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朗看了一眼后視鏡里跟著自己的黑車,開始回憶事情究竟是怎么發(fā)展到兩人一同出發(fā)前往練習室的。
在得到了之前的回復過后,他找了個理由推脫:
“這事兒我做不了主,演出的方面都是不笑寧在安排,不然我把他電話給您,您跟他談談?!?p> 祁朗說的這是實話,他一向是什么事情都不管,只負責臺上演出的時候好好表現(xiàn)就行了,性格使然,他就不愿意同那些商業(yè)化的事情打交道。
“好呀?!奔究M把手機遞給他,等他輸入了號碼之后拿回來撥了過去,“我問問他哦?!?p> 她沒跟自己道別,祁朗只好抱臂在一旁等著,也想聽聽兩人聊的結(jié)果是什么。
不笑寧應該是閑著,電話那頭很快就通了。
“喂,你好,我是季縈?!奔究M側(cè)目看向他笑了笑,接著說,“祁朗的朋友。”
號碼是從祁朗那里拿到的私人電話,根本就不是用作商務對接的聯(lián)系方式,那一頭不笑寧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
“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兒嗎?”
“打過來主要是想聊聊關(guān)于你們樂隊商演的事,有一個LiveHouse的開業(yè)想請【顛兒了】來演一場,時間大概在三個月之后?!?p> 季縈的聲音是典型的工作式專用語調(diào),客氣有度,卻又還帶著一絲熟絡。
換成是平日里不笑寧就直接把電話掛了,不能什么小演出都有臉敢請自己樂隊去,可這人是隊友的朋友,電話都打到自己私人號上了總得給祁朗些面子。
他既不想答應也沒辦法直接拒絕,沉思了片刻,“祁朗那邊是怎么跟您說的?”
季縈轉(zhuǎn)過頭看向旁邊那個正側(cè)耳傾聽的人,“阿翔就在我旁邊呢,說跟你談演出的事就好了。”
祁朗有些焦慮了,他滿以為推到不笑寧頭上就沒事兒了,按照那人的脾氣肯定會直接拒絕,可偏偏忘了中間有自己這么一層關(guān)系,而且季縈拿到了電話就直接打了過去,連個可以通氣的機會都沒留下來。
祁朗的原名中確實帶個翔字,她的稱呼已經(jīng)算是很親密了,看來的確是朋友,不笑寧聽罷眉頭皺起來。
“那您方便把電話給他嗎?我跟他說兩句。”
“阿翔?!奔究M走近了過去,把手機放在他的耳邊,“找你的?!?p> “喂,翔子,剛那是你朋友?”
如果是很熟悉不笑寧的會發(fā)現(xiàn),他這幾乎與平日里別無二致的嗓音里已經(jīng)夾雜了一點不爽的意味,安排這么個活兒出來,他沒罵人就算好的了。
而朋友這個詞現(xiàn)如今是一個廣泛的范圍,什么人,只要見過面說過話,都敢稱作是對方的朋友。
季縈還在旁邊盯著自己看,祁朗只能含糊著答應,“對啊,是。”
“行,真有你的啊?!辈恍幈粴鈽妨?,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你在哪兒呢?”
祁朗拽了下肩上的包,無奈的開口:“正準備去練習室呢?!?p> “行吧,我也正巧在工作室里呢,你把她帶過來當面談吧。”不笑寧真沒什么耐心了,講完這句就直接又說,“就這樣吧,掛了?!?p>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祁朗有些尷尬的把手機還給了她,“那什么,不笑寧說具體的事情電話里說不清楚,您現(xiàn)在有空嗎?上我們工作室當面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