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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世書

第十一卷

雙世書 云中君 6963 2020-09-20 08:00:00

  他叫外面的東子去取來了藥油,正趕上東子一頓沒完沒了的嘲諷,說什么還好之前多買了一些,就知道我是個冒失鬼。

  梁珺很認(rèn)真的在給我上藥,一如那日我給他抹藥油時候的樣子,他不知我是何身份,也不知我是女兒家的事實,我更是無法推諉,甚至忘記了男女大妨那些生人們口中說的教條,不害臊的說當(dāng)他他的手指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揉搓我的傷處時,都不覺得有多疼,甚至覺得癢。

  “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收回了自己的胳膊,胡亂的揉了幾下就整理了衣袖。

  他見狀也沒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地收起打開的藥油。

  “你平日里沒事兒都會來這么?”我知道這句話很白癡,可是還是問了出來

  “也不是常來,只是昨日看得樣品有些需要改動所以我就來看看有哪里要改”

  可我心里卻不這么想,偌大一個將軍府,換個桌椅板凳難道還要梁珺親自前來么?但我對這件事情沒有過多想法,權(quán)當(dāng)是他想照看鋪子罷了,我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他卻開了口

  “你昨日……去哪里了?”

  他言語間有些吞吐,但是現(xiàn)下若是讓我說話,這舌頭可能會打結(jié),我搖了搖頭,期望能夠以此降溫,別說,這臉啊,還真是有點(diǎn)熱,也很奇怪,我和梁珺似乎獨(dú)處在東子這里的時間很長。

  “只是和三哥喝了點(diǎn)小酒,沒想到醉成這副德行,真是有失大丈夫風(fēng)范”

  我還特意將‘大丈夫’三個字加重了音量,也不知道他留沒留意。

  “還是早點(diǎn)回吧,睡了這么久,家里人難免會有些擔(dān)心”

  這話一出,我才想想起來,上次喝酒徹夜未歸爹爹就差點(diǎn)把盛京翻了個遍,這次不知道會如何,若是我那寶貝哥哥再繼續(xù)添油加醋的話……

  我朝他做了一禮道“先走一步,再會”不顧著迷迷糊糊的腦袋,那也要沖回鳳府。

  可誰知,鳳府卻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爹爹還是往日在書房里搞他自己的事情,哥哥好像也不知道似的,算了算了,這些現(xiàn)在都無所謂,只要事情沒鬧大就好,我趕緊換身女裝,又叫小廚房做了些清淡食物充饑,睡了這么久,自己也是精神許多,無需再補(bǔ)眠了。

  ……

  昨個下了雪,今日光顧著著急,一路從木匠鋪子跑出來的時候都不覺得冷,現(xiàn)下忽而覺得身上有了些許涼意,娘親也是甚為貼心,不知何時早已經(jīng)將做好的斗篷放在了桌子上,現(xiàn)下披在身上,正好可以去園子里面看看雪景。

  今年的雪來的確實早了些,院子里的菊花還未開敗,就已經(jīng)被大雪壓了花頭,白色的花瓣早已經(jīng)和白雪融為一體,已經(jīng)辨不出哪里是雪哪里是花,陽光一出,看著反而更加的晶瑩剔透,惹人愛。

  “前面已經(jīng)被提親的人踩破了門檻,這兒竟然還有人在這里無事賞冰花”

  景睿倚在墻根處看著我

  “那你倒是說說,我不在這賞冰花,難不成還要去前面看那幾個媒婆子不成?”

  景睿面上一笑,緩步朝我這里走來,他將我正過身來仔細(xì)看了看說道

  “我這妹妹如今長得也俊俏,難怪有人上門提親”

  我這心里甚是疑惑

  “平日里我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如今這些人都不怕娶個丑婆子回家去?”

  誰知他在那里哈哈大笑

  “你可知這世間有一種動物總是喜歡說長說短,那就是女人,咱們府上也不是沒有夫人們拜訪過咱們娘,前些日子,江北侍郎的夫人來拜訪咱們娘的時候不是還見過你一面么,她一直夸你是個如何如何好的姑娘,這一傳十十傳百,總會有人慕名而來,你說,是不是?”

  我心中暗暗怪罪那些長舌婦,但是很快又嘲笑了自己一下,自己不也是個女人么?

  我問道“這次又是誰?”

