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光源處我覺得豁然開朗,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溶洞石室,至少有兩三百平米,洞頂有幾十個發(fā)光物排列著(當(dāng)時真想弄幾個下來,應(yīng)該可以賣個好價錢,但還是忍住了)把整個石室都照亮了。這里有很多的箱子,估計應(yīng)該是寶貝吧,但我沒有去打開看,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人,正在石室的中央打坐。而且我感覺到了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我心里念叨:不會這是個活人吧?
我走近那人,仔細(xì)看了一下,這是一個穿著古裝的人,年紀(jì)越為三十歲左右,是一位俊朗的男子,在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覺了一樣。我感覺了一下,那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并不是來自這個人,而是這個人打坐的下面。
我判斷不出這人到底是活是死,因為他被那股力量環(huán)繞著,我只能在心里猜測判斷:是死?但一點死的感覺都沒有。是生?但這里怎么會有人呢?如果活著為什么會呆在這個地方?
我看著那人半天也沒個主意。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你看累了么?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一驚:“你果然還活著?”但眼前那個人并沒有任何動作,似乎聲音是憑空產(chǎn)生的。
那個聲音道:“不,我沒有活著?”
我道:“你已經(jīng)死了?”
那聲音:“我也沒死?!?p> 我不解:“又沒活,又沒死?”
那聲音道:“這是生與死之外的狀態(tài)?!?p> 我還是不解:“生與死之外的狀態(tài)?是什么狀態(tài)?”
那聲音道:“一時很難解釋清楚?!?p> 我道:“那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誰?為什么在這?”
那聲音道:“呵呵,你慢慢問,不急,我慢慢答。我之所以現(xiàn)在還在這,就是為等你?!?p> 我更加不解,另外再加上糊涂:“等我?我們認(rèn)識嗎?”
那聲音道:“我們不認(rèn)識,我所說的等你,并不是說專門指的是你,我等的是一個可以解決問題的人?!?p> 我道:“解決問題?”
那聲音道:“是的,這事要從很多年以前開始,至于多少年,我已經(jīng)忘記了。那時我是一位王爺?!蹦莻€聲音說起了他的故事。
這個王爺?shù)墓适挛揖秃唵蔚母爬ㄒ幌?,如果詳?xì)寫下,那又將是很大的篇幅。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從小聰明絕頂?shù)耐鯛?,文武全才,幾乎所有的長處都集這個王爺一身(這個人看來也很自戀,把自己描繪的好完美)這個王爺為江山立下過汗馬功勞,可惜不是長子,做不了皇帝,當(dāng)然他自己本身也不想做什么皇帝。但這并不是他不想就可以了事的,他的皇兄也就是皇帝,對他極為不放心,還有他的其他幾個也想著法來害他。終于有一天被陷害成功,沒辦法在他的部下的保護(hù)下,帶著他的家人,以及他的忠心的手下,一行上萬人,來到此處。他自幼拜異人為師,懂得五行八卦。再加上手下幾人,硬是把九陰絕陽之地改造了一番。成為極陰生陽,也就在此處繁衍生息下來。為了防止自己的兄弟前來加害自己,他準(zhǔn)備在地下建立起避難場所,沒想到的是,這里的地下有著天然的溶洞,本來是需要很大的工程,但借著地利,只是稍加改進(jìn),就完成了自己的設(shè)想。后面這位王爺想著的是如何修道成仙,煉丹脫胎換骨。
而在煉丹的一味藥叫做紫河車。這紫河車其實就是胎兒的胎盤,有些邪道為取紫河車不惜殺掉孕婦直取腹中胎盤。自古也有很多權(quán)貴,為取紫河車不知害了多少人命。而這位王爺自然不會做此傷天害理之事,所以他定下一個規(guī)矩,凡是在生產(chǎn)中自然死亡的胎兒,都拋入村后的懸崖。而他就在懸崖下收集這些死嬰的胎盤。沒想到的是,他練得丹雖然沒有讓自己成仙,但居然可以讓自己容貌不改,而且活了很久很久。當(dāng)然他的丹不是對每個人有效,因為除了自己之外和他一起修道的幾個手下,都在不同時期死去了(看來成仙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
經(jīng)過多年王爺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慢慢脫胎換骨了,過上一定時期,定可羽化成仙,然而一件事情卻把他成仙之夢破壞了。估計就是三十年前(他說的估計,綜合后面的事我想就是三十年前)那日他在打坐,突然覺得一股強(qiáng)大的怨氣,他沖到懸崖下一看,是一具死嬰,怨氣就是從死嬰身上發(fā)出的,為此他大驚失色,一般來說自然流產(chǎn)而死的胎兒是不會有怨氣,而這具怨氣極為強(qiáng)大,說明這個嬰孩不是自然流產(chǎn)而亡的。甚至是被人害死的。
