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家有多大產,人有多大膽
正是出于這樣一些原因,高文俊家中很快就將這件事平息了。
被砸傷了額頭的那名女生,事后,得到了一筆非常豐厚的補償。
被砸斷了腳趾的那名男生家里應該也得到了補償,便也跟著選擇了息事寧人,并未將這件事鬧大。
高文俊請了一個月長假,在事件平息之后,也毫發(fā)無損的再次返回了漢城五中高三二班。
連魏然也不得不佩服這高文俊,果然是,家里頭有多大產,人就有多大膽??!
劉莎莎欲擒故縱了一陣子,見似乎并沒有什么效果,再次改變戰(zhàn)略,又變得像以前一樣黏魏然了。
劉莎莎的運氣還真不賴,恰巧魏然宿社隔壁的老師辭職了,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自己的宿舍搬了過來,堂而皇之的與魏然做起了鄰居。
高文俊事件,在王林銓校長的出手干預之下,事件影響不斷的被弱化,雖然此事在漢城五中校園里鬧得人盡皆知,但是基本上并沒有擴散出去。
即便就是擴散出去了,最終性質也是學生與學生之間的一點兒小矛盾。
年輕人易沖動,打個架嘛!哪個學校一年還不發(fā)生兩起?因此根本就沒掀起多大的波瀾。
劉莎莎來漢城五中已經有幾年了,她從這件事里頭,看出來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當然了,高文俊的根底她是清楚的,她納悶就納悶在,以王林銓校長一貫護犢子的性格,這回實在是有點兒反常,竟然一點兒也沒找魏然麻煩。
冷眼旁觀了一個多月,劉莎莎始終沒等來魏然受傷時她去好好安慰一翻的機會。
眼見著魏然,天天給鄧榕變著方的做好吃的,還不遺余力的為其補習功課,劉莎莎有點兒醋海翻波了。
下午在魏然這兒蹭飯時,見魏然和鄧榕全都只顧著埋頭饕餮,劉莎莎沒話找話似的就開問了:“王校長似乎很忌憚你?。侩y不成,你還有什么厲害關系?”
魏然滿頭霧水:“我怎么沒看出來王校長忌憚我?”
劉莎莎:“以前高文俊惹事,即便就是再沒理,王校長都會為他爭上三分理。
這回,怎么說,你也把那個高文俊給打了,我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息事寧人了呢?”
劉莎莎這樣一說,還真就提醒了魏然。
他下意識就想起了副校長張長青。
只不過轉念又一想,以張長青的性格,應該不會輕易為誰去開罪王校長。
經過這幾個月的接觸,魏然早就看明白了,張長青其實就是個左右逢源之人。
誰也不得罪的舉手之勞,張長青或許還有可能出手相助,可真要為他魏然而惡了王校長,那斷然是不可能的。這絕對不符合張長青的處世原則。
否定了張長青副校長之后,魏然一瞬間就想到了京城文化bu的高立中。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讓王林銓投鼠忌器了,這才沒有給他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記過處分。
雖然高立忠與魏然素未謀面,但是魏然畢竟是高立忠介紹來的。王林銓校長肯定不清楚高立忠和魏然其實連面都沒見過,這才選擇了投鼠忌器息事寧人。
“應該是這么回事兒!”魏然總算是想明白了。
原本他還以為,這漢城五中的領dao層非常的開明,經劉莎莎這么一提醒,他明白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原來他又狐假虎威了一次。
見劉莎莎還在等待著他的回答,魏然說道:“那就應該,應該是因為黃教授的一個學生吧!正在咱們漢城文化局調研的高立忠,我就是他介紹來的?!?p> 劉莎莎恍然:“怪不得!我就說嘛!以王林銓那護犢子的性格,怎么可能輕易咽得下這口氣?
有這層關系在,你在漢城五中……”
剛說到這里,劉莎莎猛然間又反應過來了:“你是說,那個人只是在咱們漢城調研嗎?”
魏然茫然道:“是??!有什么問題嗎?”
劉莎莎嘆了口氣:“終究還是為過客呀!調研完了,人肯定還得回京城吧?到時候,保不齊王林銓還會找后賬!
我了解這個人,眥睚必報,堂堂校長,心眼小的跟針鼻似的!”
魏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隨口答道:“他想找茬,盡管放馬過來!我光腳的,還怕他穿鞋的?”
劉莎莎頓時就笑了:“你還算是光腳的呀?我就不明白了,幾千萬身家,干嘛還要死乞白賴的在這兒當這個破代課老師?
安安穩(wěn)穩(wěn)的呆在家里頭當富家翁不香嗎?”
魏然自然不可能給劉莎莎解釋那么多。
順勢裝逼道:“人總得有點兒追求吧?我就喜歡教書育人,一想到燃燒自己照亮別人,我就倍兒有勁兒!怪只怪我的情操太高尚了!”
在兩位老師面前一直都顯得很是壓抑的鄧榕,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劉莎莎撇撇嘴:“虛偽!瞧瞧,這話連鄧榕都不信!”
魏然瞥了一眼鄧榕,鄧榕趕緊低頭吃飯,努力裝出一副乖乖女的樣子。
魏然清楚,鄧榕和他還是太過于生份了,盡管已經接觸幾個月了,可是,時時刻刻表現(xiàn)出來的,都還是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魏然其實寧愿看到的還是鄧榕的真性情,哪怕即便就是那副小太妹做派,也比這個強。
只不過魏然也知道,這急不來,得慢慢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必須用時間來堆砌。
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魏然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說道:“趕緊吃,一會吃完了讓劉老師給你補習英語。”
鄧榕頭也不抬,只默默點頭。
劉莎莎心中那叫一個不情愿。
只不過她掩飾的很好,并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
反倒笑著說道:“不著急,不著急,讓鄧榕慢慢吃,反正我今晚也不回去,有的是時間?!?p> 魏然有些頭大,他當然能夠聽得出來,這劉莎莎又在暗示他了。
人家不都說了嘛!今晚不回去嘛!就住在她的隔壁,那豈不就等于是在對他說,你今晚啥時候過來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