  哥哥回答道

  “兵部太常張大人,為他家的長子張蠡提的親,要知道,兵部太常可也是個不小的官職啊”景睿一面說著,一面搓著手里面的雪,不多時便全化成了水四散而去,倒是手里抓了個空。

  我心下開始有了算計

  “我看過邑南國的律法,女子未到二十不可通婚啊”

  “可是又沒說不能訂婚,再說了,你過了今年就可以了”

  他順勢將手上的水漬一甩

  “哎,就是潑出去的水嘍”

  我真是恨自己長得太快,但與此同時我并不擔(dān)心我的爹爹會同意,因為爹爹說過,我的幸福要自己去追求,誰知景睿又潑了我一臉冷水

  “我看過那張蠡,確是一表人才,文武雙全,爹爹似乎也很喜歡他,雖說今年只有二十又四,但卻是曾有過軍功之人,你知道的,爹爹一向很喜歡那些有沙場血性的男子,不然怎么會和上將軍如此交好?”

  提到上將軍,我忽而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梁珺,他也一樣有軍功在身,可若今日是他來提親……我趕忙搖了搖腦袋,自己成天是在想什么呢,但是話又說回來,一個長相很好,又有軍功在身的人,誰不想要呢。

  也不知景睿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反正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忽而覺得有些冷意,于是悄悄地回了屋子,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景睿那邊派人來說爹爹很喜歡那個叫做張蠡的男子,于是收為義子,這樁婚事也就煙消云散。

  我心中雖然暗爽但是也考慮道爹爹的用意,他也定是為了我考慮才會收他做義子,畢竟景睿也說過,兵部太常的官職并不小,若是提親未果的話難免會拂了他們的面子,爹這樣做也算是打了個巴掌給個甜棗,好讓他們以后不惦記此事為好。

  冬節(jié)已過,邑南國才算真正意義上的迎來的冬天,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下了三天三夜,到后來推開房門都有些吃力,好在世人都說

  ‘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覺’明年或許會是個豐收的年份

  只是過了今年我就會到了適婚的年齡,若是自己找不到一個好夫婿,那么就只能夠靠著別人提親來過日子了,我心中開始有些思量。

  侍女匆匆趕過來告訴我說爹爹讓上前廳一聚,說是大小姐和大殿下來到了府上。

  我雖不太想見那大殿下,但是長姐是我思念的,既然她與世子一道來了,不去就是不給爹爹面子更見不到長姐,于是趕忙換了身裝束但卻不緊不慢的往前廳趕去。

  還未進(jìn)前廳就聽見陌生男子的笑,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過我倒覺得,這聲音卻骨子里面透著一股豪邁,但,我還是不太喜歡,我不是對別人有偏見,只是若不是他,長姐又怎么會嫁的這么早?

  我倚在前廳的門框上,一點(diǎn)兒也不想進(jìn)去。

  “聽聞最近江北一帶雪已成災(zāi),這次君父派我去江北巡視,不知道又會是個什么情況”那人說道。

  “想必君上明斷,讓殿下帶著數(shù)萬賑災(zāi)款親臨,安撫民心也是一項明策”

  “只是這江北……”

  “哎呦”

  我心里一萬個不情愿飛過,哪個挨千刀的在這個時候開門,我墻角還沒聽夠,就直直的跌進(jìn)了前廳,我冷眼看了一下開門的那個家丁,本想說句什么,結(jié)果上方就聽到了爹爹的聲音。

  “毛手毛腳的,還不快來見過殿下”

  我從地上爬起,抬頭,看了看景睿有些憋笑的面容,繼而看了看爹爹,他面上依舊保持著從容和淡定,想來,我這一鬧是沒事的,于是便從地上起身。

  “臣女見過殿下,殿下萬福金安,見過世子妃娘娘”

  誰知上方傳來一陣笑聲,緊接著那人開了口道

  “想必這是瑾萱的妹妹,景瑜吧”

  “正是臣的小女,這丫頭平日被臣寵壞了,毛躁慣了,還望殿下不要放在心上”爹爹在一旁笑道。

  我這才正視那個所謂的姐夫,那個人是邑南國的大殿下,衍琰。

  那一瞬間從他的眉眼之中我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可卻又說不上來,我心里正琢磨的時候姐姐忽然開了口

  “我們好久沒見了,爹爹和殿下可否允許瑾萱和景瑜多聊聊天?”