他急忙施法克制胎兒的怨氣,此處正是極陰生陽關(guān)鍵所在,這股怨氣足以把這個陣法毀掉,到時這個村,也就是他的后裔們會無一幸免,全部死翹翹(后面的確如此)
然而只是暫時克制,他把這具胎兒的魂魄叫來,想教其為人道德之類的學(xué)識,希望其可以化解怨恨??上У氖撬南敕▍s得到了反作用,他教的這個嬰孩極為聰明,學(xué)了不少東西,居然修成了魔靈,不但怨氣未減,而且沖破的他在嬰兒身上所設(shè)克制怨氣的禁制,這下不得了。這嬰孩居然偷襲他,差點也使他一命歸西,幸虧他修煉多年,身上有法寶護(hù)身,才免一死,但卻變成了不生不死的存在,也被困在了這里。
由于有法寶護(hù)身,這個嬰孩暫時也沒辦法,但卻有時找他來聊聊天。聊得讓他很心驚如:那個嬰孩把全村所有人殺的一個不留,還把這些村民的魂魄困起來,如何折磨他們。(這些村民可都是這個王爺及他手下的后裔,沒想到會有如此下場)。還有這個嬰孩跟他談的宏圖大志,建立一個新的天道體系,組建胎靈及嬰靈軍隊,懲罰奴役人類等等。
那個聲音說完后嘆了口氣:“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個小鬼頭會如此啊?!蔽业溃骸澳阋婚_始就錯了,你拿教人的一套來教一個胎靈,是行不通的?!?p> 那聲音道:“話也不能那么說,人之初,性本善。它雖已不是人,但我認(rèn)為它和人其實是沒有分別的。”我道:“這個人之初,性本善。現(xiàn)在還在爭論中,況且這小鬼頭不是人,是一個充滿了怨氣的胎靈。”
那聲音道:“我認(rèn)為還是我的方法錯了。可惜我這些后代們啊,那時沒被皇帝滅了滿門,卻被一個胎靈殺光了。歸根結(jié)底還是他們自作孽啊,為什么要殺一個還未出世的嬰孩?!?p> 我道:“一切皆是因果啊,他們?yōu)檫@個因付出了很大的果?!碑?dāng)年一定是所有的人為了聲譽(yù),偷偷處理這個未出世的嬰孩,而全村卻沒有一個人去阻止。
那聲音道:“這些事相對于后面的事來說,又算不上什么事了?!蔽乙惑@:“什么意思?”
那聲音道:“難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很特別嗎?”我道:“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到了魔界邊緣?!蹦锹曇舻溃骸安诲e,這里封印著一個魔界的入口,如果這個嬰孩修成了魔,破開了這個封印,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死的人就不只是這個生陽村的人了。而且我感覺這個胎靈很快就會成魔了?!?p> 我道:“那我們得加緊行動了,我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那身音道:“我需要一滴血,這樣我可以回歸肉身?!蔽业溃骸昂冒桑 ?p> 我用右手的拇指指甲和食指指甲在左手的中指上一捏。擠出一滴血。運氣彈在眼前肉身的眉心上,只見肉身發(fā)出一道光芒。那個聲音驚道:“不會吧,你的血居然是···”突然又停下,說道:“你先去吧,先找到那嬰孩母親的尸骨,我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p> 我道:“那好,我先去了?!蹦锹曇舻溃骸白哂疫吥菞l道,可以出去。”
我走進(jìn)右邊那個溶洞,我從身上又拿出一張符紙,又折成一只仙鶴。又拿出一根頭發(fā)繞在紙鶴上:“天地?zé)o極!去!”紙鶴向前飛去。那個女子的頭發(fā)有三根,之前已經(jīng)用掉一根了,這是第二根,身上還剩下一根,如果找不到那女子的尸骨,最后一根就是用來對付小鬼的唯一道具了。
跟著紙鶴后面一直走,遇到小鬼崽子的幾個小弟很快就大發(fā)掉了。很快跟著紙鶴又來到一間石室,紙鶴停在石室中的一個椅子上,這是一個特別的椅子,我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椅子,應(yīng)為這個椅子是用人皮和人骨做成的,人喜歡用老虎皮做成椅子,而這個小鬼崽子用的是人。這張椅子就像一個開膛破肚的人,仰天坐著,那個顆人頭七竅流著血,但成了墊腳石。沒看錯的話這張椅子的材料是用一個女人的尸骨,所料不錯的話這把尸骨就是這小鬼崽子母親的尸骨。
這個小鬼崽子太逆天了!居然用自己母親的尸骨做椅子,而且還天天坐著,我不由的一股大火。我對這那張椅子畫出一道符:“天地?zé)o極!起!”這張椅子,不,這具尸骨站了起來。
那尸骨居然說話了:“你是誰?你是來對付我孩子的嗎?”我一愣,這女子的鬼魂居然還在這里。我道:“不是,我是來超度它的。”那尸骨道:“不,我知道你是天師,雖然你不像前面來的幾位穿著道袍,但你給我的感覺和他們差不多。”
我道:“哦,這么說還有不少道士找過它?!蹦鞘堑溃骸澳氵€是走吧,之前幾個都被我孩子殺死了?!蔽业溃骸胺判模F(xiàn)在他碰到的是我。”
那尸骨道:“可我也不愿意你傷害我孩兒。”我道:“它都這樣對你,你也要護(hù)著他?”那尸骨道:“那是我的孩兒,不論他這么對我,我都高興,當(dāng)初我沒保護(hù)好他,現(xiàn)在每天可以和他一起我有什么不好的?!?p> 我一聽,覺得鼻子有點酸:“雖然是這樣,但為了更多的人,你必須跟我走一趟,我再帶你去見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