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紈绔,還是天驕
“坐?!?p> 仙舟上的密室之中,敖烈伸手指著面前的座位對伺立在一旁的呂蒙道。
呂蒙見敖烈下令,本身也不是甚么啰嗦之人,落座之后就開始忙活著給敖烈倒茶添水,像極了一個忠實的狗腿子。
敖烈并沒有阻止呂蒙的行為,而是面帶笑意的看著他,似乎要看穿他的靈魂一般。
呂蒙感知到了敖烈的視線,面色不變的做好所有事情,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敖烈說道:“公子,您受了傷?”
“無礙,不過是一些皮外傷而已?!?p> 敖烈并沒有在意,不過是肉體上的傷勢,一個月就會恢復。
敖烈一口將杯中的靈茶飲盡,對著呂蒙道:“你與我二人初次見面只是判若兩人,你說,你究竟是花天酒地的紈绔,還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天驕?!?p> 呂蒙的手微微一頓,隨后便恢復正常,一邊給敖烈倒著茶,一邊說道:“無論是紈绔還是天驕,不都是呂蒙嗎,只是為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當年的公子不就是如此?”
“只是一些面具帶的久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還是感謝紈绔的習性的,若不是嘴碎,惹到了公子,或許我現(xiàn)在還在迷茫之中吧?!?p> 他倒茶的速度很慢,話說完的時候,茶水才堪堪倒?jié)M,呂蒙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伸出左手,手面朝上,請敖烈用茶。
這話僭越,敖烈緊緊地盯著呂蒙的眼睛,呂蒙也不敢躲閃,仍由敖烈打量。
“這是一枚增加天賦的丹藥,若是你愿意一生都為我而戰(zhàn)的話,就吞下它,若是不愿,也罷,就當做不知即可?!?p> 敖烈手腕一翻,從儲物空間之中取出一枚白色的丹藥,約摸著指肚大小,放至二人中間,對呂蒙說道。
“公子說笑,當今天下,多少天驕想為公子效犬馬之勞卻沒有門路,如今有公子親開金口,呂蒙焉有不從之理?”
呂蒙哈哈大笑,身上豪情涌現(xiàn),沒有拖泥帶水,拿起桌上的丹藥吞服進肚。
丹藥進肚之后,呂蒙站起身來,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對敖烈行三拜九叩之禮。
修士絕大多數(shù)心高氣傲,但是呂蒙就是行這種大禮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敖烈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點點頭,揮了揮手說道:“去吧,這藥厲害,吸收完之后再來見我。”
呂蒙得令離去,敖烈則是端起手中的茶杯輕抿,眼神虛渺,不知在想什么。
“值嗎。一個億的聲望值就這么給了他?!?p> 系統(tǒng)的聲音傳來,這枚丹藥價值一億聲望值,是敖烈向它貸款買來給呂蒙提高天賦的,可以說,有了這枚丹藥的呂蒙在天賦上已經(jīng)絲毫不弱于敖邇等人,是真正的天驕。
敖烈點頭,很是肯定。
“我有一種預感,我的這筆投資在日后給我一個很大的驚喜?!?p> “你自己想好就是?!?p> 系統(tǒng)只是出來提醒一下,并沒有干預敖烈的選擇,雖說不曉得敖烈究竟看中呂蒙哪一點,但是只要有它在,在大量的聲望值灌注之下,催生出一位圣人是沒有問題的。
敖烈從來不是莽撞之人,而且現(xiàn)在聲望值已經(jīng)開始匱乏,若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會向系統(tǒng)開口的。
而呂蒙很不一樣,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質(zhì),他認敖烈為主,敖烈甚至沒有給他的識海綁上枷鎖。
這是敖烈對他的信任,同時也是對呂蒙日后的一筆投資。
“司煥,之前還想著怎的招攬他,沒想到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p> 敖烈之前就聽到了眾人的談話,自然知道司煥這幾天的動作。
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搭上敖烈的船。
司煥為人大氣,雖說實力一般,但是頭腦中計謀卻是不少,對敖烈來說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助手,敖烈之前也想過招攬司煥。
呂蒙正是知道敖烈的想法,這才敢接受司煥的好意,不然就他的性子,只會表面上敷衍一下而已。
“船是有,也可以上,只是要看看你能否付得起票錢啊?!?p> 敖烈將杯中的茶水飲盡,笑道。
三千世界的時間流速與仙界一般,所以西游之事可以暫且擱置,盡快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準圣才是正事。
大羅境界他還可以依靠世界本源,但晉升準圣,蜿蜒曲折,絕非易事。
還需要時間和底蘊來堆積。
“師叔……”
就在敖烈想法子提高自己修為的時候,識海之中傳來一道虛弱的蒼老聲音。
敖烈面色一喜,連忙看向自己的儲物空間,一道虛幻的人影懸浮在空中,恭恭敬敬的對著敖烈行禮。
這人影便是聞仲,當日他狀態(tài)危在旦夕,僅剩的一道神識,被敖烈收集,放置到儲物空間之中,沒曾想今日蘇醒了過來。
“還活著,甚好,甚好!”
敖烈打量了一番聞仲,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聞仲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靈體,不由得苦笑道:“是啊,沒死,只是無法繼續(xù)為師叔效力了。”
“無妨?!?p> 敖烈搖頭,拋給他一枚丹藥,“這是一枚溫養(yǎng)神識的丹藥,你且服下,待到神識恢復之后再議肉體之事?!?p> 二人又說了幾句,敖烈剛要走的時候,聞仲又將敖烈叫住說道:“師叔還是要小心一些身邊人的好?!?p> 敖烈已經(jīng)邁出去的腳瞬間止住,瞇著眼睛看向聞仲,“你知道些什么?”
聞言,聞仲卻是搖頭說道:“不知,只是突然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師叔有空觀察一番就是,聞仲僭越,還請師叔見諒?!?p> “罷了,你好好療養(yǎng),等你日后想通再說也無妨。”
敖烈點頭,,隨即睜開眼睛,原本還算是輕松的心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他知道聞仲的性子,倘若他口中的“感覺”沒有有力根據(jù)的話是不會說出來的。
可是他為什么不說出來,是證據(jù)不足,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聞仲或許有著難以啟齒的理由,但這卻讓敖烈的心情沉重起來,他的秘密身邊的人知曉的并不多,但當下聽到這些言語,心頭總歸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