  世子琰開了口道

  “這自然是好的,只是莫要誤了回去的時辰”她淺笑,我不得不說,長姐嫁人之后,一顰一笑都是不同于之前的氣質(zhì)。

  隨后她便拉著我退了出去。

  臨走時我的一個回眸,正好落在了他的眼中,那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我不知道代表著什么。

  這一般情況下,女子既已出嫁,不是逢年過節(jié),那么就沒有必要回府看親,再者更無必要夫家隨行,況且這夫家又是當(dāng)今君上的長子,這樣想來,他此行的目的就也不是那么單純,但是他們想做什么,我這個平頭老百姓知道個啥。

  長姐的模樣沒有變,沒胖,也沒瘦,只是眉宇之間多了些初為人婦的嬌羞,別問我怎么感覺出來的,話本子上寫過。

  “景瑜”

  她喚我,我走上前,看著她,而她的目光卻停在那棵樹下的小秋千上,我記得,那個秋千是在我小的時候長姐為我綁的,當(dāng)然,我在心里,總會把景瑜當(dāng)做是一個獨(dú)立的人,瑾萱和景瑜的記憶,已經(jīng)是過去,我身體里面裝著的,仿若是另一個我,因為,我失去了很多少時的記憶。

  “小的時候,你很喜歡這個秋千呢,經(jīng)常爹爹叫你回去吃飯你都不走,一直在那上面坐著發(fā)呆,也不知道是在瞧什么”長姐掩面輕笑,但是話語之中還是不免許多失落的感覺。

  我在瞧什么?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在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仿佛我重新活過了一樣,家人也是對我的事情閉口不提,我又能追問什么,所以,果斷不去想,連問都不要問才是好的,只是現(xiàn)在有些意識游絲我還沒有完全捕捉到。

  我走上前,靠近那個秋千,上面早已覆上了厚厚的一積雪,看來是我很久沒有來這后園了。

  我想用帕子拂去上面的雪漬,卻被姐姐攔了下。

  “擦干凈了也不能坐上去了,你看,我們都長大了”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兩個人之間,莫名的情緒在流動,我只能嘆息一次,歲月不復(fù),時光也不會輪轉(zhuǎn)。

  是啊,我們都長大了,大的連我自己都忘記小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了,我低頭笑了一聲

  剛想開口說話一旁的家丁就過來傳話,說前面已經(jīng)備好了午膳,我實在是沒有興趣,就讓她隨著家丁先去了,看著她的背影,我心中莫名的失落。

  :鳳瑾萱,小的時候,你的確陪伴了我太多太多,包括我的命,只是小時候的記憶,我的腦海里還是不完全,甚至有些,也不過是勉強(qiáng)拼湊起來的碎片。

  我還是忍不住伸手掃去了上面的積雪,坐了上去,是啊,我的確長大了,拴著秋千的樹枝發(fā)出一聲吱呀的聲音,我不過還好,它還比較粗,所以我依舊蕩的起來,我腦子里面忽然想起她剛才剛剛的話

  “小的時候,你很喜歡這個秋千呢,經(jīng)常爹爹叫你回去吃飯你都不走,一直在那上面坐著發(fā)呆,也不知道是在瞧什么”

  我抬眼看去,樹葉凋零,更是一目了然什么都沒有,我輕笑,或許小的時候我看到了上面有鳥也說不定,畢竟那個時候我還小,指不定是看見了什么好玩的東西。

  我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飯,而是找個了理由悄悄地出了府。

  “今天雪大,本以為你不能來了,沒成想你們竟碰到了一起”

  東子招呼著,我聽的出他話中有話,于是問道

  “我們?是誰?”我心中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些許的期待。

  他指了指內(nèi)堂的位子,我掀開簾子進(jìn)去一看,果然是他,梁珺。

  他見了我起了身,問我要不要酒,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將爐子上溫著的酒給我倒了一些,我與他坐在一側(cè),一杯酒下肚,果然驅(qū)走了不少寒氣。

  “今日你怎么想著來了?”我問

  他放下手中的酒盞,面上浮起微笑

  “昨日東子派人來我府上,說是到了年底要給大家分成,沒成想才來了坐一會兒就下起了大雪,也就沒再出去,你呢?也是如此么?”

