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瑟瑟,夾雜幾許黃沙。
逍遙城,隸屬蒼穹帝國,是一座不起眼的邊陲小城
此刻,正值中午時分,在楚家練武場上,眾內(nèi)門弟子圍在一起討論修為方面的問題。
那畫面,看起來十分和諧友善,直到一少年手持紅色長劍,穿條破爛的白色褲衩,從人群中穿梭而來。
瞬間打破了這寧靜美好的畫面。
“啊……楚道玄,你把衣服穿上?!?p> “完了完了,趕緊派人去稟報家主,三公子又發(fā)瘋了?!?p> “喂喂喂,楚道玄,你有完沒完,上一次在夜晚頭戴褲衩四處橫行,這次又整什么幺蛾子?”
人群中爆發(fā)陣陣抱怨和抗議。
而那身材修長,皮膚白皙的少年仿佛沒聽到一般,徑自沖上了中心擂臺。
只見其大胯一步,站定在擂臺后,沒有言語,而后,竟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碎發(fā),邪魅一笑。
不得不說,楚道玄雖平時不太正常,但顏值卻是極高。
“嘿嘿?!?p> 少年自認為很帥的抬起手中長劍,指向擂臺下的眾人,張狂叫囂道:“我說,有沒有人敢上來跟我比試比試的?!?p> 話音落下,場面一片寂靜,只見眾人以看傻子的目光望向他,目光中皆是嘲諷。
他楚道玄不會是真傻了吧,竟然連自己幾斤幾兩都忘了?
人群又爆發(fā)出議論與不屑的聲音,使楚道玄頗為無語。
這群人吶,真能瞎叨叨,要不服就上來干一仗,哪來那么多廢話呢?
“跟你這種廢柴,有什么可比試的?”
就在楚道玄即將開口時,人群中響起一道嘲諷意味十分明顯的聲音。
只見,身著白衣的少年緩步而來,其手持折扇,目光中盡是不屑。
隨著白衣少年的登場,人群中的抗議聲逐漸弱了下去。
因為不論男女的目光,皆被風度翩翩的白衣少年吸引而去。
尤其是看清來者面目時,人群爆發(fā)陣陣歡呼聲,完全將擂臺上的楚道玄所遺忘。
“呵!”
感受到空虛,寂寞,冷的楚道玄握緊長劍,雙眸一瞇,冷笑著。
說實話,面前的少年是他最反感的人,名叫楚幻,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二哥。
這家伙雖為庶出,可卻在三個月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修為提升到了武師一重。
這種年齡修為,算得上是整個楚家,除了他二姐外,天賦最高的一位。
“不服你就上來!”
炎陽烈日下,楚道玄破天荒的沒有收斂,反而以一副囂張的姿態(tài)望向楚幻,目光中,竟夾雜著幾絲······不屑。
“呵,本公子怕族人說我欺負你,而且,你也配與我動手?”
楚幻的話語帶著絲許憤怒,尤其是看到對方的眼神后,更甚。
“切!”
楚道玄冷哼一聲,也懶得理會對方,畢竟真打起來,他沒有什么勝算。
將視線看向其他人,轉(zhuǎn)頭繼續(xù)喊道:“有沒有誰,敢來與我一戰(zhàn)!”
特奶奶個腿的,竟敢無視自己,真是長本事了!
“來人,把這小子抬下去!別讓他在這丟人現(xiàn)眼!”
感受到來自楚道玄的無視,楚幻暗自捏緊拳頭,語氣冰冷。
說實話,要不是練武場人多,他早就向往常一樣,將他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狠揍一頓了。
隨著楚幻的命令下達,幾名護衛(wèi)連忙上臺,欲將只穿一條白褲衩的楚道玄拖下去。
可接下來,驚人的一幕發(fā)生了。
只見擂臺上的少年隨手揮了兩劍,幾名凝氣境修為的護衛(wèi)竟被逼退連連,直至徹底摔下擂臺。
“怎么,你們敢動我?”
站立如松的楚道玄,冷視摔倒在地的幾名護衛(wèi),一身煞氣,嚇得對方屁滾尿流的退到了楚幻身后。
“廢物!”
