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為什么和那個蕭寺雪走得那么近,他有什么好的”?
原亭軒越來越不滿了,明明他才是和師妹青梅竹馬,相伴長大的人,他們才應(yīng)該是最親近的,不是嗎?
可自從師妹主持了外門弟子的考核過后,那個叫蕭寺雪的外門弟子就攪亂了他和師妹的生活。
憑什么,一個資質(zhì)平平甚至可以說一無是處的小子,卻能得到師妹的的高看,甚至是親自指導(dǎo)他修行。
“師兄多慮了,我不過是順手幫忙,沒什么別的意思”。
沐千琬也不知道她和師兄何時到了如此疏遠(yuǎn)的地步,聊不上兩句,便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曾經(jīng),他們是可以共同分享一切秘密的,所有的歡樂喜悅和悲傷難過,都可以找對方傾訴。
“你我非要如此疏遠(yuǎn)嗎”?
原亭軒心里很失落,眼眸里滿是黯然之色。
無話不說已經(jīng)成了很久以前的過往,兒如今連一起坐下來談心聊天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你知道的,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我們能管的”。
原亭軒其實(shí)知道沐千琬在耿耿于懷些什么,她是一個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
如果不是他們非要攔著,沐千琬一定會把事情鬧大,鬧到明面上來。
到時候,圣靈派千年的名譽(yù)就會被毀于一旦,成為仙門百家唾棄嘲諷的談資。
“所以就選擇聽之任之,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你在縱容罪惡,難道鮫人就天生低賤,該被玩弄嗎”?
沐千琬眼神一凝,某一瞬間,甚至有了幾分殺氣。
名門正派的長老,表面上仙風(fēng)道骨,背地里就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那些被他囚禁,被他玩弄糟踐的鮫人,一樁樁,一件件,是正義之士該有的作派嗎?
可笑這樣一個內(nèi)心虛偽丑陋至極的人,居然活得光鮮亮麗,倍受天下修士的稱贊與仰慕,真是天大的笑話。
“師妹,你何必斤斤計較,我知道你心中不平,有氣,但不過是幾個鮫人而已,只要以后再沒有這事,就此掀過也無可厚非”。
原亭軒自己也是鄙夷,不過,他更看重圣靈派的顏面。
丑聞絕對不能揚(yáng)于天下。
“師兄,你是真傻還是裝糊涂,你明明知道不僅是鮫人,還有那些青春年少的姑娘們,都被他折磨,用來滿足他變態(tài)的欲望。這種人,憑什么還能留在圣靈派,難道不該得而誅之”?
“天天對魔族喊打喊殺,我看,魔族沒做的事,都讓某些人給做盡了,是非善惡,師兄心里都沒有數(shù)了嗎”?
“沐千琬,你說的是很對,我還沒有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但是,我們也有苦衷,你不能退一步,體諒我們的難處嗎”?
原亭軒也撥高聲音,顯然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我已經(jīng)體諒你們了”。
裝聾作啞,難道不是是非不分的一種嗎?
沐千琬心里泛起無聲的冷笑。
“師兄,你變了,要學(xué)得世故圓滑,要委曲求全,要當(dāng)一個看客,可我不想變,變成我厭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