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中的佛族眾人,一邊尋地養(yǎng)傷,一邊通知了鄭源。
等到鄭源帶人趕到的時候,祿贊已經(jīng)醒了,看到鄭源的身影時,祿贊掙扎著從病床上起身,想要行禮,只是才起了一半便吐了口血。
鄭源趕緊一下將他扶住,“受了這么重的傷,就不必多禮了,待我為你療傷一番?!?p> 說罷也不待祿贊拒絕,便運起真氣為祿贊療傷,一轉(zhuǎn)眼便是一刻鐘的時間。眼見祿贊的臉色都好了許多,鄭源這才罷手。
“多謝漢王,為我親自療傷,卻是讓漢王費心了。祿贊實在有愧,此次未能盡全功,還望漢王責(zé)罰?!焙昧嗽S多的祿贊趕緊向鄭源感謝。
“不必如此,你也是為本王效力,何況如今爾等也是我人族一員,自當(dāng)一視同仁。至于鼠族之事,我已知曉,你們能將其留下大半已是盡了力了,豈能將爾等功勞抹殺。
何況鼠族也是上古傳下的種族,豈是那么容易滅絕的。只要以后,他們無法興風(fēng)作浪便可。你便在這里療傷吧,待你傷好,本王自會論功行賞?!?p> “多謝漢王諒解,祿贊愧不敢當(dāng)?!钡撡澾B忙推辭的說道。
“好了,不必客套,本王并非刻薄之人,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你便安心養(yǎng)傷吧,本王還有事要做,便先離開了。你記得讓人將你們的戰(zhàn)斗經(jīng)過,去衙門備案就是?!编嵲凑f完,便起身打算帶人離開了。
“祿贊重傷在身,不能遠(yuǎn)送,還請漢王恕臣下無禮,哈克茲,趕緊替我送送漢王?!钡撡澮贿叺狼?,一邊命人送鄭源等人離開。
等到鄭源離開后許久,祿贊才有躺在病床上,舒了口氣,“我們終于在人族有了立足之地了啊!”
一旁的圖轤卻有些疑惑了,“大相,既然為了讓咱們在此立足,為何當(dāng)初幻海神陣發(fā)動之時,不直接動用絕招,先將那鼠獨生擊斃,反而給了他反擊的時間?
若是先將鼠獨生殺掉,他們豈能逃脫,大相也不至于被大陣反噬啊!”聽圖轤的意思,這祿贊當(dāng)時竟然放水了。
這時祿贊卻輕笑了一下,“圖轤啊,你覺得是覺得若你是王上,你希望手下多出一個強大的異族群體,還是一個弱小聽話但肯為你拼命地族群呢?”
“當(dāng)然是聽話的族群??!”圖轤脫口而出之后,若有所思。
“不錯,這漢王并非梟雄,反而很有仁慈之心。如今見我們?nèi)绱似疵?,他會記在心中的,以后定會善待我們的族人?p> 不過此計也只能用這一次,若非為了得到漢王信任,本不該用的。只是這時間不等人,若不能早日獲得信任,恐怕等將來天下大定,就算漢王仁慈,他的手下卻未必輕易放過我等。
不過我們也確實是真心投靠,以后還是要多為人族立功才好,也可以堵住那悠悠之口?。 钡撡澖忉屃艘环?,便服下藥休息了。
......
離開的鄭源也帶著人回到了自己府中,楊若琳看著回來的鄭源問道:“怎么樣,那祿贊等人是不是真的都受了重傷?”
鄭源將楊若琳摟在懷中,“嗯,我已經(jīng)親自為其療傷,他確實是深受重傷,其他人從氣息感應(yīng),也是不穩(wěn),他們并未謊報軍情,何況派出收拾戰(zhàn)場的人,也稟報了現(xiàn)場與他所說并無區(qū)別。你呀,就是太多疑了?!?p> 楊若琳聽了不禁拍了他一下,嗔怪道:“還不是你總是太相信人,我這不是怕你吃虧啊,混蛋!
