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找了一塊破布堵住了李豪的嘴巴,我們悄悄潛到前院的角落,只見院中已經(jīng)坐了好多人,這其中包括李豪的父親李富山。
“李家勾結(jié)幽離國,想必定有不少幽離人藏在附近,我們要小心!”宋銘的神情格外嚴(yán)肅。
“我們先去找爹爹和宋伯伯呀!”呂飛燕急,我也急。
“不必了。”
“什么不必了?你怎么不著急啊!”我看著表面嚴(yán)肅實則穩(wěn)如老狗的宋銘著實氣人。
“洛嬋姝你還真是傻!”宋銘翻了個白眼,“你沒見這院子里滿是精兵嗎,爹和洛叔定是早有察覺,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保護(hù)好自己。”
精兵?
我屬實愣住了,難過今日前來祝賀的大多是些不茍言笑的哥哥叔叔,我還納悶?zāi)?,不想爹爹他們竟利用我的生日會布了個局??!
忽然,院中一個匆匆的身影闖入了我們的視線,此人正是剛剛跟在李豪身邊的小廝。
只見那小廝快步走到李富山的跟前與他耳語了幾句,李富山臉色驟變,匆匆離席。
他這一走,引起了不少注意,李豪也不安分的扭動起來,有人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我們。
“不好!”我心里咯噔一下。
“放心!是友非敵?!彼毋懪牧伺奈业募绨?。
那個注意到我們的叔叔淡定的走到我們身邊,漫不經(jīng)心的抓起李豪抄小道往屋里走去。
宋銘一手拉起我,一手拉起呂飛燕也跟著他往屋里走。
我終于見到了爹爹他們。
“娘親!”我飛奔過去撲到娘親懷里。
“好阿姝!嚇壞了吧!”我甚至都還沒有開口,娘親輕輕的拍著我的背。
其實我沒嚇到,就是很害怕,怕出了什么意外,我來不及回到他們身邊。
“爹!洛叔!李富山等人怕是要行動了!”
“洛伯伯!宋將軍!求求你們救救我爹和我娘!”呂飛燕跪在地上梨花帶雨。
“飛燕快起來,伯伯一定會盡力救出你的家人的!”
這樣一來二往的,氣氛忽然就凝重了起來。
“爹!宋伯伯!我們會不會輸???”
“阿姝放心,一切盡在我和你爹的掌控之中!”
宋伯伯的臉上掛著云淡風(fēng)輕的笑容,爹爹臉上也沒有太多擔(dān)憂,我心里松快了不少。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宋伯伯當(dāng)時不是不著急,只是他常年征戰(zhàn),練就了這一派沉穩(wěn)的作風(fēng),而我的爹爹和我一樣,信了宋伯伯的邪,自以為勝券在握。
這件事的發(fā)生實在有些急促,作為一個九歲的孩子,我實在也記不清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總之這場紛爭我全程被宋銘牢牢的保護(hù)在身邊,也算是毫發(fā)無損。
看到這你們所不是覺得很挺沒勁兒的,我也這么覺得,我全程渾渾噩噩的,感覺好像就是玩兒場捉迷藏。我不記得經(jīng)過,你們也沒見過現(xiàn)場,幸好也是不幸,我記得結(jié)果。
與李富山勾結(jié)者是幽離國邊境的一小支野軍,不知道他們結(jié)識了哪位奇人,竟馴服了十幾匹灰狼為他們效力,那一天,他們率灰狼軍潛伏在我邊境城外,我邊境城城守護(hù)衛(wèi)隊八百人,戰(zhàn)死三百余人,重傷兩百多人,輕傷無數(shù),宋伯伯的鐵騎軍浴血奮戰(zhàn),死傷無數(shù),呂飛燕的爹娘為了我爹他們不受脅迫,自戕在陣前。
幸好,宋伯伯早早的來到了邊境城。
這場仗,我們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