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小哥哥的白月光13
太子這邊一離將軍府,那頭長公主就跳了出來,追著流云一路打探,想知道流云是怎么做到的。
拒絕的時候有沒有傷了太子的面子什么的。
長公主的意思是盡量不要得罪他,因為此時的他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個,他已經(jīng)有了問鼎天下的能力。
“我知道啊,娘親你莫要掛懷,我都多大的人了,再說,您看看我這性子,是那種能母儀天下的人嘛!”
流云無奈攤手,下一秒她就被自己的母親撲到了身上,捂住了嘴巴。
“你這死妮子怎么說話的,天下未定,你怎可胡說!這要是讓有心人給聽了去,這……”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我就是想說,我有自知之明不會做不切實際的夢的?!?p> 長公主見流云態(tài)度堅決,也就不再多話。
但是她心理卻清楚,荊楚能用短短三年時間就崛起,必然不會如自己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
若是他已然起了納流云的心思,怕是不會輕易放手。
流云趁著自己母親愣神的間隙,直接跑了。
今天,就在剛才,她還在希望自己能見到景安。
可惜。
并沒有。
于此同時,皇宮某個偏僻的小院里,流云和太子之間的對話被完美的傳進(jìn)景安的耳中。
“她竟然拒絕了。”
呵退下人,景安背靠在椅背,嘴角噙著這六個字反復(fù)的低吟,像是在說給誰聽一般。
可是空蕩蕩的房間里,除了他自己卻又什么人都沒有。
自那次一別,已然三年未見。
郡主殿下,你過的可還好?
景安緩緩站起身,她早就及第,卻每每談婚論嫁時,總出意外。
京中對這個郡主的傳言滿天飛,可是將軍府卻從未對外人有過表示。
就好像他們從未聽說一般。
可是,只有景安知道,她在等他。
等又如何?
景安緩緩錘頭,掩飾住眼中低落的情緒,太抬頭時,深情已然不見。
有的只有滿腔的恨意!
籌謀多年,他為的也不過報仇。
無緣無故打罵將士倚強(qiáng)凌弱不說,還顛倒是非,枉顧性命,一心想要弄死他!
郡主時常自責(zé),可是景安知道,這一切根本都和郡主無關(guān)。
若不是他遇見她,被她救下,自己怕是早在那天被活活拖沓而亡。
就算僥幸活下來,以那人殘忍的性子,怕是也不會讓人為他看病,他遲早都會死的。
比如血流盡,比如感染,比如活活餓死!
她卻只以為是她自己多此一舉的打人,害他落到那份田地。
實則不然。
是她救贖了他。
即便是送他入皇宮的將軍在這些年來他也未嘗恨過,他們雖然身居高位,卻也不得自由。
在那種情況下,如果他是將軍的話,怕是也只有走這一步,才能保全他和將軍府!
景安——從來都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所以他的仇人只有一個,那便是丞相府。
他要丞相府的所有人為他陪葬。
他更要丞相親眼看著他的子孫們一個個死去,他要讓他絕望。
要讓他也體驗一把,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無法報仇,明明看見了兒孫的死亡,卻沒法子阻止的無力感。
不折磨,不以平他心中多年的怨恨。
不折磨,不足以慰藉他的后半生!
景安緩緩的閉上眼,他們終究是錯過了,她值得更好的,值得幸福。
而他給不了。
此時的流云也已經(jīng)想到一個讓景安自己主動來見她最后一面的好辦法。
做戲做全套,流云雖然言行跳脫,但是某些時候某些事還是很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
第二日,郡主患疾病的消息就傳入了京城大家小巷,甚至有好事者猜測,這事是太子干的。
因為害怕將軍府和他其它的皇兄聯(lián)姻,進(jìn)而影響他皇位的登基,故而要至郡主為死地。
這個傳言一出,流云就慌了,這話要是真的傳進(jìn)皇帝的耳朵中,那太子就徹底的廢了??!
是以,流云趕緊讓人在去散布自己哥哥要和太子表妹聯(lián)姻的消息。
用以打破之前的傳言,營造一種太子和將軍府并無什么恩怨,反而更加親近的假象。
總之這都不是最讓人頭疼的,最最讓人頭疼的是病床前的這位母親。
流云一病,長公主更是照顧的無微不至,生怕一個閃失她就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女兒。
凡事都親力親為,事事都要以流云為主,還在皇城內(nèi)外張貼皇榜,以求能有好的醫(yī)者醫(yī)好流云的病癥。
有道是患難方顯真情,這兩天裝病流云沒有等來自己要等的人,反而越發(fā)的愧疚于她的母親了。
父母之愛于子女,情深意切之關(guān)愛,怕是世界上任何一種感情都無法比擬的。
所以,流云決定不在隱瞞長公主。
她決定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一氣兒的告訴的她。
“所以,你裝病,搞這么大的陣仗就是為了見當(dāng)初的那個小子一面?”
長公主雖然驚愕,但她還是拿出了足夠多的耐心,她知道自己女兒重情,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了,她依舊沒有放下當(dāng)初的那個人。
“是的,母親,我想見他一面?!?p> “見了又如何?問問他過的好嗎?”長公主眸子一深,說話語氣就重了幾分,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她實在是不能容忍。
自己嬌生慣養(yǎng)的女兒卻心儀一個——太監(jiān)!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若是不好,你是不是還要倒貼?我的兒,你糊涂??!你可知道,太監(jiān)它不可娶妻?”
終于,長公主還是沒有忍住,近乎于低吼的說出這句話。
流云這才穆然醒過神來,或許自己從沒有為自己的父母考慮過。
在自己父母的眼中,不管是身份還是其他的什么,自己和景安都是云泥之別,更不要說,他還是一個太監(jiān)了。
流云覺得,他有必要解釋清楚。
“不,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他過的好不好,沒有別的想法?!?p> 長公主卻不肯罷休,步步緊逼。
“若真是不在乎的話,為什么還要管他?還不是你忘不了他!兒啊,你是中了什么邪啊,竟然會對那種人念念不忘?!?p> 流云心理很難受,尤其是長公主說他是那種人。
那種人,也是人??!
而且,她也是為了任務(wù),為了看看如今的景安和上一世那個禍國映民的景安有何不同!
雖然,她的心理對他也是牽掛的,可是流云不敢面對,尤其是面對長公主,自己母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