  誠然東子并沒有告訴我分成的事情,我只是碰巧來的,所以面上一笑說道

  “既然如此,我看這次定會有個好收成”

  他拿出一疊賬本遞給了我道

  “這還是剛剛東子給我看得,怕有遺漏,我倒是不在乎這個,多少都行,也都是自家兄弟幫幫忙,你看看吧”

  我接過來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有些微涼,遂將那賬本拿在手里,直接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也覺得沒必要,東子和我都是好兄弟,所以多少都無所謂”

  趕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勉強(qiáng)喝下些,怎料喝的過急,嗆在了喉中,感覺到他在輕輕地拍打我的背,告訴我喝慢一點(diǎn),這下,臉更是紅了。

  “我就說你這廝不太能喝酒,怎么樣,這快過年了,嗆死可就不值得了”

  我抬頭,原來是十三,沒想到今日這大雪天他也來了,我順便看了一眼他的身后,這次三哥沒有來。

  “你能不能給自己積點(diǎn)口德,小心漫天的大雪把你埋嘍”

  我打趣他,見他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側(cè),自顧自的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去,緩緩說道

  “我呢,是聽梁兄說的,今日是分份子的時候我才來的”

  我遲疑道

  “你們兩個是怎么聯(lián)絡(luò)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梁珺放下手中的酒盞道

  “我與十三兄自是舊識,所以也都知曉如何聯(lián)系”

  他與十三面面相覷了一下,我也就不想說什么了,這兩個人之間定是有什么貓膩。

  東子今日也沒什么事情,就把今年所得到的錢給大家分了分,我所得的一半都留給了東子,畢竟忙活了快四個月,總不能讓人家干賺吆喝吧,這樣分下來,收成還真不少,就我自己還給了東子一半都剩了五百兩,所以更不用說他們得到了多少,這樣算下來,我們大家這近四個月以來的收成都不錯,這一切可都要感謝東子的手藝,要是沒這手藝,可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賺來錢,不過想來這木匠活兒也是個賺錢的門道兒啊,心想著景睿知道了之后一定會很開心。

  梁珺有事就先行了一步,東子也忙著收拾去了,因為再過個二十多天就到了新年,東子的娘給東子做了身衣裳叫他去試試,此刻內(nèi)堂里只剩下了我和十三。

  “今年除夕你在哪兒過?”十三忽然開口

  我微微一怔,當(dāng)然是在鳳府,難不成還在大街上過?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又不知道我是誰。

  “自是有地方的,你呢”

  他喝下一口熱茶道

  “我也是有地方的,只是想著什么時候約酒,怕你除夕那日去別處回不來”

  原來竟是這樣,十三果然是約酒的好手。

  “我什么時間都可以,你定吧”

  “我要等三哥,他忙完了我們才能去喝”

  “三哥?為什么”

  十三偷偷把頭湊到我跟前來說

  “我知道三哥那有好多好酒,咱倆都沒什么好酒,倒不如等他一起湊個局,到時候叫上七哥給咱助興,多好啊”

  我扔過去一粒花生米砸在他的頭頂

  “你倒是會精打細(xì)算哈,你三哥給你帶酒,你七哥給你助興,怎的還要我去給你跳個舞不成?”

  他接住了那?;ㄉ兹舆M(jìn)嘴順便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道

  “你要是個女子未嘗不可,可我對你現(xiàn)在,不感興趣”

  “你……”

  誠然在過年前的第五天,十三就熬不住了,他越是想要去喝酒我就越攔著他,帶他去有名的于記茶樓喝茶。

  “我說六子,你這是什么興致啊,不喝酒改喝茶了,還偏偏選在了這個地方,真是的。”

  我回了他一個白眼道

  “是你說過的,你要喝酒,要三哥和七哥一起,可是這兩人都不在,你怎么喝,怎么就不能矜持一下,矜持到初三那日?”

  他無聊的趴在桌子上,聽著我數(shù)落他的不是。

  “這倒也是,只是最近三哥他們不知道在忙什么,結(jié)果就把我晾在了一邊了,我不找你找誰啊,況且我是真的饞酒了”

  我聽著樓下說書的一時入了迷竟忘記了面前這個抱怨鬼。

  “好了好了,你就再忍忍,初三那日,我讓三哥多帶些好酒,然后讓七哥唱歌助興,咱們兩個好好地喝一場如何?”

  我也只不過是口頭說說,畢竟三哥曾經(jīng)說過,十三今兒發(fā)生的事情,明兒就不怎么記得,況且,又隔了這么多天,估計也會忘了吧。

  “如此我倒覺得是我虧了”

  十三沒有說話,聲音來自我身后,我看過去,竟然是三哥站在了那兒,他怎的也來了這間茶樓?

