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白臉子花花腸子多,一貫善于花言巧語,最是靠不住
劉莎莎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李鵬飛。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羨慕嫉妒恨,一時之間也沒摟住快嘴,現(xiàn)了本性,潑起冷水了:“還沒見著畫呢!就高興成這樣!可別白高興一場!”
李鵬飛向來善于接受異性所提出的寶貴意見,一想,確實如此?。∵@不是典型的雁還沒打著,就商量著怎么吃雁嗎?
沖著魏然就嚷嚷開了:“老二,趕緊著,把那畫撕開,咱們看看究竟!”
魏然大驚,鄭重其事的叮囑道:“這畫你可別瞎扒拉,扒拉不好,可就毀了,到時候可沒地兒哭去!
別著急!回頭,咱找個技藝精湛的裱糊匠,好好跟著學(xué)學(xué)。
然后,等到時機成熟了,找個黃道吉日,咱再啟封。”
李鵬飛覺得魏然說的有道理,便跟著小雞啄米似的頻頻點頭。
劉莎莎則產(chǎn)生了疑惑:“畫沒打開,怎么就知道里邊還有一幅畫?而且還是鄭板橋的真跡墨竹圖?”
李鵬飛這才意識到,一直以來,他對魏然,那都是盲從的。
與劉莎莎對視一眼之后,兩人眼神灼灼的盯著魏然,一瞬不瞬,等待著魏然的解釋。
魏然終于意識到自己玩大了。
這究竟該如何解釋?
總不能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們,自己擁有異能吧?
最終,魏然不好意思的笑了:“感覺!跟著感覺走,造不?一直以來,我靠的就是感覺!
實話跟你們說,我的第六感,向來都很準(zhǔn)!超準(zhǔn)的!
我清晰的感覺到了,這里頭絕對還有一副鄭板橋的墨竹圖真跡?!?p> 劉莎莎很失望。
此時此刻,她滿頭黑線:“難不成這半個月來?我一直在跟著兩個精神病玩?”
李鵬飛則有點兒半信半疑,只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無條件相信魏然:“我信!那我就等你打開這幅畫的時候,再一看究竟。”
這正是魏然愿意給李鵬飛百分之五股份的真正原因。
有這么一個無條件信任自己的兄弟,給點兒股份真的不算什么。畢竟,信任是無價的!
劉莎莎的疑惑,魏然自然也看出來了。
只不過,此時,被潑了一盆涼水的魏然已經(jīng)完全冷靜了下來。對于劉莎莎的質(zhì)疑,他也就不在乎了。
拍了拍李鵬飛的肩膀,魏然說道:“還愣著干啥?買保險柜去,今后這是必不可少的!……”
劉莎莎疑惑歸疑惑,可是,已經(jīng)跟著沒心沒肺傻樂了這么久了,她不想半途而廢,也只能選擇靜觀其變,拭目以待。
接下來,魏然的事兒可就多了。
既要去說服鄧蕓的母親,又要開張古玩店,還得去學(xué)習(xí)裝裱,還得去扳一扳鄧榕那個小太妹。
仿佛所有的事兒,一下子都趕到一塊兒了,令他再次無所適從。
有了漢城五中教師這個身份,魏然再次見到鄧蕓母親時,底氣變得足了很多。
卡著下班時間,魏然再次來到了漢南區(qū)文化館家屬樓。
等了不大一會兒,他就看見了鄧蕓的母親。
鄧蕓母親身上還是穿著“來樂樂超市”工作馬甲,步履仍舊顯得有些沉重。
手里頭“來樂樂超市”購物袋,也是依然如故??磥?,每天下班之后買些生活用品和蔬菜,已經(jīng)成為她的日常慣例了。
魏然大方的迎了上去,盡量讓自己笑的人畜無害。
好在,有了上一次的助人為樂,鄧蕓的母親還認(rèn)得他。
“魏老師,你怎么在這兒?”
魏然笑著回道:“阿姨你好,這次我是專程來找您的。
是這么回事兒,我和我的朋友合開了一家古玩店,需要一名專業(yè)會計,你的女兒鄧榕不是在漢城五中上學(xué)嗎?正巧,看她的檔案時,我知道了你是一位會計,所以,想請你去給我們幫幫忙。”
鄧母一聽連忙擺手:“不成的,不成的,這都是很多年前的老黃歷了。
當(dāng)年,我在廠子里頭當(dāng)會計那會兒,根本就沒有考會計師從業(yè)資格證這一說。后來呀!年齡大了,也脫節(jié)了,想考,又害怕考不過,這一耽擱,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哎呀,還是社會發(fā)展的太快,我們這些老人,都跟不上形勢了!被社會淘汰了……”
魏然也只能苦口婆心的勸解。
沒辦法,最終只能說,他們想找一個知根知底的,鄧榕是他們的學(xué)生,有了這層關(guān)系,他們特別放心。
還說工作特別的簡單,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復(fù)雜。
自然少不了又說了工作時間,薪資待遇,等等。
魏然的三寸不爛之舌,費了好一番功夫,總算是打消了鄧母的諸多顧慮。
鄧母終究還是沒有承受住糖衣炮彈的誘惑,點頭答應(yīng)了。
說可以先去試一試。
魏然便與鄧母約定,下個月一號,正式上班。
互留了電話號碼,這才離開。
鄧母云里霧里的回到家之后,左思右想,總感覺到這么好的事兒,就這樣突然一下子就落到她頭上,總有那么點兒不真實。
直到鄧蕓的父親回來,鄧母仍舊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關(guān)竅。
既然沒琢磨明白,那就找人一起琢磨。
鄧母望著正在換鞋的丈夫,有些興奮的說道:“老鄧??!今天有個人,專程來請你老婆我去他店里當(dāng)會計。
朝九晚五,周末雙休,月薪六千,五險一金,還有數(shù)額不等的獎金,你覺得這事兒靠譜嗎?”
老鄧是文化館的副科長,在家里頭比他們館長的派頭還足,向來一言九鼎,聞聽此言,頓時就笑了。
“你這說的是夢話嗎?就你,連個會計從業(yè)資格證都沒有,會有人巴巴的上門來請你?
還月薪六千,五險一金,還發(fā)獎金,這待遇,比我這個副科長還高啊!
你不會是遇到騙子了吧?”
聞聽此言,鄧母頓時就不樂意了。
“瞧你這話說的!這不是看不起人嘛!當(dāng)年我要不是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我會連個會計證都考不下來?
你個沒良心的!我伺候你吃,伺候你穿,伺候你……
什么騙子?你可不要胡說!人家小魏,不但人好,長的帥,而且熱心,樂于助人,最關(guān)鍵的是,人家是咱們鄧榕的老師!
老師怎么可能會是騙子呢?”
老鄧一聽,更加的驚愕了。
“啥玩意兒?
人長的帥?
還是咱鄧榕的老師?
你啥時候認(rèn)識的鄧榕的老師?
小白臉子花花腸子多!一慣善于花言巧語,最是靠不住!
我可告訴你,這年頭,防不勝防!
不行,這事兒,我必須得替你把把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