見護衛(wèi)被楚道玄逼退,楚幻心中暗罵一句,表面上還要裝作十分淡定。
但其他楚家弟子卻不能像他一樣,見楚家護衛(wèi)被公認的廢物逼退,還能強裝淡定。
“我記得那幾名護衛(wèi)可是凝氣境啊,甚至領(lǐng)頭隊長還是凝氣境后期,怎會被楚道玄打下擂臺?”
“難道他們是畏懼楚道玄的身份,而不敢動手?”
“怎么可能,整個楚家除家主大人,就連主母生前也十分厭惡他,護衛(wèi)怎么可能會因為他的身份而產(chǎn)生畏懼!”
“莫非這家伙之前隱藏實力?”
此話一出,場上眾人包括楚幻,皆是偷偷偵測楚道玄的修為。
筑基境后期!
與以往沒有產(chǎn)生絲毫變化。
擂臺上的少年見眾人皆是愣在原地,自己卻邪魅一笑。
一群大傻子,本公子的修為能輕易被你們看穿?那我還怎么在江湖身混。
正當他鬧夠準備回房時,一道十分冷艷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沒有素質(zhì)!”
話音落下,眾人遁循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一名十五歲左右的藍衣少女冷冷的望向楚道玄。
女子長相艷麗,身材發(fā)育極好,一襲藍裙將其美貌襯托,像是一位從畫境中走出來的仙女。
藍星瑤,楚道玄的未婚妻,三大家族藍家大小姐,也是整個逍遙城的女神。
當眾人皆是將目光放到藍星瑤身上時,楚道玄卻是看向楚幻。
果不其然,只見他兩眼發(fā)直,那是一種發(fā)自本能的喜愛,雖然明知那是自己弟弟的未婚妻,可他對藍星瑤還是擁有出格的想法。
楚道玄自然看出了這一點,只不過,他也懶得點破,因為他自己對藍星瑤,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更何況,他還知道,二人早就私下里勾結(jié)到了一起。
“行行行,你有素質(zhì)好吧,也不知道是誰,在前幾天因為一件首飾與人在街上大打出手?!?p> 楚道玄譏諷道,使對方心生怒意。
“楚道玄,把嘴閉上?!?p> 見藍星瑤被懟,楚幻心中難免會有些不爽,竟直接開口讓少年閉嘴。
“嘴長我自己身上,愛咋滴就咋滴,而且我與自己未婚妻說話,你能把我咋滴?”
楚道玄左手負后,另一只手握緊手中血紅長劍。
他明知道二人私底下有一腿,但還是為了氣楚幻,故意將藍星瑤稱作自己的未婚妻,那不屑眼神,大有與天下為敵的樣子。
“好啊,那我就代替父親好好教育教育你!”
說話間,楚幻的怒氣已經(jīng)到達了極點。
隨后,他將手中折扇一收,準備教訓楚道玄時,卻被一道威嚴的聲音所制止。
“住手!”
聲音落下,一位中年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天空中飛落下來。
一襲墨袍,略有幾根白色的頭發(fā),鷹鉤鼻,眼神銳利,正是楚家家主,楚江北。
對方落地來到了藍星瑤的身邊,雙手背后,望向眾人。
“參見家主?!?p> “參見父親?!?p> “見過楚伯伯?!?p> 幾道不同的聲音傳到楚江北的耳朵里,其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后看向楚幻道:“整個楚家,你們的哥哥姐姐都已經(jīng)進入了宗門,就剩你兄弟二人,所以,不要總打架,明白嗎?”
“明白,父親!”
楚幻連連點頭道。
做為楚江北唯一的庶子,楚幻雖然被稱作楚家現(xiàn)任第一天才,可他對于自己父親還是十分懼怕的。
起碼,不像楚道玄如此的從容。
“呵!”
擂臺上的楚道玄冷哼一聲,他早就提出,要與藍星瑤解除婚約,一直被戴綠帽子也不是個事啊。
可不知為何,楚江北卻死活不答應(yīng),就因為這一點,楚道玄對其十分不滿。
“唉,沒意思,走了!”
