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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世書

第八十八卷

雙世書 云中君 6985 2020-10-28 08:00:00

  “這世上啊,有善靈,也有惡靈,可是在我看來,那妖君也絕非是有著惡靈之人”

  “九娘如何見得?不是都說妖界之中人人都是嗜血兇殘么?”

  她喝了一口茶道

  “那是魔族,想來你應該還不知道魔族與妖界的關系吧”

  我搖了搖頭道

  “確實不知”我沒問過冥演這些事情,他自然是沒有和我說起過。

  “魔族與妖界都是同宗同源,祖神創(chuàng)立三界可都不是憑空而來,分別用了三只啟智靈獸,一只為仙獸,一只為冥獸,還有一只便是妖獸,這三只幻化人形之后才開始統(tǒng)治的祖神所創(chuàng)之三界,三者因各自所處環(huán)境不同,宗源不同,所以也有各自的特色,其余兩界先不說,單單說這只被祖神訓化的妖獸,成為妖君之后,依然有些習性沒有改,野心自是其他兩只不可比,遂就引發(fā)了數(shù)萬年前那場大戰(zhàn),各種情節(jié)我倒是不知,但是結果那妖獸毀神滅跡在三界之中再也找不到蹤影,妖界便有了新的主人,而后祖神為了懲罰那些跟著妖君起兵造事的小妖,便將他們獨立分割出來,游蕩于三界之外不準進入,而那些妖因為身上戾氣太重的緣故,在三界之外自立一族,這便是今日所來的魔族”

  原來竟是這樣,難怪妖界中人與魔族的修煉之法基本一致,竟是因為他們在很久之前本是同族。

  九娘笑道

  “至于我說那妖君絕非惡靈是有緣由的”

  “那必然是當年祖神留下了溫順而肯聽話的那一支繼續(xù)待在妖界,所以才是善靈嘍”

  她搖了搖頭道

  “非也非也”

  繼而她看了下四周,而后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

  “是因為兩百多年前,他去凡間歷劫的時候經(jīng)過我這奈何橋,我曾見過他一面”

  她正了正身子道

  “雖說不及連玦水君那般天資容貌,但也絕非泛泛之輩,那身上的男子氣概呀嘖嘖嘖,可真不是蓋的,所以,我在孟婆湯里面多加了點料,于是乎,他轉世成為凡人的時候,也只能是平庸之輩了,其實這也都是他自愿的,畢竟,歷劫這種事情,越能掩蓋神跡就越是好的,只是當年我遞給他孟婆湯之時我還真是多瞧了兩眼,他臨走之時還不忘和我道了聲謝,你說,這樣的妖君怎么可能是惡靈呢?”

  我扶額嘆氣道

  “九娘啊九娘,原來這就是評判善靈惡靈與否的標準”

  有了避水珠,我入這蠻荒大澤之中便如無人之境,子月的夫君千代如今已經(jīng)有了完整的形體,他靜靜的躺在玄冰棺中,神態(tài)安詳,子月就在一旁默默的守護著,我看向那燃燒的紅蓮業(yè)火里面的聚魂珠,那中間有著千代的靈識,正在逐漸形成,過不了多久就會回到千代的身體之中,到時千代便能復蘇,隨著靈識的不斷凝聚,聚魂珠便有了更多的靈力散發(fā)出來,我甚至能夠感受到,大澤外面有許多貪婪的惡靈在吸允聚靈珠的靈力。

  “子月夫人,聚魂珠馬上就要將你夫君千代的靈識凝聚,千代也將復蘇,只是……”

  “女君,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

  “你知道?”

  “如今隨著我夫君身體的逐漸復蘇,聚魂珠的靈力也會逐漸外泄,必然會有很多宵小異族想要爭奪聚靈珠,以幫助他們得道飛升,就連妖君也許下了一個愿望,想來,這禍事也是因我二人而起,不過神君請放心,我二人定會護得聚魂珠安寧”

  這子月應是很久沒有出這蠻荒大澤,可是為何她竟知道的如此詳細。

  “夫人,你是如何得知的”

  她的眼神離開玄冰棺道

  “子月未有走出這蠻荒大澤,雖我不才,可是我有流光鏡在手,便能通曉外界之事,所以能夠知道這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你是說那面能夠通曉古今的流光鏡?”

