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謀算
“將軍,將軍,將軍在嗎?”,戰(zhàn)國軍營里,一個侍衛(wèi)兵跑到將軍張溪營賬外。
“將軍在里面”,守衛(wèi)的將士說著。
“進(jìn)來吧”,張溪聽到外面的動靜說道。
“屬下參見將軍?!?p> “有事嗎?”張溪,長著一幅國字臉,皮膚有些黝黑。
“回將軍,這是前線收到的,請將軍過目”,將士手拿一根長箭,上面還有些血跡,不過箭上卻插著一張紙條,同樣被鮮血染了一些。
“拿過來”,張溪拿過長箭,將紙條抽下。
“這紙條你是怎么得來的?”張溪看完紙條,神情有些嚴(yán)肅,還略帶一些緊張。
“回稟將軍,我們在前線探聽情況,這箭也不知是從何處射來的,屬下帶人去追,那人武功高強(qiáng),屬下無能,把人跟丟了,不過屬下看這箭上有紙條,想著可能是和敵軍有關(guān),便立即拿來給將軍”,侍衛(wèi)如實(shí)的說著。
“嗯,這紙條你們看過嗎?”
“屬下拿到這箭,便立即拿來給將軍了,等待將軍定奪,并未敢私自查看。”
“好了,本將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來人,你騎上本將的戰(zhàn)馬,務(wù)必將這紙條,還有這封信一起帶給太子殿下,記住,要快”,張溪接著便吩咐道。
離國邊境離戰(zhàn)國都城其實(shí)并不是很遠(yuǎn),戰(zhàn)爍看著前線送來的密信。隨刻便立即吩咐道,“來人,準(zhǔn)備一下,即刻前往離國邊境。”
“太子,發(fā)生何事了,難道離國…”
“離稀辰,你果然好算計(jì),還不快去”,戰(zhàn)爍眼中閃現(xiàn)一抹狠厲。
“是,屬下遵命?!?p> 與此同時,離稀辰也收到了同樣的密信。離稀辰看到密信時,沉默了許久,看著不遠(yuǎn)處的離國邊境,眼里仿佛被濃濃的霧靄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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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冥二說著。
“嗯,王妃呢?”宮湮陌正神情專注的寫著什么。
“王妃她…”冥二有些吞吐,神情有些猶豫。
“嗯?”
“王妃她出門了”,冥二好像還有話要說。
“嗯?!?p> “和夜影一起出去了”,冥二抬頭看了一眼宮湮陌。
“…嗯”,宮湮陌握筆的手停頓了一下。
“昨天一晚都沒有回來”,冥二有些奇怪,王爺怎么能沒有反應(yīng)呢,便繼續(xù)說著。
“去找,找不到,你也不用回來了”,宮湮陌一個閃身但出了書房。
“是,王爺?”冥二只感覺到一陣風(fēng)從眼前刮過,宮湮陌便沒了蹤影。
“你要出去?”宮湮陌來到門口的時候,夜離殤已經(jīng)回來了。
“你回來了”,見到夜離殤回來,便淡淡的問著,就像是一個丈夫等待晚歸的妻子回家。
“嗯,去處理了點(diǎn)事”,夜離殤擰了擰雙眉,看上去有些疲累。
“來人,去準(zhǔn)備飯菜,再燒一盆水送到王妃房中”,看樣子,她大概是奔波了一夜吧,身上還有些血腥味。
“王爺,王妃,您回來了?王爺擔(dān)心了您一晚呢”,冥二看到夜離殤已經(jīng)回來了,有些慶幸,好在王妃回來了,不然以他的本事,怎么有可能找的到王妃。
“府里發(fā)生什么了嗎?”夜離殤看著宮湮陌和冥二兩個人的樣子,總覺得怪怪的,她不就是出去了一晚嗎,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嗎。
“沒事,先去休息會吧”,宮湮陌沒有說什么,但已經(jīng)沒有剛才的緊張和焦慮了。帶著夜離殤離開了。
“剛才你是要出去嗎?”飯桌上,夜離殤問道。
“看你一夜沒有回來,有些擔(dān)心”,宮湮陌卻沒有多吃什么,一直在看著夜離殤,眼底有一絲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緊張。
“…門里的事,耽擱了一些”,夜離殤有些愣怔,不過看宮湮陌的樣子倒不像是作假,好像是真的緊張,如果,剛剛她沒回來,他大概是出去找她的吧。
“我還以為…”,宮湮陌沒有往下說。
“以為我不辭而別?”夜離殤卻看出來了,呵…宮湮陌,你是真的擔(dān)心我嗎?擔(dān)心,這種被人擔(dān)心的感覺好像。有點(diǎn)…微妙。
“你不會的,是嗎?”宮湮陌眼中透露的不安和期待,讓夜離殤有種奇怪的感覺。
