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吳小姐,還真是艷壓群芳啊。”顧思宇不知何時來到吳七七與肖磊身旁,手里端著一杯紅酒,臉上自然是那抹欠揍的笑容。
“所以呢?你看起來可不像是會夸我的人?!眳瞧咂吆笸艘徊脚c顧思宇拉開了一些距離,她真的很不喜歡顧思宇身上那種邪魅的氣息。
“我可是吳小姐的忠實粉絲,吳小姐你這么說的話,我會很難過的?!鳖櫵加钫婢脱b出一副難過的表情來,看了直叫人起雞皮疙瘩。
“思宇。”一句清冷的聲音,陸之堯冷著臉站在顧思宇的身后,深不可測的眸光緊盯著他。
“唉。。。這么快就過來了,還真的是沒意思?!鳖櫵加罾^續(xù)展開笑容,轉(zhuǎn)身看向陸之堯,“我說的對嗎,表哥?”
“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至少我也明白一點,你現(xiàn)在的確閑得慌,找個機(jī)會我定會跟外公好好說說,讓你進(jìn)顧氏幫忙?!标懼畧騼墒直吃谏砗螅浇撬菩Ψ切Φ墓粗?,不怒而威。
“呵。。。先解決了蔡月菊,表哥再來跟我說說怎么進(jìn)顧氏的問題,畢竟我這個繼母待在顧家一天,我這個私生子,就沒有一個踏進(jìn)顧家的機(jī)會啊?!鳖櫵加羁粗懼畧蝾D了頓,然后又看看吳七七,“表哥,你說如果蔡月菊的好事被公布出來,我爺爺,你的外公,他會怎么想?”
“我奉勸你別把事情鬧得太難看,畢竟你也姓顧?!标懼畧蚰樕喜粍勇暽?,細(xì)心的人卻不難從他的眸光中看出警告的意味。
“姓顧,也對,整個家也就爺爺和表哥你知道我也姓顧,其他人,都把我當(dāng)成一個玩笑。”顧思宇看似暗自神傷的搖搖頭,然后又抬眸看了看吳七七,輕哼一聲后轉(zhuǎn)身離開。
宴會結(jié)束,今天的吳七七可謂是出盡風(fēng)頭,拖鞋疲憊的身體回到別墅,把高跟鞋兩腳一踢就倒在沙發(fā)上。
她和陸之堯是一前一后離開的,她畢竟是女主角,撐到最后,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大門傳來被人打開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陸之堯回來了。
燈也沒開,陸之堯徑直走到吳七七面前,將她攔腰抱起,一步步走上樓梯,打開主臥的房門,輕柔地將她放在大床上,扯過被子為她蓋上。
“你還不睡嗎?”吳七七舒服的將被子抱在懷里,軟糯的聲音從紅唇吐出。
“我洗個澡,既然沒睡著,就起來洗洗,這樣會睡得舒服一些?!标懼畧虮砬樽兊萌岷?,在床邊坐下,輕撫著她的秀發(fā)。
“我不要,我累死了,明天再洗,好不好?”吳七七像只小貓似的將在陸之堯的手心里蹭了蹭。
難得見吳七七這么乖巧,陸之堯露出寵溺的笑容,深情地透過月光看著吳七七這張精致的臉,單手撫上她的臉頰。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任性。”
陸之堯的聲音很低,低得讓人聽不出他究竟在說些什么。
“嗯?阿堯你說什么?”吳七七睡眼朦朧,壓根兒也聽不清陸之堯說了什么。
“沒什么,睡吧?!标懼畧蛑刂氐貒@了口氣,然后起身進(jìn)入浴室。
翌日
顧氏集團(tuán)被一團(tuán)烏云籠罩,整個大樓充斥著陰沉的氣息,手下人大氣不敢出生怕自己被當(dāng)成靶子。
顧氏股市受到影響,連連下跌,一切的原因都是基于今天一早,顧氏爆出丑聞,顧飛亭妻子蔡月菊出軌健身教練,被拍了個正著。
雖然顧飛亭早已不在顧氏集團(tuán)任職,可畢竟是顧懷桑的獨子,家里出了這樣的丑聞,難免牽連顧氏。
“啪”
兩張協(xié)議書齊齊擺在桌子面前,顧飛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著,蔡月菊連大氣都不敢出,哭紅的雙眼看著兩張紙上的字。
‘離婚協(xié)議書’?
蔡月菊震驚地抬頭看向顧懷桑,手足無措,又看了看一向沒什么主見的顧飛亭,只恨自己嫁錯人。
“以你現(xiàn)在給顧氏造成的損失,凈身出戶,不為過。”顧懷桑坐在輪椅上,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威嚴(yán)。
“爸,這么多年我在顧家過的是什么日子?顧飛亭沒出息,思航兩口子沒有被您委以重任,思雪是個小有名氣的明星,卻也畢竟是個女孩子,我這些年,我這個顧夫人做得有多憋屈,顧氏您交給外孫,卻把家孫拒之門外?!辈淘戮找贿呎f一邊哭,然后指著顧飛亭的鼻子罵,“他出軌在先,還跟別的女人在外面生了一個私生子,那時候您格外袒護(hù)他,也對,畢竟您的獨子,可是憑什么到我這里就變成凈身出戶?”
