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毛站在一塊大石頭上興奮得手舞足蹈。那塊石頭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隨著毛豆毛的動作,雪塊撲簌簌地落下。毛豆毛腳下一滑,像坐滑滑梯一般就溜下了那塊圓溜溜的石頭。
這時,大石頭上兩個巨大的字若隱約現(xiàn),啦多啦吹一口氣,積雪瞬間融化,金燦燦的字露了出來——“柳州”。
“啊呀,‘柳柳州’,我們到了你的地盤啦,可是你在哪里呢?”
毛豆毛聽著啦多啦的感慨,他不禁發(fā)問道:“溜溜粥是什么?好吃嗎?”
啦多啦愣了神,他捧腹大笑,回道:“什么呀,是柳‘柳州’。毛豆毛,古人是很講禮貌的,稱呼人一般不會直呼其名。除了‘字’和‘號’之外,人們還可能會用一個地方的地名來稱呼別人。柳宗元的仕途終止于柳州的地方官之上,所以人們又會用‘柳柳州’來稱呼他?!?p> 毛豆毛撓撓頭,他尷尬一笑,不好意思跟啦哆啦說自己已經(jīng)餓了。他指了指一條蜿蜒的、被積雪覆蓋了一大半的小路,說道:“那不如我們?nèi)フ艺宜?。我也想見見‘柳柳州’的風采呢!”
一行人相互攙扶著在雪地里小心前行。啦哆啦精力多得想浪費,它用法術(shù)把自己的腳底變成了高溫熨斗,一步一個水腳印,寒冷的天氣里唯有它走得熱氣騰騰。
忽而,西北方向傳來了朗朗讀書聲,眾人循聲走去,果然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學堂。
那小學堂里全都是和毛豆毛他們一般大的小孩子,小孩子們穿著厚厚的冬衣,正在搖頭晃腦地背誦三字經(jīng)。
毛豆毛一行人輕手輕腳地來到窗前,他們透過窗戶向內(nèi)望——滿堂只有學生,不見教書先生。
啦多啦吹了一聲口哨,吸引了一個小童生回過頭來。
“你們是何人?”
“我們是專程來拜訪柳大人的,你知道柳大人在哪兒嗎?”啦多啦問道。
“那我可不知道,我也想見柳大人呢!”那小童忽閃著一雙閃亮的眼睛,感慨道:“倘若能見到柳大人,我們定是要跪謝他興辦學堂,收留我們讀書的大恩大德的!”
毛豆毛追問道:“為什么呢?他有這么忙嗎?”
那小童掰起指頭一一數(shù)起來,他說:“柳大人不僅僅要興學堂,他還要禁巫醫(yī),破陳舊,興辦醫(yī)館,為百姓謀福祉呢?;蛟S,他現(xiàn)在正在某處監(jiān)督挖井吧,自從柳大人上任,我們都喝到了甘甜的泉水,心里美得很哩!”
“這個柳宗元還真是一個好官呀!”田優(yōu)優(yōu)發(fā)出感慨,同時她也很疑惑,她問:“這么好的官,怎么會一直待在這么個小地方做官呀?他怎么沒有去長安做大官呀?”
“優(yōu)優(yōu),你這話正好說反了。柳宗元是做了大官之后,被一步步貶到柳州來的。”啦多啦露出可惜的表情,說道:“但是不管怎么樣,柳宗元確實做了很多實事。你們再回味回味那首《江雪》:一位老人在白雪蒼茫間獨自垂釣,這般遺世獨立的畫面分明就是柳宗元自身崇高境界的寫照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