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是稍微長大一點的女孩子,她左右手各自牽了一個看不清面貌的男孩,她自己這回到是正面對著人了,只可惜帶了面紗。
第二幅則是更大一些的女孩,哦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女孩了,那女子雙手捧著一顆圓球狀的物體,她將球體放在胸前閉著眼睛似乎在禱告什么。
第三幅圖畫的是成千上萬的人朝著她下跪似乎在祈求什么,第四幅圖她有些看不懂,左邊站著手持法杖的女子,而右邊則是一片灰暗的涂鴉,和前面明亮的畫風(fēng)完全不同。
第五幅畫的則是最開始的那位男子似乎受了重傷,倒地不起,女子攙扶著她目視前方,只可惜那前方依舊是一片灰黑色的顏料填滿了整個圖的右邊。
最后一幅圖她更看不懂了,那是一副純黑色的涂鴉,根本不能算一幅畫,整個畫框被黑色占據(jù)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看久了甚至讓人有一些壓抑?p> “有什么感想嗎?”一旁的趙清月見她久久站在最后一幅畫更前不說話,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畫,看著讓人怪不舒服的。”她回過神低聲說道。
“是每個法師殿中都刻了怎么幾幅壁畫嗎?”她抬頭對著他詢問道。
“不是,其他法神殿中并沒有這些畫像,基本上這片大陸上所有的法神殿我都去過?!彼凵耖W爍似乎在懷念什么。
墨寒月點點頭,畫她看完了,可是這和她要的答案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啊,她有些不明白。
“那你來這里是要做什么的?”她一邊詢問著一邊心里暗自苦惱,難道當(dāng)時自己出現(xiàn)幻聽了?可是她明明聽到那個聲音說只要來法神殿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趙清月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而是走到了屋子盡頭處,那里的右手邊有一處矮門,他推門走了出去。
“過來?!彼麤_著墨寒月說道。
墨寒月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出了法神殿后是一處小花園,一面面花墻上盛開著大朵大朵的薔薇花,她剛走出門就注意到了那花園正中央的雕像。
那雕像刻畫的是一個女子,那女子雙手握著法杖平放于胸前,她閉著眼睛,臉上依舊帶著面紗。
這應(yīng)該就是剛才壁畫上刻畫的女子吧?墨寒月有些好奇的湊上前去。
“這雕像?是法神嗎?”她轉(zhuǎn)頭詢問一旁的趙清月。
可是她剛轉(zhuǎn)過頭就看到趙清月站在雕像下正盯著雕像出神,他緊抿著的唇色有些發(fā)白,握著折扇的手似乎也在微微用力。
“你怎么了?”墨寒月不解的詢問道,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幾下,這雕像看著很讓人害怕嗎?她沒覺得啊。
“啊,沒事兒?!壁w清月回過神,又恢復(fù)了嘴角的笑容,他伸手揉了揉墨寒月的頭發(fā)。
“你去摸一下那雕像上的法杖頂端?!?p> “?。俊蹦乱苫蟮奶痤^,那雕像建在一個石臺上頭,她若是要勾到雕像的法杖頂端就得站到石臺上頭去。
“不好吧?”她覺得這樣會不會對法神不太尊敬。
“沒事兒的,臨鶴的習(xí)俗,若是在運氣不好的時候觸摸一下法神的法杖就會有好運降臨?!彼槐菊?jīng)的說著現(xiàn)場瞎編的謊話。
“嗯?有這種說法?”她有些心動,確實對她來說最近過得不算太好,迷信一下也無不可,再說了,這里也沒有別人不是。
于是她點點頭,那臺子大概到她的大腿中間,她要上去著實要費上一些功夫。
她雙手扒住石臺,抬腿就想往上跨。
“你...你別?!壁w清月見狀,無奈的揉了揉額角,直接伸手托了她一把將她送上了臺子。
墨寒月爬上去后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踮起腳尖伸手就要去觸摸那顆法杖上的圓珠。
趙清月有些緊張的看過去,這樣他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一半了吧,怎么也能恢復(fù)一些記憶了吧。
墨寒月伸出手指輕輕點上法杖前端,然后她整個手包住那顆圓球來回揉了好幾下,嗯摸都摸了,多賺點運氣才行。
過了一會兒她覺得摸夠了,才點了點頭,這回她自己利索的跳了下來,沒要趙清月幫忙,她滿意的咧開嘴,轉(zhuǎn)頭看像趙清月。
“你那?要不要也摸一下?”
“你...”趙清月盯著她,似乎有些難以開口。
“我怎么了?”
“你沒覺得那里不一樣了之類的嗎?”他皺眉望著她。
墨寒月低頭看看自己,沒什么啊,那里不一樣了?她轉(zhuǎn)過頭把自己前后左右都打量了一邊,隨后抬起頭。
“我挺好的啊,那里不一樣嗎?”她不解的抬起頭看像面前眉頭微皺的人。
“你有沒有覺得記憶有些混亂?”他繼續(xù)追問道。
“你再說...”什么兩字還未開口,她突然覺得眼前一暗,眩暈感跟著涌上來,然后她身子一軟就往下倒去。
趙清月還在思索中,是他那個步驟不對嗎?不應(yīng)該啊,讓她接觸到她原本的...
他低頭皺著眉,剛想讓她要不要在試驗一次,就突然瞧見眼前的人身子一軟直接往邊上到了下去,他瞳孔一瞬間放大了一下,隨后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了倒下的人。
周圍的溫度不知何時起慢慢降了下來,漸漸有霜花覆蓋上了周圍的花墻,趙清月將目光從墨寒月身上移開,他看像身邊的法神像。
那雕像從手中的法杖前端開始,原本的灰色漸漸褪去,法杖前端的圓球漸漸變得透明起來,球體中漸漸有冰花來回亂竄,那灰色開始從上而下的褪去,整個雕像呈現(xiàn)出了最初的透明狀。
趙清月見狀,打橫將懷里的人抱起,直接放到了雕像腳下,那里原本的石臺也跟著慢慢褪色變成了透明的冰臺。
大概又過來一炷香的功夫,這期間他一直注意著周圍的變化,只見那寒氣越來越快的涌現(xiàn)上來,漸漸的花墻底端開始被寒冰所包裹,那冰一路像上蔓延伸展開來,一直爬到花墻的最上方。
不過一個抬眼之間,整個花園已經(jīng)一片冰封。
他在將目光放回眼前的人。
墨寒月嘗試著動了動手指,她想睜開眼睛,可是只能看到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