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輕微開門,躡手躡腳回到床上。王愛生坐在電腦前,如此連一天都沒有堅持下來,或者人家沒想著放棄。這樣也好,對一些事沒有堅持挺好,張豪盡量沒發(fā)出一絲聲響。但還是讓注意到了,沒帶耳機,沒互相問候。其余兩人已經(jīng)睡著,玩籃球累了,李楠還是一如既往地鼾聲斷斷續(xù)續(xù)起伏著。楚小龍蒙頭睡覺難受嗎?張豪不知道。
微信申請通過,對方?jīng)]有一句問候,自己編輯,然后刪除。該說些什么?還能說什么?平時的問候好像也不能適合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一般。找不到之前的暢暢而談。刪除,編輯好幾次后,發(fā)送一句簡單的“在嗎?”就像初識的朋友一樣,禮貌,帶有一絲規(guī)矩。
以前聊天,沒有顧忌,什么都行,不像現(xiàn)在多了一種不知義的存在,真實也讓人懷念以前。
不久,便收到回復(fù),人家好像和以前一樣,什么都跟平常一樣,認為的隔膜只對張豪一人存在。還是說只是張豪內(nèi)心太過脆弱,什么都是自己強加上去的。
回家,秋冬的寒氣好似愛人離去的心,冰涼且刺骨。鄉(xiāng)村的溫度比城市低,直叫人加衣在加衣,路旁隨風(fēng)飄落的樹葉,山上早已泛黃的小草,不遠處冒著炊煙的土房。不反感也不喜歡快節(jié)奏的城市,對這曲折小溪旁的漫步又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向往。這里,是張豪人生不可缺少的開始。
小時候,每一年總是過得很慢。一分一秒,數(shù)著一天天過去,在學(xué)校熬過兩學(xué)期才能迎來兒時喜歡的過年?,F(xiàn)在,一學(xué)期總是不經(jīng)意度完,沒感覺到什么,時間不留念的過去,自己也快迎來二十歲生日,十幾歲該離自己而去。
父親臉上的膚色黝黑了一分,小時候我們依靠的肩膀少了一分魁梧,多了一絲傴僂,母親茂密的頭發(fā)和細致的臉龐只能去記憶中追尋。真的是老父膝下無小兒,幼子不解父歸處,未等游子一身輕,心堅意志又一分,坐等風(fēng)殘月,老弱幼一桌。
潘文秀在省外讀書,和張豪差好幾個省份,坐車也要六七個小時?;丶沂嵌鄶?shù)學(xué)子不可缺少的夢,去她家有半小時路程,之前每次路過時都會不經(jīng)意的繞行。不怕相遇,概率小到幾乎無,自己內(nèi)心的坎去不掉,不敢直視,乏力的。
張豪再次勇氣下,與她關(guān)系慢慢回歸到之前。聊天,隨意的,多了一點細心少了一分陌生。不經(jīng)意的了解許多有關(guān)于她的事,生活中的一點一滴,學(xué)校里發(fā)生某些有趣的故事,還有一些惹人心煩的瑣事。
一年當(dāng)中,還是有時候能使人帶有一絲興奮。就像現(xiàn)在,春節(jié)越來越近,臉上的笑容比平時多,去鎮(zhèn)上至理年貨的大人陸續(xù)出發(fā),回來都大包小包的有很多東西。有些十幾歲的孩子怎么叫,怎么說都沒想去。年齡稍小好奇心重的非要跟著去。想起以前,因為有哥哥,妹妹,每次不能全帶出去,按順序不是自己的時候,哭,坐地上鬧都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除了必要的事,都宅家里一步都不想動。
雪,不知義出現(xiàn)在天空,陸續(xù)落在地里暗綠的麥芽上,落在房后四季如春的松樹上,好似讓世界處于一望無際地白色海洋中,其他顏色就不能,不該出現(xiàn)在它待過的地方。時間待久,厚厚的一層,腳步路過時留下一排排清晰的腳印,白色的。天亮后,大人起床早,院里,路旁總是將雪清理干凈,小孩和老人走路安全多了。天空中仍然飄落雪花,剛掃完不久也會去再清理一遍,掃把掃過帶著雪瓣堆成一處處雪堆,干凈的路面又出現(xiàn)一層薄薄的雪,稀少且光滑。等掃完一圈,就像會移動的,剛堆好不久的雪人。衣服,頭頂帽子上盡是潔白的花瓣,隨著眼睫毛一眨一眨。
離開溫暖的土炕,寒冬的氣息盡數(shù)圍繞在身旁,七分的不愿和三分的逼迫。要是沒人搭理可以睡到天荒地老。院里有清理完畢的雪堆,不背出去等下太陽馬上照射過來,到時院中濕噠噠的一片。張豪在想,昨天是誰?今天該輪到了誰了?妹妹眼中帶有兇光,極不情愿下將雪清理出去。每天都是爸爸或者媽媽把雪掃到一塊,然后兄妹二人輪流背出去,今天是誰,明天該誰分的老清楚了。
“哥,你有點過分了。”妹妹張紫顏走到張豪身旁看似生氣的說。此時張豪坐在正房沙發(fā)上看電視,是不是搗鼓一下手機,對前者直接無視一般。
自討無趣的妹妹只得留下一句“你等著?!彪S后回到廚房幫媽媽準備飯菜。生氣是肯定的,這會兒正忙,你跟個豬一樣剛睡醒幫我一下怎么了?
有因必有果,第二天,天沒大亮,張豪正與周公下棋。張紫嫣直接破門而入,開始了一系列的狂轟亂炸。她會怕張豪?那不可能,小時候兩人打架都是平上,在外人面前是多么的楚楚動人,多么的溫柔,可是在張豪看來沒有一點女孩子影子。見張豪沒反應(yīng)上去將腿放進去,使后者涼的一激靈,敢怒不敢言。時不時用腳踢一下小腿,委屈的眼神中帶有一絲小得意。貌似在說,叫你惹我,不把你治服我就不姓張。
深冬的早晨還是冷到讓人不想去接觸,讓人懷念夏日傍晚微風(fēng)輕撫的清涼。此時天已大亮,雪白的世界清楚的映入張豪的腦海中。真想仰天長嘆我命由我不由天,誰知身后“親”妹妹比老天還可怕。媽媽躲在對門窗戶后觀察著兄妹倆的舉動,嘴角帶有微笑。
張豪看了眼已經(jīng)離去的妹妹背影,乍一想,多大的事,看我分分鐘搞定。雪白平面整齊的雪海真不忍心將其破壞,理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往往不期而遇。四周將雪掃到中間堆起來就行,看起來簡單,往后越多就越難掃??赡苁翘苛?,媽媽實在看不下去讓拿其他的輔助工具,這才輕松了一點。好不容易堆到一塊應(yīng)該結(jié)束了,這才想到今天“好像”輪到自己往出背雪了。真是今天起床沒看黃歷,接二連三的無奈。最后,張紫嫣不“忍心”哥哥太累,兄妹倆將雪快速,簡單的清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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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甜有點甜
自己一看這到底是白話文還是對話文?有點小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