  十三一見到是三哥來了,立刻坐了起來看著我說道

  “都說了不來茶樓了,你還偏偏來了這家”

  我疑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三哥開口道

  “這里的掌柜是我的舊識,所以我也會常來這里談些事情”

  語畢他便坐在了十三身側(cè)

  “怎么?剛剛聽說你們在約酒?”

  我尷尬的笑了笑,真想收回剛才的話,天哪我都說了什么?也不知道剛剛算計他和七哥的話被他聽到?jīng)]。

  見我和十三都不說話,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紫色的環(huán)佩放到了我的面前。

  “這是什么?”我問道

  只見十三瞪大了眼睛

  “紫晶環(huán)佩誒,三哥,你連這也……”很顯然,十三一臉驚訝的樣子讓我對這東西的來歷很是好奇。

  三哥打斷了他的講話

  “下次若是喝酒的話,直接拿著這個來這間茶樓交給一個叫做于鈞的掌柜,他自然知道如何去做”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轉(zhuǎn)而喝了一口面前十三給倒的茶水。

  十三開了口道

  “三哥,這你怎么不舍得給我?”

  我一聽,這定是個重要的物件,我可不敢收,于是推據(jù)道

  “想來這東西很重要,還是你自己收著便好,我這邊想喝酒的話就去找十三”

  誰知三哥一笑

  “難不成找他還算計我?”

  看來,他肯定還是聽到了。

  獨(dú)行在白茫茫的大雪之中,伸手入懷,掏出那個剛剛?cè)缃o我的紫晶環(huán)佩,那看不懂的圖案就像是我此刻凌亂的思緒一樣,胡亂的盤著,毫無頭緒,這東西看似平常,可我總覺得有一種無形的的壓力在籠罩著我,我說不出來。

  北風(fēng)吹著,沁骨的涼意。

  “你似乎有心事”子嫻說道

  我怔了一下腳步而后繼續(xù)往前走著。

  “我好像很久沒聽到你說話了”我踢開腳下的一塊雪

  “最近辦了一個大案子,所以走不開,這不今天有時間就趕緊過來看看你”

  說的好像我很需要她似的,可是并非如此啊

  “你那么忙,就一邊呆著唄,何苦多跑這一趟,這大雪天的摔了凍了可怎么辦”

  她頓了頓才開口

  “哈哈,我可以當(dāng)做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么?嘖嘖嘖,這么久以來還真是……”

  “白日做夢”我白了聲源一眼

  這么自戀的人我還真是第一個見到,不,確切的說,是沒見到,都這么長時間了,別說人影,就連鬼影多沒看見,誰知道這廝是人是鬼。

  她大言不慚的繼續(xù)說著

  “我不怕冷,也不怕摔,總之我與你不一樣,你收收心做你自己的事兒就成”

  我真是欲哭無淚啊,怎么,我什么時候需要別人囑咐了。

  我沒有理她,繼續(xù)往前走,這盛京的大街一點(diǎn)都不好,雪也沒人掃,我這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啊。

  老天果然很給我面子,這最后一腳愣是摔在了雪里,還好街上沒有幾個人,要不然這次可糗大了,但是這給了某人笑的資本

  子嫻在一旁哈哈的笑著,我剛想說你過來扶我一下,忽而想到她要是真來扶我我還得嚇一跳,難不成我會凌空起來?費(fèi)勁巴拉的從雪地里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

  “你怎的,會有這個東西?”她聲音之中盡是驚恐

  我抬頭,伸手接了過來之前三哥給我的那塊紫晶

  下一秒我真的愣在了原地,原來,這紫晶環(huán)佩還真是騰空而起在我的眼前。

  可我捉不到那環(huán)佩。

  “你不說這東西哪里來的,我不能給你”

  “怎么,你喜歡,你拿去啊”我沒好氣的說

  “不不不,只是這紫晶非同凡響,我是沒有資格的,除了冥宮的那位……”

  “喂,你到底給不給我!”

  這紫晶在空中徘徊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落到我的手中

  “你定要妥善保管,或許,真的是他……”

  “是你個大頭鬼,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么對這紫晶很感興趣?”

  只聽風(fēng)中她的淺淺笑聲

  “只是么見過什么稀罕物罷了,不當(dāng)事,不當(dāng)事的”

  我順勢搶過半空中的環(huán)佩塞進(jìn)懷中。

  之后她又問了我很多關(guān)于這紫晶環(huán)佩的問題,忽然覺得她今天話還真多,我加快步子,一個勁兒的跑,簡直太能嘮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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