  我心中微微訝異,那可是一面寶鏡,既能看得到過去,也能看的見未來,只是,若是想看見未來發(fā)生之事需要催動鏡面的人注入相當多的修為,所以一般很少有人會去做這件事情,而通曉過去就較為簡單,催動的靈力也較小一些,只是,后推的時間越久,需要的靈力越多而已,其實如果推移的時間太過于向后,那么就不亞于預見未來的修為,但是寶鏡也是需要認主,既然這子月能夠催動流光鏡,那如此說來子月的修為一定不淺,可是據(jù)我所知她只活了幾千年,為何能有如此強大的修為。

  “子月夫人,先不說別的,你能催動流光鏡就一定有很強大的修為,可是你才……”

  “女君,子月從未說過自己只活了幾千年”

  我鳳隱,才堪堪活了幾千年而已,我現(xiàn)下似乎明白,冥演為何幫我辦這個案子,因為這個案子,本身就不是我能做的,單單是一個子月就有如此強大的修為,那么千代……我看向聚魂珠的方向,心中似乎明了,不能辜負有情人不知真假,但是這凝練魂魄的事情若真沒有冥演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行得通,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的,聚魂珠凝練千代竟然需要一百年之久,若是普通神軀也僅僅需要一半的時間,原來,竟是這般,是我自己疏忽了,我看向子月,她面帶微笑

  “那你究竟……”

  “我與夫君恩愛已有萬年”

  數(shù)萬年,這水蛟竟已經(jīng)活了數(shù)萬年?那冥演定是知道此事,這下倒好,我這個辦案子的,倒是什么都不明白,這水蛟也絕非泛泛之輩,難怪冥演就算毀了半身修為也要幫他們,如此說來,到也不為過。

  “可若是夫人已有如此多的年歲和修為,又如何能夠被連瑛所傷,她不過才活近萬年而已”我心中有疑惑,只能從她這里求解了

  她笑道

  “蛟,龍本一族,都需要每千年渡一次劫數(shù),而那次我正好經(jīng)歷雷劫之后修為大損,卻不想出了如此事,其實也不怪她,當時我們也是因為之前修煉走火入魔,才會經(jīng)受不住雷劫,我夫君也是拼了一條性命才將我保下”

  一切昭然若揭,若不是親口聽子月說起,怕是現(xiàn)在我依舊只是認為子月和他夫君千代只是水蛟一族比較重要的人而已,如此看來他們便有可能是另一種情況,冥演和我說過,妖界當年混戰(zhàn),有部分水蛟族不知因為什么原因離開了妖界,而且自此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也沒有人知道他們一些人去了哪里,而妖界如今依舊有小部分水蛟族,但已經(jīng)不似當年那般興盛,所以時間一久有些事情就被掩蓋下去,若不是之前我好奇問起大戰(zhàn)那時候的事情,我恐怕還不會知道有一支離開妖界的水蛟族……

  “夫人,請如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當年大戰(zhàn)之時從妖界離開的水蛟族人”

  她面上忽然帶笑

  神君好學識,但這件事情過了這樣久你還能知曉,看來,冥君定是不少功勞的”

  繼而她說道

  “我夫君便是當時水蛟一族的王,只是對于當年大戰(zhàn)之事,請恕我不能向女君說起”

  “這又是為何”

  大戰(zhàn)的事情,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因為在冥界只有孟婆和我說起過這件事情,但也只是輕描淡寫,剩下能知道此事的人恐怕只有冥演,但我又不大喜歡朝他問東問西,一來是怕麻煩,二來,二來是他根本不愿意和我提及大戰(zhàn)時候的事情,可是為何子月也只字不愿提起。

  她嘆道“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我夫君與上任妖君立下契約,不去過問外界之事,也不會走出蠻荒大澤半步”

  竟有這等事情,看來當年倒是真真像是一個疑案,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新任妖君,與上一任也就沒了什么關系,我也就不好再去過問太多,現(xiàn)下唯一在乎的,便是聚魂珠了。

  “有件事情子月想先向女君告罪”

  她忽而跪了下去叫我不知所措,我趕忙去扶,她卻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

  “什么事”

  “我夫君與妖君曾立下契約,不會過問外界之事,不會走出蠻荒大澤半步,更不會與妖界中人為敵,所以……”

  “所以此次你便不能幫著我們去攻克妖族,因為契約在先”

  她叩首道

  “還望女君原諒”

  我面上莞爾將她扶了起來

  “不失信于人,這是你們水蛟一族的好事,再者說這是冥界的事情,無需你們來承擔,起吧”

  她緩緩起身看著我道

  “但是子月保證,在這聚魂珠離開蠻荒大澤之前絕不會有半點閃失!”