“我…沒有完成三個承諾,我不會走的”,宮湮陌的目光有點(diǎn)逼人,夜離殤卻不想直視。
“…呵?!?,宮湮陌眼中的期待被澆滅,有些黯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果然,在她心里,他們之間只有交易,僅剩的只有這三個承諾了。呵…果然,他還是自作多情了,抬手倒了一杯酒,便一口喝下。
“宮湮陌”,看到宮湮陌這樣樣子,夜離殤突然升起一絲不忍。想要說些什么,可又不知該說什么。本就不擅言辭的她,此時兩人之間有些尷尬。
“好了,你先去洗漱吧,明天我們還要去離國”,宮湮陌不想看到夜離殤眼中的同情和憐憫,他需要的不是這些,他宮湮陌是什么人,驕傲如斯,何以到人憐憫的地步。
“好”,夜離殤沒有再說什么。
夜離殤走后,宮湮陌并沒有離開,獨(dú)自喝著酒,眼里有些迷離,“今天這酒也這般苦?呵呵…”,轉(zhuǎn)著指間的酒杯,宮湮陌苦笑著。
回到房間的夜離殤,也久久有些難平,心里有些躁動。
“宮湮陌…”,想到他那黯然神傷的模樣,不知為什么,胸間竟有些堵悶。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自尋煩惱,凡事順其自然吧,她夜離殤向來不是自找煩惱之人。
離國,萬丈崖,之前由于四國大會上發(fā)生的事情,宮湮陌和夜離殤也因此耽擱了,不過,宮湮陌卻一直沒有忘記這事,一直在著手安排,萬丈崖地勢兇險(xiǎn),而且地理位置一直很隱秘,離稀辰又身處宮內(nèi),總是多有不便。所以,這兩日宮湮陌忙的就是這些。
“主子,離稀辰和戰(zhàn)爍已經(jīng)到達(dá)邊境了”,夜影將消息帶回給夜離殤。
“嗯,赫連影那處呢?”夜離殤眼里有一絲了然。
“赫連影遇到了些麻煩,聽說良依依朝離國邊境方向跑了,赫連影去追了,此時,想必已經(jīng)要到了”,夜影說著。
“夜浩宇呢?”
“抱歉,侯爺他還是沒有消息”,夜影有些愧疚。
“王爺”,夜影看到宮湮陌過來,但閃身退下了。
“你已經(jīng)知道了?”,此時,宮湮陌和夜離殤已經(jīng)離開了青國,再有一日就到達(dá)離國都城了。
“密信的事是你做的?”這兩國之間的小城,沒想到卻風(fēng)景卻這般好,真是難得一見的靜謐。
“可合夫人心意?”
“佩服”,宮湮陌這招的確高明,不費(fèi)一兵一卒,便將離稀辰等人召到邊境。這樣他們便可容易的潛入離國皇室后方,進(jìn)入到萬丈崖。
“夫人滿意就好”,宮湮陌卻不以為然。似乎只要夜離殤能滿意,做什么都好。
“良依依的事情也是你做的?”,不然以赫連影的身手和智謀,何以連一個良依依都控制不了。
“夫人難道不覺得,亂一些才對我們才更有利?”宮湮陌眼里閃過的算計(jì)沒有逃過夜離殤的目光。
“亂…宮湮陌,你想要的,不僅僅是幫我吧?”宮湮陌做的這一切,看似都是在幫她,不過,夜離殤看的明白,憑宮湮陌這般謀算的人,做的這一切,不會這么簡單。
“夫人覺得,為夫要的是什么?”宮湮陌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你有恨”,夜離殤直逼宮湮陌,那一眼深深的看盡了宮湮陌的心里。似是要將這個人看透,宮湮陌有恨,雖然掩飾的極好,不過她看的出來,他的恨,深入骨髓,那是一種滔天的恨,被宮湮陌深深的壓抑在心底。
“夫人的洞察力,為夫一向不極,呵…”,宮湮陌卻沒有躲避,同樣,也沒有否認(rèn),因?yàn)椋诼斆魅嗣媲?,一切的掩飾都不過是笑話。
“該走了”,夜離殤動轉(zhuǎn)身而去。宮湮陌的目光太過逼人,很多時候,夜離殤都不想讀懂他,看懂他,因?yàn)槎奶啵驮桨l(fā)深陷。
宮湮陌看著轉(zhuǎn)身而去的夜離殤,“你到底要躲到何時?”
離國都城,離城,一如往常的繁華櫛比,似乎邊境的戰(zhàn)亂并沒有影響到這里百姓的和樂。
宮湮陌一行人,直奔離國皇室后方,也是離國皇族墓室,正是萬丈崖的入口。
萬丈崖上,長年積寒,更無一活物,人跡罕至,但正由于這處天然的寒冰屏障,離國皇室的陵墓才會修建在此,以保尸身常年不腐。
“王爺,這地方看著有些詭異”,冥二看這萬丈崖四處安靜異常,連一只鳥都不曾有,兩旁的樹也沒有絲毫動靜,一點(diǎn)風(fēng)聲也沒有。
“主子,我們好像一直在繞路”,夜影也察覺到了四周不同尋常的氣息。
“看來,這里有陣法”,宮湮陌四周看了一眼,剛剛他們走過的路,看似一直在繞路,可是腳底的土質(zhì)卻有不同,看來,他們是入了陣法了。
“可能破?”夜離殤是不太懂這些陣法的,之前能闖過普慧寺藏書閣和宮湮陌府中的陣法,不過也是機(jī)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