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王去了書院,臥羽樓的下人也尋得個偷懶的機(jī)會,這會時間,紛紛不見了蹤影。蕭睿嵐借此機(jī)會就來了院子,之前在云谷得到的密盒,被他藏在了暗室,他要取回來。
只不過一切過于巧妙,他前腳剛踏進(jìn)屋里,后腳就聽見了蕭明嵐的聲音。
“蕭睿嵐!”如今,連句王兄也不稱呼,看來是撕破了臉。
蕭睿嵐本想直接出來看他想甩什么花樣,腦中驀然想起陸惜對自己說的,就躲在側(cè)房的位置,他在等一個機(jī)會,等蕭明嵐不注意,自己再去暗室。
“蕭睿嵐!你是不是在里面?”
“…………………..”
“蕭睿嵐?”蕭明嵐往前踏視,環(huán)視四周,工列整齊的樣子,里面空無一人,“你最好別騙我!”
眼看他就要踏出去了,誰知突然蕭明嵐腰間的玉佩一松,就掉落下來,清脆的聲音落下,玉佩四分五裂。
“真是晦氣,這可是本王最喜歡的?!彼紫律?,撿起其中的一塊裂石惋惜??刹磺桑@一蹲,就瞧見了側(cè)房里的人影。
隱約只能看見背面,一個妙齡女子的模樣,蕭明嵐凝神屏氣,“誰在那?”
察覺到他的視線,蕭睿嵐也不得不想辦法脫身,千算萬算,不盡物算。蕭睿嵐假意不知曉的樣子,伏首裝作內(nèi)務(wù)的丫鬟收拾屋里。“回平王殿下,我是內(nèi)務(wù)的丫鬟?!?p> “哦?!笔捗鲘挂矝]在意,接著又問:“洵王在里面嗎?”
“洵王不在?!?p> 聽到回答,蕭明嵐很失落的樣子,隨后又往里屋走去,仔細(xì)審視,“沒想到這洵王,還如此雅致,這里頭香氣撲人,隨處可見鮮花,活得跟個女子似的?!?p> “你說,是不是?”
“...............”猶豫了幾秒,蕭睿嵐道:“是…..”他內(nèi)心已經(jīng)忍不住把蕭明嵐大罵三千遍了,可快走吧你!
結(jié)果,他居然來到了蕭睿嵐的后背,手搭在他的肩膀,說:“說了這么久,你怎么就不出來對本王行禮呢?”
“………………….”
蕭睿嵐耐著頭皮,機(jī)械般往后。蕭明嵐一見到他的真容,滿眼驚艷:“你…..你是他的通房!”
“妙人!可真是一個妙人??!”一連陣的贊美,掩蓋不住眼里的驚艷,他想把蕭睿嵐的身子掰正,結(jié)果對方敏捷的從他的手中跑開。
“平王若是沒有吩咐,小的先行告退?!?p> “等等!”見他的逃避,蕭明嵐頗有不滿,面上依舊表現(xiàn)的平靜,“你叫惜兒對不對?”也不知是從哪里知曉的,惜兒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蕭睿嵐心中就有不愿。
“洵王待你可好?”
“洵王待我很好?!?p> 他的回答,在蕭明嵐聽起,就是護(hù)主。
“你生的這么明艷,竟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通房,實在太可惜了。不然,選擇跟著我,我給你十倍的榮華富貴怎樣?”
“不必了?!笔掝怪苯亓水?dāng)?shù)木芙^,對他更加厭惡。
因為他的美貌,哪怕他說的這些蕭明嵐也不會覺得惱怒,甚至更加緊湊的跟過去,奮力討好,“你想要什么條件,都可以,”
“金銀財寶,隨便你選,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可以幫你摘來?!?p> 蕭睿嵐鄙棄一笑,拉開彼此的距離,“平王請自重?!?p> 他走了一路,蕭明嵐就跟了一路,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粘在身上。
蕭睿嵐隱約已經(jīng)有著怒氣了,早在以前的時候,平王就不斷找他麻煩,那時蕭睿嵐當(dāng)作他是胞弟,不予理會。
沒想到,他還會偏執(zhí)到這個地步。若他再走一步,蕭睿嵐就決定動手。
豈知這時,撞見了入云閣的溪兒與年年。看著平王緊跟在后的這番景象,兩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年年先是一震,面如土色,隨后行禮,“給平王殿下請安?!?p> “免禮免禮?!辈煊X到三個人之間好像有什么秘密般,各自的臉各色的妝,他問:“你們是??”
年年:“回平王殿下的話,這是王妃。奴婢是王妃的貼身丫鬟,喚作年年?!?p> 蕭明嵐的眼睛在溪兒臉上打量了一番,并無特色。看到蕭睿嵐的臉色心里又一喜,果然,在正宮面前,通房都是抬不起臉的。不過,這正宮比起通房,著實遜色了些。
蕭明嵐想起之前他無禮的行為,這會就想著給他一個下馬威,“惜兒,看見了王妃,怎么還不行禮?”
行禮?不可能。
年年好似得逞了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蕭睿嵐遲遲沒有行動,一記冷眼就殺了過去,年年被他的眼神一嚇,手不停絞著。
這個眼神,好像又回到了那個交鋒的晚上。難道,她認(rèn)出了自己?
的確是這樣,蕭睿嵐幾日前,就知道那晚的殺手是入云閣的人,加上自己搜索的線索,大概率就是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他本想徹查清楚,不過今日被些事情耽誤了般。
沒想到,她隱藏的還很深。之前的事,蕭睿嵐還沒有和她算清楚,如今,是應(yīng)該一道還清楚了。
腿上的把痕,可是替他清楚的記住了。
蕭睿嵐沉住氣,也沒了待著這的理由,他轉(zhuǎn)身就要走人。年年在后面控訴,結(jié)果他一回眸,眼睛又躲閃了起來。
蕭明嵐看在眼里,心里更加歡喜,這個通房又個性,他喜歡,更加想把他的得到手,他已經(jīng)在內(nèi)心幻想那種場景了。
蕭睿嵐走后。溪兒久久不能平靜。她越加不能理解,小姐為何和以前相差那么大,如今,還和臭名昭彰的平王混在一起。難道,真如年年所說的那樣,是個狐媚子嗎?
年年說:“王妃,我都那樣說了,是您不信。你看平王殿下在她身上的眼神,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p> 畢竟,她還會武功。不過,年年并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溪兒。
“王妃,這個女人,終究是留不得的?!?p> 溪兒沉默著,內(nèi)心受著煎熬。她要怎么辦,一邊是相處多年的小姐,一邊是愛慕已久的魏公子。她曾經(jīng)是真心想幫助她逃出去的。
既然她都忘記了,那么…自己也不須再幫助了,主仆的情分走到了這,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繪紀(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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