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的路充滿危險,即便如此,我也會披荊斬棘跨過一切艱難險阻。
天蒙蒙亮的時候,蜜莉感覺鼻子有點癢,打了個噴嚏,順帶著把搭在身上的衣服也震掉了。
蜜莉拾起衣服,端詳了一下,這是一件男士款外套,而且很眼熟,“唔,這好像不是我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睡前好像在和狄斯貝爾聊天來著。
“你睡醒了嗎?”
微微側過頭,她便看到了狄斯貝爾近在咫尺的臉,他們此時靠的很近。
蜜莉不自在的往外面移了一些,拿起外套問道:“這…是你的嗎?”
“半夜氣溫驟降,你好像有點怕冷,除了我的外套,沒有其他什么能保暖的東西了?!睂Υ说宜关悹柌]有特別在意,就仿佛照顧她是件天經(jīng)地義的事。
“不能光考慮我自己,你和阿朵兒也會覺得冷吧?!?p> “我的耐寒能力比較強,至于阿朵兒…”
狄斯貝爾斜著眼,看了一下倚在自己肩上睡得正香的阿朵兒,“這家伙天天吃這么多,能量積累了不少,不用擔心她?!?p> 雖然他這么說,蜜莉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自己霸占了狄斯貝爾的外套,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著涼感冒什么的。
“喂,白癡,起床啦?!睂Υ⒍鋬核蓻]有那么好的脾氣,使勁推推還在夢鄉(xiāng)中的她,阿朵兒哼哼了幾聲,卻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看來正常的叫早是叫不起來她的,狄斯貝爾索性站起身來,阿朵兒失去了支撐點,她的臉直接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接觸到冰涼涼的地面,阿朵兒一下子清醒了,猛地一個鯉魚打挺,看到了身旁皮笑肉不笑的狄斯貝爾,“大小姐,昨天睡得可好?”
這家伙的腦袋重死了,壓得他肩膀疼,但怕吵到蜜莉他又不能亂動。
阿朵兒自然不知道狄斯貝爾如此咬牙切齒的原因,想起昨晚做的美夢,她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我夢見了一堆美食,怎么吃都吃不盡,差點沒累死我。”
狄斯貝爾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牙印,昨天半夜阿朵兒突然咬了他一口,疼的他差點沒喊出來…
按耐住想扁她的沖動,狄斯貝爾深呼吸,她這一口下去都見血了,軍訓結束之后他怕是得去打狂犬疫苗。
“快上路吧,走快點的話我們還是有可能拿第一的?!逼渌犖閼撨€在睡夢中,狄斯貝爾想趁此機會反超。
“第一什么的無所謂啦,找點什么吃的才是主要?!卑⒍鋬捍蛑氛f道,她還沒有睡飽,而且肚子里空空如也,壓根沒有趕路的力氣。
“誰說第一無所謂,我的字典里可沒有第二名這個詞?!钡宜关悹柕梢谎勰ツゲ洳涞陌⒍鋬?,催促著,“吃什么吃,走到目的地再說,反正也沒多遠了。”
這一路跟著他凈受罪了,吃不飽睡不好的,見狄斯貝爾已經(jīng)走出去老遠,阿朵兒只能一臉悶悶不樂的快步跟上。
沒走幾步,狄斯貝爾敏銳的聽到背后傳來細微的響聲,似乎有什么東西一直跟著他們。森林里到處充滿危險,即便是細小的動靜也不能放松警惕,“你們聽見什么聲音了嗎?”
蜜莉和阿朵兒紛紛搖頭,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周圍連只鳥叫聲都沒有。
眼下四周樹林茂密,不可能再出現(xiàn)大規(guī)模的象群,所以此時的蜜莉沒有任何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