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音盡量想保持清醒,可惜還是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兒去。
等到頭腦清醒了些,雪凝音下意識地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
只見黑漆漆的一片,四野無光。
還好身上有陸微景給的夜明珠,雪凝音連忙拿出夜明珠開始照亮。
腳步一頓,雪凝音感覺自己踩到了衣料上。
“原少主,怎么是你”?
穿的一身金衣玉袍,臉色清寒如冰,不是原亭軒還能是誰。
要不是全學(xué)院都找不出第二個像原亭軒一樣長相俊俏,臉拉得老長的人,雪凝音都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要不就是眼睛看錯了。
原亭軒不在云道學(xué)院呆著,怎么跑到這個小地方來了。
原亭軒輕飄飄地抬眸看了雪凝音一眼,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語氣平淡地反問道。
“怎么不能是我,沒有規(guī)定這是你的地方吧”。
一開口,雪凝音就確定了,面前的是如假包換的原亭軒。
“當(dāng)然可以,原少主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是我能管得找的”。
好歹也是同窗,雪凝音也找了個能落腳的地方坐了下來,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原亭軒搭話。
也不知道清苑他們?nèi)ツ膬毫??雪凝音暗想?p> “只有你一個,另外幾個呢,你們不是形影不離嗎”?
原亭軒不輕不重地冷哼一聲,目露疑惑之色。
他確實(shí)和陸微景,白小屏都不熟,而雪凝音和遲清苑就更不用說了,也就是在醉意樓打過照面罷了。
平時走在路上,連招呼都不會打一個。
但他見到雪凝音的時候,雪凝音身邊都不是一個人,尤其是遲清苑,簡直就是寸步不離。
沒想到,在這種鬼地方,居然是雪凝音只身一人,可叫原亭軒驚訝不已。
“我不知道,可能他們都去了其他地方吧。話說我也不是自己要來這的,是被帶來的”。
雪凝音實(shí)誠道。
“一個鮫人”。
“原少主已經(jīng)見過了嗎”?
原亭軒默不作聲,雪凝音就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
看原亭軒面色有些難看,該不會,原亭軒打不過那個鮫人吧。
也是,要是打得過,估計原亭軒這會兒也不會在這兒了。
看來那個鮫人還挺厲害的,居然連原亭軒都奈何不了他嗎?
兩個人各自坐著,一時無言,氣氛有一絲淡淡的凝滯。
雪凝音是真心覺得和原亭軒呆在一起,有些無聊。
本身她也不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只于另外一個,活脫脫一副有人欠了他百八十萬的樣子。
而且兩人又不熟,沒有什么可以交談的話題,只好沉默地坐著,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說不尷尬都是騙人。
但兩人大約都是厚臉皮的人,不說話就不說話,氣定神閑地坐著。
過了好一會兒,雪凝音幾乎都要睡過去了,一個沒坐穩(wěn),險些摔到地上去。
一番折騰,雪凝音徹底清醒過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雪凝音拿著夜明珠細(xì)細(xì)地觀察。
三面都是石壁,還有一面,有一扇門,不過顯然被鎖住了。
石壁上除了一些稀稀疏疏的紋理以外,其余什么也沒有。
雪凝音倒也不灰心,鍥而不舍地查看。
“顧溪娘,殷長歡”。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于在一個很隱蔽的角落,讓雪凝音有了些發(fā)現(xiàn)。
見到石壁上的字,雪凝音精神一震,這不就是茅草屋里的女人念叨的名字嗎?
“原少主,有個問題請教一下”?
雪凝音換上笑容,笑意盈盈地問道。
聞言,原亭軒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頓了一下,淡淡道。
“你說”。
“想必原少主已經(jīng)見過那個鮫人了,不知道是一位男子還是一位姑娘”?
鮫人生來沒有性別,只有遇見一生摯愛,心里認(rèn)定的那個人時,才會化出對應(yīng)的性別,與心上人相守一生。
雖然在玄靈大陸上,雪凝音還沒有見過鮫人,但她看過相關(guān)記載,上面就是這么說的。
“男子”。
原亭軒如數(shù)家珍一般淡漠地吐出兩個字。
男子的話,應(yīng)該就是殷長歡了,那他和顧溪娘又是有什么愛恨情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