你想想這些年你都干了什么,你要是稍微冷酷些,當(dāng)初也不會被人埋伏,差點搭上性命,若是你嚴(yán)酷些,手下也就不會出現(xiàn),那些官員狗屁倒槽的事了,你就是對他們太好了。
要我說,對那些降將該殺就殺了,要不然留著過年??!而那些官員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全部罷免,換上咱們的人,偏偏你卻愛惜人才,說什么人命關(guān)天,只誅首惡。真真是氣死我了?。 ?p> 楊若琳越說越氣,使勁踩了鄭源幾腳,出自己的惡氣。
鄭源趕緊將楊若琳緊緊摟在懷中,“我知道你說的其實挺對的,但我以前總是有些不忍心,總感覺那樣就是不教而誅啊,才釀成如此慘事,我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對那些人心慈手軟了。”
“你說的啊,不過這次的案子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經(jīng)下令誅其九族了?!睏钊袅蛰p描淡寫的告訴鄭源她已經(jīng)幫他處理好了。
“你,”鄭源一怔,“這應(yīng)該是我下令才是啊,怎能讓你替我背鍋呢。”
“算了吧,你還是當(dāng)你的仁慈漢王吧,殺戮的命令我都已經(jīng)幫你處理好了,反正前些年你不在時,我都是這么處理的,我都習(xí)慣了。自從你回來了,我就收斂了許多,他們都開始忘記我的名號怎么來的了?!睏钊袅找荒樰p松和隨意的話,卻透露出了許多。
鄭源心中一痛,當(dāng)初的楊若琳也是很善良的,這都是因為他而變得如此,他抱得不禁又用力了幾分,“不會了,我以后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dān)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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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佛族與鼠族大戰(zhàn)的時候,前去豐縣的韋鋒在給縣令傳遞了王后密令后,在山林中終于找到了異族的蹤跡。
隨著他靠近虛族的藏身之處,突然從不遠(yuǎn)處樹冠中,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韋鋒叔?”
“誰?出來!”韋鋒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但那聲音粗獷,很有特色,他保證自己從未聽過,否則定然記憶猶新。
“是我,我是青虎?!比缓箜f鋒便看到那一個巨漢從樹冠中跳出。
“站??!青虎早就死了,何況青虎豈是你這般身形?!表f鋒喝止了那人的靠近,也有些疑惑,剛剛斥候可是探查過的,樹冠中沒人的,這人是藏在了哪里,若不是他自己現(xiàn)身,驟然襲擊恐怕己方要損失不少人手。
“鋒叔,我真的是青虎,我沒死......”隨后青虎只好說了幾件自己小時候干過的荒唐事,而這些當(dāng)初只有韋鋒知道,青虎可是哀求了許久讓韋鋒保密的。
聽了他的話,韋鋒也有些相信了,讓那壯漢走近些,看其面容果然還能看出青虎曾經(jīng)的樣貌,“你的變化怎么如此之大?還有你怎么會藏在這里,剛才沒被發(fā)現(xiàn)?”
“這是說來話長,以后再與你說,我現(xiàn)在這副模樣是激活了咱們九黎人族的血脈,至于藏身則是這寶貝所致,”說著青虎將手中的一個珠子就要扔給韋鋒。
“慢著,你先把那珠子放在地上,我派人去拿。”韋鋒雖然有些相信了,但依舊不敢大意,他可是知道,鄭源現(xiàn)在就可以將真氣凝珠送人的,威力巨大,他的手上就有不少。
“阿昌,你去試試那珠子真假。然后測試一下他是不是異族?!彼吐晫ι砼砸粋€親衛(wèi)說道。
然后那叫阿昌的親衛(wèi)便走到青虎面前撿起珠子,按照青虎所說的方法將真氣輸入珠子,只見他的身影瞬間如變色龍般,便開始與周圍的景色相容,若不是一直盯著,還真的難以發(fā)現(xiàn)。
隨后阿昌又測試了青虎的血脈,顯示為紅色,這時韋鋒才徹底相信了他的話。
隨著二人相認(rèn),韋鋒也知道了,他追查的血族正和滅他寨子的虛族都在前面的一處山谷中藏身,青虎已經(jīng)再次潛伏了許久,可惜沒找到出手的機會。
但也將他們的駐地情況摸索出了大概,據(jù)青虎所說,那些異族正在地上刻畫著些什么,他不敢離得太近,卻是不大清楚。
隨后韋鋒在他的帶領(lǐng)下,到了那山谷外面,這時在外守衛(wèi)的阿山看到他們之后,立刻派人通知無歸,鄭源的人殺到了,早在血族到來后,他們就知道鄭源的人肯定會來,果然不出所料。
隨著無歸的出現(xiàn),看著谷口嚴(yán)陣以待的韋鋒等人,“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你啊,韋鋒,別來無恙?。 ?p> 看著無歸身邊那些曾經(jīng)的族人,如今神情冷漠,眼珠更是呈現(xiàn)出藍(lán)色的模樣,韋鋒深吸了一口氣,“我是該稱呼你一聲大巫祝,還是虛族無歸呢。”
他已經(jīng)通過青虎知道了大巫祝的名字?!肮?,名字不過是代號而已,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想不到今日竟然要兵戎相見了。”無歸看著韋鋒說道,隨即語氣一轉(zhuǎn),
“不過你命真大,當(dāng)初要不是那鄭源的軍隊來到寨中,威脅著讓人下山做工,我豈會輕易放你們離開!而你更是在后來帶著鄭源來到寨子,還將人族武學(xué)暗地傳到了寨中。
導(dǎo)致我虛族的族人現(xiàn)在遭受反噬,元氣大傷,更是跑了幾個小崽子,你還真是該死啊?!闭f到最后無歸不禁有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