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了”,藍久收回拳頭,對著石貴成抱拳一下。
石貴成此時也回過神來,臉上依舊殘留不相信自己失敗的神色,望著藍久,嘴角嚅囁數(shù)下,最終還是抱拳回禮,然后扭頭就回去了。
見到藍久如此輕描淡寫的解決了石貴成,文飛皓與傅孝愿上前稱贊藍久,“藍校檢果然實力超群,在西野鄉(xiāng)估計都是頂尖的了”。
對于傅孝愿的夸獎,藍久笑了一笑,這點小成就藍久并未放在眼里。
勝不驕,這是傅孝愿對于藍久的評價。
“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和我胃口,當初你只是一個煉血境的小子,現(xiàn)在實力都估計比我厲害了”。
“幾位照磨實力卓絕,剛剛我也只是僥幸勝利。對了,西野鄉(xiāng)還剩下兩名古神追隨者,二位照磨準備如何應對啊”,藍久立刻話題一轉,把話題引到了黑袍人身上。
聽到還剩兩個黑袍人,好在是在野外召喚了大量的古神爪牙,要是在西野鄉(xiāng)城內,到時候死傷就會變的十分的慘烈了。
因此文飛皓與傅孝愿決定加強巡邏,對于平日搜查的一些死角都要排查一遍。
商量完,等傅孝愿走后,藍久還留在原地。
文飛皓見藍久還有話要說,先命令人把自己辦公屋內的古神頭顱擊中燒毀掉,一些煉皮境的士卒見到這等景象,有些膽小的直接暈了過去。
折騰了一小會兒,終于清理完成,而藍久也說出自己留下來的原因,“實際上我在路上遇到了兩撥人偷襲,一個是賈家,一個是米家”。
文飛皓一聽藍久的話頓時臉上有些慍怒,“該死的賈家,他們不敢動我,就找你來下手,可惡”。
“但是這米原也是死有余辜,往日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些人竟然是如此的不堪大用,稍有不如意就要滅人滿門。最近米家先別動,他們家在當?shù)赜行┞曂薄?p> 對于在暗處的兩個勢力,文飛皓頓時一頭大,這一個小小的西野鄉(xiāng)何德何能讓這些人渣過來。
許諾先穩(wěn)住米家,同時全城嚴查黑袍與賈家人。
與文飛皓商量完,藍久就直接回到了院舍,一頭栽在床上準備休息一下。
睡了數(shù)個時辰,夕陽還在天邊,藍久起身吃飯然后修煉。
藍久剛想吩咐仆人準備飯食,這邵長良就走了過來,依舊一手端著茶水,一手托著菜盤。
邵長良一過來,就滿臉神秘的看著藍久,看的藍久心里有些發(fā)毛,才慢慢悠悠的說道,“藍久,你知道嗎,你出名了,整個防衛(wèi)司都在說你一個人殺了上千個古神觸須妖邪,你這么強的原因,有人也在猜測你一頓能吃上百碗飯,也有人說你每天25小時不休息的訓練”。
說著說著邵長良就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邊笑邊拍桌子。
藍久看邵長良的表現(xiàn)有些無語,這自己殺掉古神爪牙的事情果然是傳了開來,這樣賈家人也就知道了自己殺了他們的同伴,有可能這米家人也能想到米原的失蹤與前來殺自己有關。
確實,在西野鄉(xiāng)的東側,余下的兩名賈家人十分的生氣,渾身冒出淡綠色的邪風,絲絲火焰從身體中傳出,一接觸到桌椅立刻燃燒了起來。
“廢物,連一個藍久都殺不死”,賈華岳任務乃是這次找出殺害賈宜僚的兇手,并且?guī)Щ貎词朱`魂,對于在這偏僻的西野鄉(xiāng)失手,頓時不能接受。
另一個灰袍則冷靜了多,“這藍久一人殺了上百個古神爪牙,就這勢力,我門三人一起上都不一定能贏”。
賈華岳此時也恢復了冷靜,淡紅的雙眼閃爍著陰謀的光芒,思考片刻之后說道,“找?guī)讉€普通人獻祭一下,加強我們的力量,這次出來我們必須勝利,不然我們就要被獻祭了”。
或許是想到主人的兇殘,這二人立刻計劃如何行動了。