見自己的父親都來了,少年也不再胡鬧,準備提劍離開時,卻被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給喊住了。
“哎呦,老三,現(xiàn)在長本事了,連你父親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楚江北的身后,緩緩走來一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其長相確有幾分姿色,但卻讓楚道玄無比厭惡。
她正是楚江北唯一的妾室,于晴兒。也就是她,間接的將自己母親害死。
“母親?!?p> 楚幻見到于晴兒后,裝模作樣的行禮問候。
說實話,于晴兒做為他的親生母親,楚幻是十分厭惡的。
因為他恨她將自己生出來,恨她沒讓自己當上嫡子。
原先,楚幻在楚家獲得的資源最少,要不是他自己努力,靠著玄級靈脈,修為極速成長,說不定自己比楚道玄好不到哪去。
“怎么,正房的事你一個小妾也敢來插嘴?找死?”
楚道玄冷哼道,目光中充滿了不善。
這一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讓此刻練武場眾人的心中產(chǎn)生了極大疑惑,不知為何,總感覺今天的楚道玄好像變了一個人,竟然誰都敢懟。
不,準確來說,是從三年前,他就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
“你······”
于晴兒被少年氣的一時語塞,本想用惡毒的語言罵過去,可想到在場有這么多人,話硬生生的把話給憋了回去。
“行了,晴兒,你就不要管道玄了。”
楚江北及時開口道,阻止了二人之間還未觸發(fā)的罵戰(zhàn)。
“道玄,你怎么能與長輩頂嘴呢?”
藍星瑤站在楚江北的前面,看著已經(jīng)走下擂臺的少年,開口說道。
畢竟,于晴兒是楚幻的母親,而他與楚幻,早就情意相投。
“呵,還沒過門,就管的這么寬?”
楚道玄冷笑道,隨后,提著自己的血紅長劍,離開了練武場。
“老爺,你看看他,一點也沒有把我當做長輩的樣子!”
于晴兒看著楚道玄囂張的背影,以及自己兒子在楚江北面前卑微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憑啥,自己的兒子見到他父親需要卑躬屈膝,而楚道玄那個雜種就可以趾高氣揚。
“算了,晴兒?!背彪S口安慰了于晴兒一句,便對藍星瑤笑道:“星瑤啊,讓你見笑了,道玄的性格就是這樣,你也不要見怪?!?p> “楚伯伯,沒有關(guān)系,怎么說我與他也是未婚夫妻,我相信自己能適應(yīng)他的。”
藍星瑤微笑道,這笑容在楚幻的眼里變得十分迷人,不愧是他楚幻所喜愛的女人。
可惜的是,自己與她并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只能暗地幽會。
“既然如此,楚伯伯,星瑤告退了!”
“嗯,替我向你父親問好?!?p> 楚江北笑道,便讓下人護送對方離開楚家。
臨走前,藍星瑤暗地向楚幻拋了個媚眼,卻沒人察覺到這一點。
“幻兒,你也回去休息吧?!?p> 楚江北話音落下,楚幻也行禮告退。
隨后,楚江北遣散了其他內(nèi)門弟子,帶著于晴兒返回后院。
“老爺,我早就說過,把楚道玄送入靈脈宗,這樣也就不用給我們添······”
“我已經(jīng)安排人,準備將他明日送入靈脈宗,前去修行。”
楚江北打斷了于晴兒接下來的話語,無奈的說道。
說實話,自己做這個決定時下了很大的決心。
靈脈宗,那可是整個蒼穹帝國最差勁的宗門,總共不到一萬人,算得上是廢物聚集地。
但家中對楚道玄的反抗聲音太大了,作為家主,他若是硬要將兒子留在自己的身邊保護,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便會被彈劾下位。
“這就對了嘛,看來家主你終于想通了?!?p> 于晴兒在一旁,聲音中掩蓋不住的喜悅傳到楚江北的耳朵中變得十分刺耳。
但他毫無辦法,自從三年前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楚道玄將楚家,不,是整個逍遙城得罪了個遍。
所以繼續(xù)在家中待著,遭受別人的白眼,遠不如讓他去外面長長見識。
“唉,道玄,可不要怪父親啊······”
君莫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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