的壓迫感,朝著云峰的方向就飛奔了過去。
云峰此刻站在原地,手中的麻醉槍已經(jīng)打光了,他此刻是真的赤手空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