而進入城里的駱大齡卻徹底的融入了西野鄉(xiāng),身邊不停的走過搜查士卒,但就是沒有人找上門。
藍久這幾日過的有些無厘頭,不停的有莫名其妙的人過來看他,當看到是一個長相清爽,嘴角帶笑的一個普通人之后頓時大失所望。
實際上藍久是一個很有氣勢與魅力的人,長相并不英俊,但是十分的耐看。
也有不少女司士過來看藍久,其中活潑熱辣的女司士竟然約藍久出去吃飯,這讓一旁的邵長良十分羨慕,大呼嗚呼哀哉。
平淡的時日只過了幾日,就有傳令人過來說有了新的任務,讓藍久與邵長良一起行動,是東區(qū)出現(xiàn)了變故。
終于有任務了,邵長良倒是很開心,再說身邊的藍久是個猛人,根本不用擔心安全,因此這廝一路上到處與姑娘交談說話,美名其曰收集欣喜。
終于到了指定地點,是一戶尋常人家,要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的話,就是房子稍微大了一點,家族的人多了一點。
走到門口,二人腰間的示警符不停的震動,門口的防衛(wèi)司士卒見來了兩位校檢頓時安心不少,立刻上前說明情況。
一番了解,才知道,這戶人家家主每日都會前去集市遛鳥,因此熟識許多人,但是最近兩天都沒有看見這家家主,同時根據(jù)防衛(wèi)司的規(guī)定,他們一撮人就向防衛(wèi)司說明情況。
防衛(wèi)司派出專門探察員前往探查,如果示警符有震動就說明是妖邪搗亂,如果沒有,則通知官府衙門派人處理。
藍久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豪華的大門沒有一絲損壞,門口的潔白石柱子上面只有一絲灰塵,應該是這兩天積攢的,門環(huán)之上同樣如此。
推開大門,藍久與邵長良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去,一股硫磺的味道傳了出來,聞了這味道邵長良立刻把鼻子捂住。
“硫磺味,難道是這家人在研究邪能不成”,邵長良知曉的多一些,聞到這味道立刻有了些猜測。
邪能在人類之中并不稀奇,為了與妖邪戰(zhàn)斗,有不少人就擁抱了邪能,然后瞬間擁有了強大的力量,甚至有人實力飛速提升。
但是這邪能是破壞之力,它會慢慢侵蝕你的大腦,讓你成為力量的奴仆,許多人擁抱邪能之后就是一個只會搞破壞的危險分子。
但也有人克制了邪能的侵蝕,小心翼翼的使用它,因此有許多人在暗處偷偷研究邪能,希望自己就是那個有意志力的人。
但是擁抱邪能也并不是百分百成功,邪能入體失敗之后,整個人就會化為灰燼。
賈家在以前有邪能入體過,但賈家先祖意志力強大,同時將邪能之血傳給后代,讓后代血脈不需要邪惡儀式就能使用邪能法術。
藍久聞到硫磺味卻想到了賈家人,翻閱資料,他早就知道賈家人有邪能之力,而且自己又是他們的目標,因此精神立刻緊繃了起來。
這戶人家院內整潔,沒有強行破入的痕跡,只是地上花草枯萎,樹木凋零,十分符合使用邪能的跡象。
硫磺味道從當中屋子傳來,藍久與邵長良對視一眼,藍久緊握雙拳,絲絲電弧在上面跳躍。
邵長良則念動咒語,水元素之力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水幕,只是沒有石貴成的那個厚度。
推開屋門,一股惡臭味道與硫磺味道夾雜著撲鼻而來,聞了一小口,邵長良立刻出去干嘔了起來,都沒看清屋里的情況。
藍久運轉內力,蒼藍霧氣縈繞身前,在自己鼻子處形成了過濾區(qū)域。
藍久向里望去,見到十幾個人雜亂的躺在地上,四周墻壁與地上刻滿了邪惡的陣法,著十幾個人絲狀凄慘,滿臉的痛苦,渾身枯黑,好似死去百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