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業(yè)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動作,見她喝完后,臉色酡紅,粉唇嬌艷,心思就更不在喝酒上了。
他猛地一下站起來。
這舉動嚇了宋意舒一跳,眼睜睜地看著李健業(yè)坐到她旁邊,伸手欲拉她的手,“瞧瞧這手,真是讓人心疼。”
他發(fā)出嘖嘖聲,但話語一轉(zhuǎn)又說:“小宋你跟著顧亦寒那個冰山真是可惜了?!?p> 李健業(yè)和宋意舒靠的極近,呼出的灼熱氣息幾乎都噴灑在宋意舒臉上。
宋意舒蹩眉,偏頭想離他遠一點,借口道,“李總,我們還是談?wù)労献鞯氖掳?。?p> “那要看宋小姐的表現(xiàn)了?!崩罱I(yè)意味深長地說,說完就朝宋意舒撲過去。
宋意舒知道李健業(yè)好色,但他以前追汪美的時候,他頂多口頭,手頭占點小便宜,沒想到今晚竟直接壓了過來。
“你干什么?”宋意舒拼命掙扎。
卻被李健業(yè)甩了一巴掌,“裝什么裝,老子知道你是來套話的,也不看老子是誰?小賤人,你算什么東西,還敢算計我,誰不知道你先跟了顧承明那老東西,現(xiàn)在又跟了顧亦寒,以前看在顧承明的面上沒碰你,那老家伙死了,顧亦寒又不喜歡你,你還敢拒絕我。”
宋意舒完全沒想到他原來是看在顧承明的面子上他們不敢對她太過分,她幾乎被那一巴掌打昏了頭。
李健業(yè)肥胖的手開始扯她的衣服,臉上露出猥瑣油膩的目光。
宋意舒咬牙,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狠狠地敲在他的腦袋上。
頓時啤酒瓶碎了一地啤酒連帶著血順著李健業(yè)的頭流了下來。
他被打蒙了,癱坐在地上,宋意舒趁著這個機會轉(zhuǎn)身就跑,可是還沒出門就被一個黑衣男人攔住了。
宋意舒又被人從身后一腳踹倒,身體像是被人拆開了一般的疼。
李健業(yè)已經(jīng)捂著流血的頭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頭發(fā)厲聲道:“臭女表子,竟然敢打老子。”
宋意舒躺在地上,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黑衣男人看著這一幕,臉上毫無波動,只聽李健業(yè)奸笑一聲,“把她送到警局,讓警察處理。”
“這,這應(yīng)該沒什么用吧,以顧家的勢力很快就把她贖回來了。”
“贖回來又怎樣,顧承明不是狂嗎?現(xiàn)在他死了,我就把他兒媳婦送進大牢?!?p> 李健業(yè)眼中狠厲地放光,看著宋意舒衣衫凌亂的模樣,“如果大家都知道我睡了顧家的兒媳會怎樣,顧承明那老東西會不會氣的從墳?zāi)估锱莱鰜?。”
宋意舒沒想到這個李健業(yè)竟然看不慣顧承明。
宋意舒被人拖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扭送到了警局,說她蓄意謀殺王氏集團李健業(yè)。
審訊的時候他們一聽宋意舒匯報姓名后都愣住了。
“是顧氏顧亦寒的妻子宋意舒嗎?”其中一個男警察問道。
宋意舒垂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是。”
她現(xiàn)在狼狽不堪,衣服凌亂還有幾處被撕破了。
他們辦案這么多年,不會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只是報案人那邊咬得很緊,說李健業(yè)現(xiàn)在正在急救室搶救呢。
他們不明白這些富人們都在玩什么花樣,只是有些同情地看了宋意舒幾眼,但還是公事公辦道問了她許多問題。
過了一會兒賀知舟來了,宋意舒都實話實說了,賀知舟復(fù)雜地看著她,“宋小姐,你太著急了。”
宋意舒知道她失去失去理智了,才會著了李健業(yè)的道。
她知道她只是太急于證明汪美沒有勾引顧承明,她只是想在顧亦寒面前沒有那么不堪。
賀知舟看著女人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些不忍,耐心給她解釋。
“因為李健業(yè)現(xiàn)在還沒有從急救室出來,事情暫時調(diào)查不清楚,你還得留在這里?!?p> 出于公事公辦考慮,暫時將她關(guān)了起來。
四周除了一張床,什么都沒有。
她抱著腿坐在床上,腦子里忍不住胡思亂想。
以李健業(yè)的勢力,絕對可以顛倒黑白關(guān)她一輩子。
只是顧亦寒,顧亦寒會救她嗎?還是說這對于他來說正好是擺脫她的一個好機會。
宋意舒的眼眶逐漸濕潤,她哽咽著哭了,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她還犯這樣的錯誤,真的是愚不可及。
她在牢里呆了一天一夜。
終于,有人打開了門,“案件已經(jīng)查清了,你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可以出去了。”
宋意舒在這里呆了多久,就坐了多久,她站起來的那一刻腿麻的根本抬不起來。
把來帶她出去的小警察嚇了一跳,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只是腿麻了。”
小警察這才放心,耐心的等了她一會兒,等到她能走路了,才帶著她一起出去。
出去后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她一眼認出顧亦寒的車。
她躊躇著,打開車門看到正襟危坐的顧亦寒,沒想到竟然是顧亦寒受著傷還親自開來接她。
她沒有絲毫地高興,甚至連打開車門的手都在抖。
她深吸一口氣坐在副駕上。
顧亦寒還穿著一身西裝,冷峻的側(cè)臉線條優(yōu)美,愈發(fā)的攝人心魄。
車里卻散發(fā)著幾欲另宋意舒窒息的寒氣。
她剛坐好系上安全帶,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車速飛快,宋意舒看得膽顫心驚,現(xiàn)在正是上下班時期,車流滾滾。
“陳助理,可以慢一點嗎?”
“太太,我也不想啊?!标愖靠嘀樛高^后視鏡看顧亦寒。
“顧亦寒,不要這樣,慢一點。”宋意舒顫著聲音提醒。
顧亦寒沒有說話。
車子一路飛奔不停,直至到了別墅。
男人下車,陳助理很快就過來要扶顧亦寒,卻被顧亦寒甩開,讓他滾,自己艱難地往前走回別墅。
“顧亦寒?!彼我馐鎺е耷坏馈?p> 整個別墅只有他們兩個人。
女人的頭發(fā)有些凌亂,有幾縷發(fā)絲垂到眼角,發(fā)絲遮擋下是緋紅的眼角,水潤的眸,怯怯地看著他,看上去處楚楚可憐。
可是她凌亂破碎的衣服使他氣血上涌,幾乎要吞噬他的理智。
靜默了很久,顧亦寒突然從牙縫里擠出聲音,“宋意舒,你想死嗎?”
語氣陰冷森寒,裹挾著滔天怒氣,幾乎凝為實質(zhì),扼制住宋意舒的喉嚨,令她無法呼吸。
宋意舒驚慌地看向他。
“顧亦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边@次確實是她理虧。保證般地說:“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顧亦寒冷笑一聲,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睛淡漠冰冷,“是么?”
宋意舒流淚看著他,“嗯?!苯?jīng)歷這次的事情她以后一定會更加小心。
“可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顧亦寒極力克制著想一腳把她踢飛的沖動,怒吼道:“我顧亦寒只是一個笑話,所有人都知道我老婆被李健業(yè)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