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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金封

阿爾忒彌斯的魅影——殘月(三)

記憶金封 澤遠居士 2293 2020-10-01 15:45:00

  出去的我只有一個地方要去,那就是她的家。到了他們家,我當然沒有好氣。她的父親和弟弟在外打工,她和母親在家,到了那,我們之間談話的錄音放了出來。得到的回答是:“這能怪誰,你自己不知道珍惜,要不不理要不就是給臉子,你壓根就沒看得起我們家?!彼哪赣H這樣說。

  “你的意思是,這事怪我嘍,她做這些是應(yīng)該的,一點錯都沒有是嗎?這是第二次了吧,你們不應(yīng)該教育教育她嗎?”

  “就是因為你,跟了你這么多年,我們得到了什么。”她母親理直氣壯的說。

  “你們想要什么?”

  “她弟弟在武漢打工,想自己做點生意,給你說,你一分錢都不出?!彼哪赣H說著第一個理由。

  “呵呵,還有嗎?”我冷笑著問道。

  “除了逢年過節(jié)來送點東西給點錢,平時你給我們什么了?”她的母親說出了第二個理由。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們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p>  這話一出,她母親掛不住了,騰的站起來“你給我出去?!蹦弥鴵{面杖就要下手。

  “你想干什么,有本事來來來,在門口把你剛才的話,給你的街坊鄰居都說說,讓大家來評評理?!?p>  她的母親惱羞成怒,拿起鐵锨,向我都頭輪過來,我一看躲不過了用手一擋,兩節(jié)指骨漏了出來。

  “110嗎?我要報警?!蔽夷闷痣娫拋頁芡?10。

  她也打著電話,我不知道她打給的是誰。

  我又打電話給父母,父親趕緊趕來,什么也來不及說,帶著我到醫(yī)院去處理;隨后母親帶著我兒子也來了,母親指著她的母親大罵了一頓,她們娘倆沒敢吱聲。兒子回頭告訴我,他在回來的路上看到門口很多血。

  到了醫(yī)院,警察到了,很冷漠的問:“誰報的警?!?p>  “是我。”我托著還沒處理的受傷的手。

  對方一愣,“那你先治傷,回頭到派出所來講一下情況?!彼麄兣牧藥讖堈掌笞吡?。

  我轉(zhuǎn)院到更好的醫(yī)院,在麻醉針的作用下,把指骨歸位了。我在那住了三天才出院。

  到了派出所,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清楚后,他們說要先進行協(xié)調(diào)。當時傷還沒法定級,只能先立案,其他還不能做什么。

  父母在家商量了很久,讓我先忍著,給她們家道歉,把她哄回來再想辦法把房子賣了,這樣損失會小一些,因為父母咨詢過當時的這種情況,按當時的法律,兩套房子就是一人一套。此時,王寶強的離婚案轟動全國,這個案子的結(jié)果牽扯著很多八卦人的心,同時也牽動著我們家的心。我把她原來的手機號補回來,因為那個號碼當時是用我的身份證辦理的,所有很容易。登錄她的微信、陌陌,每天都能收到好幾個人的信息,或曖昧或露骨,電話短信也是不斷。我對幾個經(jīng)常給她發(fā)信息的人試著回了過去,他們的情況很多都已經(jīng)掌握,最氣人的就是那個之前說是已經(jīng)斷了半年多的那個人,原來他們還一直有聯(lián)系!

  我實在忍無可忍,把這些截圖后打印出來,在她父親趕回來想高調(diào)壓我一頭的時候,我拿了出來。當時我手里還有一份他們剛剛起草的一份協(xié)議:一套房子過戶到她的名下、回去后我的工資卡要交給她、不許…………

  他們擬定的這些協(xié)議,在我拿出來的這些東西面前,是那么可笑!

  她的父親沉默了;她母親反復的說,你們什么意思;她聲嘶力竭的反復的說:“國青鵬,咱們法庭見?!?p>  在法庭的一審上,我回答“不離”。近半年等來的開庭,在我這一個回答后宣判:“不離?!?p>  他們家知道我們不離的原因,就是沒把握把兩套房子都打過來,于是開始囂張起來。

  帶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家里說是談事,其實是來示威挑釁,父母和我一次次的應(yīng)付著。不光在我們住的小區(qū),我結(jié)婚時那套房子租出去了,他們跑那去嚇唬租客。那天正好兒子一年級入學,我們一早去排隊,他們一行六人到那里敲門,那個租客在屋里就沒敢出聲,打電話讓我們趕緊過去,再打電話就不接了,估計是怕弄出聲音。

  房子以她住房困難為理由,讓她去住了。她其實也沒去住,后來轉(zhuǎn)租了;她還找人去我的保險公司找我,說是我欠了錢需要償還,好嘛!玩起了共同債務(wù);這還沒完,連續(xù)去了我們家三次,最后一次她和她的母親賴在家里白吃白住,硬是不走,口口聲聲說,要不一套房子,要不二十萬,否則就不走了。

  這期間我們談了一次,“我們家的狀況你也知道,二十萬太多了,但我也不想讓你就這樣離開,生活一點保障沒有,十萬塊,你要是同意咱們就不找律師了,直接協(xié)議離婚。”

  “最低給我十六萬,而且撫養(yǎng)費我不付?!?p>  我沒做聲,出來后把我們各自的底線說了,想?yún)f(xié)商一下解決。

  “二十萬一份不能少?!彼赣H瞪大眼睛說到。

  “憑什么你們要二十萬?”我問到。

  “房產(chǎn)證上有名字就有我們的份,我們鄰居沒登記只是結(jié)婚了,分開的時候都有二十萬?!彼赣H理直氣壯的說。

  “好的,”到了這里,我給她們說:“你們不用在這耗了,想要房子或者二十萬是吧,回去等傳票吧?!?p>  “真的,這次一定離?。俊彼齻兡飩z驚訝的說。

  “離,肯定離?!蔽乙埠芸隙ǖ母嬖V她們。

  這一次后,她們找的那伙人再也沒出現(xiàn)。之前他們就是覺得我們不敢離婚,所有才那么囂張,現(xiàn)在看到我們家的態(tài)度這么堅決,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開庭那天,我的律師不讓我說那些聊天記錄什么的,只是陳述事情的經(jīng)過,并拿出了輕傷鑒定,說明雙方關(guān)系已經(jīng)破裂;并且拿出了兩套房子確切的付款證明;同時把她當時簽給別人的租房合同拿到了法庭上。2016年《物權(quán)法》《婚姻法》的新的司法解釋陸續(xù)出臺,我的律師摘抄出相關(guān)房產(chǎn)的條款,在法庭上宣讀著。這一切一邊倒的傾向了我。

  而且在調(diào)解環(huán)節(jié),她依然堅持她財產(chǎn)上的要求,在孩子撫養(yǎng)問題上不再堅持,同意由我來撫養(yǎng),這一刻我覺得我已經(jīng)贏了。兒子說什么我也不會給她的;在財產(chǎn)上雙方?jīng)]有達成一致。一個多月后的判決書上,法院判決給她不到十六萬元,但是我們共同欠父母二十五萬的債務(wù)。

  她當然要上述,但有了一審判決,我們就有了底氣,最主要的是,我基本自由了。

  不是每段路程都會有好的風景,但無論好的風景還是不好的,都是我們要經(jīng)歷的;只有走過致暗的時刻,我們才能看到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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