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喉頭一緊,眼里閃過幾秒的緊張,然后恢復正常,說:“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怎么還問,你之前都答應我了。”
“還不快點離開。等下就來不及?!标懴Ъ泵γΦ淖屗?。
蕭睿嵐也沒有多問,就要離開。結(jié)果還沒出去,就聽到全宣的聲音,“王妃….王爺現(xiàn)在還在書房休息…勞煩王妃稍等片刻,小的現(xiàn)在就去叫醒王爺。”
陸惜一聽,來不及了。蕭睿嵐現(xiàn)在走出去一定碰個正著。
“快快快…你剛才是藏哪的,現(xiàn)在就藏哪。”
蕭睿嵐不緊不慢,步伐輕易的走到書房的偏房。眼看溪兒就要進來,他也一點不著急。陸惜一急,就把蕭睿嵐給抱起來。
她現(xiàn)在是男人,力氣大,三下兩下就給他抱起送走。
蕭睿嵐一惱,他何時還被女人抱過。哪怕現(xiàn)在的這個人披著自己的皮,他也不會開心,掙扎著要下來。
陸惜說:“這個時候,你還想自顧自?!闭f完,就把他扔下來,藏在了暗處。
“一會千萬不能出來?!标懴о嵵氐囟冢耙潜话l(fā)現(xiàn)了,你…你給我等著?!彼龥]有威脅蕭睿嵐的籌碼,只能先把狠話放出來。
陸惜說完就走,這時,溪兒已經(jīng)奪門而進。她趕緊跑回書房正房位置,拿著書蓋在自己臉上,假裝睡著。一時沒注意,連書都是反的。
全宣彎著腰,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現(xiàn)在地情況,王爺躺在在貴妃榻上,連書都拿反,全宣用氣聲喊:“王爺..王爺。”
聲音太小,陸惜根本聽不見。
“王爺!”他又叫了一聲,這時,溪兒瞪了他一眼,他嚇得連話也不敢說了。
太恐怖了,王妃太恐怖了。
書罩在臉上陸惜什么也看不清,只覺得現(xiàn)在地空氣都是寂靜的。她突然又有些悲哀,原本,溪兒是可以說話的。
大約幾分鐘的時間,陸惜聽到了一個女聲,道:“全宣,王妃讓你把王爺喊醒?!?p> 那又是誰?
全宣走到陸惜身側(cè),在耳邊嘀咕,“王爺…王妃過來了?!?p> 言外之意,王爺別裝了,大家都看著呢!
陸惜起來,倒是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她之前給溪兒送過去幾個丫鬟照顧她的生活,唯獨今日的這個小丫頭,沒有見過。
這是王府分配的?
“你是誰???”陸惜故作天真的問。
然后就聽溪兒旁邊的小丫頭說:“回王爺,我叫年年,是王妃的貼身丫鬟?!?p> 全宣在陸惜耳旁壓低聲音,細細說:“王爺,年年是丞相府那邊新送來的丫頭?!?p> 丞相府?爹爹和娘親送過來的?新送來的,是想要繼續(xù)維持這個假王妃的謊言嗎?
幾秒過后,年年又說:“王爺,王妃特意給您送了茶羹過來。還請王爺享用,不要辜負了王妃的一片心意?!?p> 她笑得很燦爛,溪兒得臉上卻很平靜。陸惜覺得沒有那么簡單,從之前得幾次接觸,她能感覺到溪兒對蕭睿嵐的恨意。所以,不可能會這么快折服。
然而這一切,好像全是從那次丞相府回來后開始的變化。
這杯茶羹,也許沒有那么簡單。
“王爺,茶羹容易涼,還是趁熱吃下吧?!笨此t遲沒有動,年年開口催促。
陸惜道:“我不想喝?!敝慌潞认?,那是另一個故事了。
她說這話看起來很像耍小孩子脾氣,但也是符合她現(xiàn)在的人設。
年年依舊不死心,娓娓道,“王爺,這可是王妃的一片心意。不要辜負了這一片真心才是?!?p> 真是奇怪,她說話明明是和藹的語氣,在陸惜聽起來,總有那么一絲逼迫的味道。
換做從前,如果她是丞相千金的位置,聽這話,一定會單純的認為果真是這樣,但是現(xiàn)在不同,她是用別人的面具生活,看到的自然也不同。
原來,換雙眼睛看人,果然會不一樣。
繪紀
給自己打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