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第三年,最后一次到遠山寺做法事了。
快三年了,飛燕姐姐出落成了亭亭玉立得大姑娘,也慢慢走出來當年得悲傷,至少我們眼里,她越來越開朗了,雖然全然沒有了當年縱馬街市的意氣風發(fā)。
做完法事,需要到寺廟周圍得林子里拾些柴禾,因為在這里我們要自己生火做飯。前兩年都是我和宋銘去撿柴禾,這是我最喜歡得環(huán)節(jié),每年我都能挖到許多蘭草。
“阿姝,讓小羽姐姐陪你去!”娘親叮囑到。
“好嘞!”
小羽姐姐是從小照顧我的丫鬟姐姐。
沒有宋銘,其實撿柴禾挺無趣的,也找不到蘭草,撿了些柴禾就回去了。
一連三日都是這樣。
直到第三天傍晚,娘親說爹爹來信了,明日就來接我們下山。
我高興極了,想著宋銘一定也會跟來,第二天一早,拉著姐姐和飛燕姐姐一起去撿柴禾,我想著多挖些蘭草,不然宋銘一定要說是因為他沒來所以我挖不到蘭草。姐姐不想出去,倒是飛燕姐姐說想出去透透氣,小羽姐姐和姐姐就留下來給娘親打下手。
我拉著飛燕姐姐來到西面的林子,這幾日我們圍著寺廟撿了個遍,這是最后一面。
淺處的柴禾差不多夠了,可是我沒有看見蘭草,架不住我的請求,飛燕姐姐同意陪我再往里走一些。
林子深處靜悄悄的,野草叢中卻有一條明顯的小路,似乎是剛被人踩出來。
“這除了我們還有人來撿柴禾呀!”
“沒聽說寺里有其他的人來呀?”飛燕姐姐拉著我的手緊了緊,“要不我們還是回去把!怪嚇人的!”
“好吧!”我也覺得挺嚇人的。
我們沿著原路返回,走著走著,卻聽到一陣強烈的細細簌簌的聲音。
“誰?”我猛地回過頭,只見草叢里冒出幾個人來,來者穿著破破爛爛,一臉兇相。
“你們是什么人?”飛燕姐姐拉著我挨得近了些。
“哈哈哈!原來是兩個小丫頭!”那群人沒回答我們的問題,只是不屑的笑了笑。
“快跑!”這幾個人頂部是什么好人,宋銘跟我說過,這種笑,是壞人的笑法。我拉著飛燕姐姐跑,卻沒跑幾步就摔在了一處。
“還想跑?跟哥哥們回寨子里去呀!”
幾個人圍上來,我慌亂中用宋銘教的拳法揮了幾拳,奈何不敵,很快被抓住了。飛燕姐姐也被抓住了。
“喲!這小娘們嫩得狠!弄回去給兄弟們開開葷!”有個丑陋無比得山匪抓著飛燕姐姐一臉蕩笑。
“放開我!不要碰我!”飛燕姐姐劇烈掙扎,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放開她!不許靠近她!”山匪我雖然沒有遇到過,卻從話本子里看到過許多次,這些人大多窮途末路窮兇極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們這群山匪膽子忒大!我爹爹是邊境城城守,我伯伯是大將軍,擔心讓你們得寨子一鍋端了!”我急得很,只能希望搬出爹爹的身份能給他們一些震懾,并用盡全力想要掙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