“單憑這些,就構(gòu)成你出軌的理由了嗎?”顧懷桑捶胸頓足,憤怒的說。
“出軌?是啊,那個人年輕,對我百般體貼,您看看飛亭是怎么對我的呢?他冷落我,無視我,這些年我在顧家過得生不如死?!辈淘戮諗?shù)落著顧飛亭對自己的冷漠,苦不堪言。
“爺爺,我媽她也是一時糊涂,您就原諒她這一次吧?!鳖櫵己酵葱牡乜粗约旱哪赣H,轉(zhuǎn)頭為母親向顧懷桑求情。
“原諒,哼,她配嗎?如今鬧得滿城風(fēng)雨,顧氏都受影響了,如今阿堯正在善后,最好的辦法,就是離婚,劃清界限?!鳖檻焉@浜咭宦?,怒視著蔡月菊。
“離婚?好啊。。。好的很呢,爸,您怕不是忘了,顧氏能有今天,少不了我娘家的幫忙,我蔡家是京都大名鼎鼎的商戶,我舅舅,表哥都是政府要員,你們顧家如今飛黃騰達(dá)了就忘了自己曾經(jīng)求娶我的時候有多卑微?!辈淘戮漳锛沂蔷┒紮?quán)貴,她不信顧家敢這么對待自己。
“你以為你現(xiàn)在出軌的事沒有傳到京都嗎?月菊,早上你公公就跟你父親通電話了,為了怕你的事影響到京都那邊,他們?nèi)珯?quán)交給我們處理,如今連你娘家都可能不認(rèn)你了?!睂庈翱床幌氯?,曾經(jīng)以為蔡月菊雖然脾氣大些,至少對顧家有恩,沒想到她一直懷恨顧飛亭當(dāng)年的事。
“你胡說。”蔡月菊大吼一聲,“我娘家不可能不管我,我可是蔡家獨女?!?p> “早些年你母親過世,你父親早就續(xù)弦了,家里的那個弟弟如今都上大學(xué)了,你覺得你父親還會管你?”顧飛亭難得硬氣一回,冷哼到。
“你少跟我陰陽怪氣的,我父親能坐上今天的位置靠的也是我外公的家業(yè)支持,他是絕對不會對我不管不顧的?!辈淘戮障肫鹉莻€弟弟,的確有些沒了底氣。
“還廢那么多話干什么,把協(xié)議書簽了,對你們兩個人都好。”顧懷桑等不了,顧氏那邊還等著交代。
顧飛亭沒有一絲猶豫,在兩份協(xié)議書上都簽了字。
蔡月菊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枕邊人,苦笑著,“顧飛亭,這么多年,為了等這一天還真是委屈你了,別的不說,哼,當(dāng)年是你出軌在先,還弄出個私生子來羞辱我,現(xiàn)在好了,可以名正言順的讓你那個私生子進(jìn)顧家門,好啊,要我離婚,可以,凈身出戶,想都別想,”
“因為你的事給顧氏造成損失,這筆損失,通通都記在你的頭上?!鳖檻焉O氲綋p失的那些錢財,心疼不已。
“憑什么?”蔡月菊大吼一聲。
“要不要我讓班杰明把顧氏今天的損失算出來給你?咳。。。咳。。?!鳖檻焉E鹨宦?,卻牽動身體咳嗽起來。
“你也真是的,有事好好說,別因為孩子們的事氣壞身體?!睂庈摆s緊上前給他遞了一杯水,還給他順了順背。
“爺爺,您。。?!鳖櫵己竭€想為母親說兩句,可是又怕氣著顧懷桑。
“你。。。你這個傷風(fēng)敗俗的女人,滾,滾,滾出顧家???。。。咳。”顧懷桑又咳的更兇了起來,臉都脹得通紅。
“哎喲,月菊,你趕緊簽字就出去吧,你看看你把我爸氣成什么樣了?!鳖欙w亭著急忙慌地握住顧懷桑的手,怒斥蔡月菊。
“哼,一分錢不給我就想讓我走,真是笑話,你爸的身體也就那樣,真有個萬一,對他對你們來說也算是解脫,省得累贅,反正他一直為老不尊?!辈淘戮赵秸f越不像話,反正對她來說,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你給我閉嘴。”寧馨怒不可遏,指著大門沖蔡月菊說,“滾出去,從顧家滾出去。”
蔡月菊驕傲的站起身,掃了一眼所有人,踩著高跟鞋離開,在快要出門口的時候,她回頭說了一句,“記住,不給我我該得的錢,休想我會離婚?!?p> 顧思航看著已經(jīng)離開的母親,真是痛心疾首。
“懷桑!”
隨著寧馨一聲痛徹心扉的哭喊,顧懷?;柝蔬^去了。
一家人趕緊撥通了醫(yī)院的電話,把顧懷桑送往醫(yī)院。
陸之堯趕到的時候,寧馨坐在搶救室的門口掩面痛哭,顧飛亭臉色蒼白,顧思航與張婭沉默地坐在一旁,臉色也不太好。
“外婆。”陸之堯走到寧馨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輕輕拿下來,捧在自己的手心。
“阿堯,你外公,外公他。。。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