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聚好散,來去如風
剛剛氣走了那兩個人,楚亦涵現(xiàn)在就像是喝了一瓶上好的拉菲似的,整個人走路都是帶飄的。
趕走了辦公室的其他人,顧觀瀾有些好笑的,看著在旁邊小聲哼歌的楚亦涵。
“不過就是搶了幾個資源而已,有那么開心嗎?”
“你懂什么,這叫階段性勝利,他們當初那樣害我,只要能讓他們難過一點,我都是開心的?!?p> 說到這里,楚亦涵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整個人往顧觀瀾面前一趴,抬頭道,“對了,他們兩的事情不許你插手,我的仇我要自己來報!”
她趴在顧觀瀾的辦公桌前,胸前的領子往下,露出里面一抹雪白來,像是無聲的誘|惑似的。
顧觀瀾抬手自然的給她扯了扯衣服,嘴里還是那句話。
“你高興就好?!?p> 你高興就好。
兩人在一起這么多年,這是楚亦涵聽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像對自己的孩子似的,他總是對她無限的縱容。
但其實她知道,他不過是要在眾人面前,營造一種他們很恩愛的假象罷了。
目的就是為了讓趙家看清楚,他們沒有看錯人,顧觀瀾的確是一個良婿,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至于趙家是誰,趙家就是她現(xiàn)在這個身份的娘家,也是顧觀瀾現(xiàn)在費盡心思都要接近的人。
當初他將她從精神病院接出來,僅僅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兩人就生下了顧承懿,接著領結(jié)婚證辦手續(xù),處理掉所有的痕跡。
然后偽造了一張親子鑒定,將她帶到了趙家,讓趙家誤以為她是他們家走失多年女兒。
而她也以感念養(yǎng)父母為由,用楚亦涵的名字在趙家生活了六年。
這六年,她一直在學怎么適應豪門生活,又怎么處理和趙家的關系。
至于顧觀瀾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不是她該問也該管的問題。
她和他就像兩根相互合作的平行線,只要站好自己的位置就好,不要妄想越軌走到對面那條軌道上去,否則后果,都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
想到這里,她微微晃了晃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趕出腦袋,站直了身子問,“對了,趙爺爺過幾天要辦八十大壽,你打算送什么禮,我好提前準備一下。”
顧觀瀾看著她一下子疏離下來的臉,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淡了下來。
他坐直了身子,盯著手上的報告重新又投入了工作當中,嘴上還是輕描淡寫的那句,“你自己看著辦就好?!?p> 知道這是意料中的答案,楚亦涵也沒有覺得失望,看到對方一副我要認真工作的樣子,她自己自覺的拿著包包站了起來。
“那這樣的話,我先走了,有事給你打電話。”
楚亦涵說完,也沒等顧觀瀾說著,自己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就是他們?nèi)缃瘳F(xiàn)在的相處模式。
你來的時候我熱情歡迎,你走的時候我也不伸手挽留,好聚好散,來去如風,也不知道合作結(jié)束的時候,是不是也能這么干脆。
楚亦涵走到電梯邊,按了下電梯的按鈕,望著一直在攀升的數(shù)字,她的心神漸漸的轉(zhuǎn)到了張靜怡唐鈺那對狗男女身上去了。
接連遭受了兩次打擊,那對狗男女現(xiàn)在一定寢食難安了吧。
想到這里,她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心情再次好了起來。
而另外一邊,如楚亦涵所預料的那般,張靜怡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隨時要爆炸的狀態(tài)。
假唱的事情還在持續(xù)發(fā)酵,再加上上面抓典型,張靜怡的事情果然被拿出來說了。
她之前唱的歌,她之前演的電影,甚至她之前參加過的綜藝,一個個都被拉出來重新回顧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這個曾經(jīng)紅遍大江南北的天王級明星,慢慢的被貼上不敬業(yè),脾氣大,攀高踩低,裝腔作勢等標簽。
除了那天那八個代言,后面陸陸續(xù)續(xù)還有無數(shù)廠商打電話過來說要違約,唐鈺一整天接電話接到手軟。
而張靜怡一整天就知道坐在那兒發(fā)飆,咒罵楚亦涵。
“賤人,都怪那個賤人,她怎么不去死?!?p> “好好的在精神病院待著不好嗎,又跑出來干嘛,難不成想同歸于盡不成!”
“賤人,賤人,賤人!”
張靜怡抱著一個抱枕不停的捶打,唐鈺剛剛掛掉一個電話,回頭一見她這個樣子,瞬間情緒也跟著上來了。
“我說你能不能找點事做,整天在這兒罵能有什么用?”
“我能找什么事,我所有的事情,不是都被那個賤人攪黃了嗎?”
她說著,看唐鈺一臉的暴躁,心底的那股委屈又涌了上來。
“怎么,你現(xiàn)在看我不舒服,是不是又想到那個狐貍精了?我告訴你,你不能去找她,你要是去找她,我跟你同歸于盡信不信!”
已經(jīng)跟她解釋過了,她還要三番兩次的提。
唐鈺看著這樣的張靜怡,只冷著臉說了一句不可理喻,接著轉(zhuǎn)身就走。
張靜怡見狀,立馬就炸了。
“你要去哪里,你給我回來,唐鈺,你走了就別后悔!”
唐鈺現(xiàn)在也心煩得要死,哪里顧得了那么多。
他本來只是想出來散散心,可是想到張靜怡剛剛?cè)瑑纱翁岬呐?,他忍不住把電話拿出來,找到那天打過來的號碼,重新又打了回去。
楚亦涵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洗臉,電話看都沒看就接了。
等對面響起唐鈺的聲音之后,她這才反應過來是誰打的電話。
不過她也沒想掛斷,而是直接把手機開了外放放在旁邊,聲音冷淡道,“怎么,想好了要當我經(jīng)紀人了?”
“沒有,只是有點事情想找你談一談,我們出來見一面嗎?”
那邊的聲音聽起來的正兒八經(jīng)的,甚至是有些拘謹,不用想也能知道他在心虛什么。
楚亦涵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彎腰把臉上的泡沫都沖干凈之后,這才淡定的開口道,“行啊,時間和地點。”
那邊一聽趕緊道,“下午五點,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店可以嗎?”
“五點不行,我要陪兒子吃飯,三點吧。”
楚亦涵說著,干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