  蠻荒大澤邊上,隱隱的靈力正在緩緩的外泄,不少未成形的魂靈已經(jīng)開始在著周圍奮力的吸允這來自聚魂珠的靈力。

  聚魂珠,與天地同生,它所蘊含的力量沒有人知道究竟是多少,也沒人知道聚魂珠究竟可以做多少事,但是,重新凝聚形體,在我看來這個世上除了祖神,也只有聚魂珠可以做得到了。

  我打散許多正在貪婪的吸附著聚魂珠靈力的魂靈,那都是一些惡靈,他們想要有自己的形體,有自己的自由,我看著平靜的湖面,那上面的封印已經(jīng)開始斑駁,那些靈力就是從這些大大小小的裂隙里面流出來的,冥演說的不錯,我的封印確實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但也是那天他提醒了我,我可以封住的,只是大澤湖而已,那么……

  我眉頭微皺,伸出手將靈力聚集掌心,正準備將靈力壓制在湖面上的時候,忽而前面金光一閃,擋住了我要施展靈力的手,感覺到身后來人,我轉過身去,竟是冥演,他朝我走來,我看著他,卻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我在這里的,我走之前從未與人說起過。

  “你這是做什么”他道聲音中卻透著些怒意。

  “封印即將破除,我只不過是想重新加固一下而已”

  說完我便轉身想要繼續(xù)手上的動作,他忽而走至我身邊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的整個身體都被迫轉過去看向他,他手上力道大的可以叫我無法掙脫。

  “你知不知道,聚魂珠的靈力有多強大,他想破開的封印沒有破不開的,如若此時你加固封印,只會遭到雙倍的反噬”

  “我……”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想試一試,萬一成功了呢,封住大澤湖,起碼能夠減少聚魂珠靈力的外泄,這樣那些惡靈便不會循著聚魂珠的靈力來到蠻荒大澤了。

  他眼神急切的看著我

  “一切已經(jīng)準備就緒,不用怕那些異族人的侵擾,就算天下與我們?yōu)閿?,有我在,那又算得了什么?p>  我看著他,不知為何,眼中目光閃爍,忽而面上一熱,竟是一滴淚悄然滑落,淚,我好像許久沒有落淚了,上次落淚還是因為祖神的離世,而這一次,竟然是因為冥演在我面前說的這一句話,有他在,就算這天下都與我們?yōu)閿衬怯帜茉鯓?,因為有他在啊?p>  “冥演,如今遭此一劫,我不知道,當初決定去救子月夫君的想法究竟是錯的還是對的”

  我看著他,或許我的臉上又有一滴淚在滑落。

  他一把將我攬進懷中,我的鼻尖縈繞著他那身上若有若無的松香,他將我禁錮在懷中緊緊的擁著。

  “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鳳隱,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我為什么要救他們么”

  現(xiàn)下,我已經(jīng)不在乎冥演是不是因為我辦不了這個案子,又或是介于子月夫婦的身份而去幫他們,我心中,此刻只有一句話,就好像,冥演在對我說一樣。

  我在他懷中微微的點頭道

  “這世間最不能辜負的,便是有情人”

  最不能辜負的便是有情人,冥演,這話說起來很輕松,可是你自己已經(jīng)付出了那么多代價值得么?

  我與他靜靜的擁著,我的面前是平靜的湖面,可我的心中已然是波濤洶涌,細算一下日子,人間歷,一年已經(jīng)過去五個多月,那么之后我們會面臨什么呢?

  ……

  幽冥司門口鳳楓樹下,連玦一身素色悄然而立,偶爾有風吹過,刮落幾片楓葉,吹在那人身上,若我不上前去,定是一幅靜美的畫。

  “連玦,你在等我?”

  他轉過身來,看著我,眉目上掛著些許愁思。

  他朝我走來看著我道

  “聚魂珠如今即將要歸還冥界,只是各方勢力異動虎視眈眈,都想借此機會將之據(jù)為己有,妖君更是利誘眾人,看來情況不妙”

  我微微嘆氣

  “確實如此,只是,形勢所迫,想阻攔已經(jīng)來不及了,畢竟珠子現(xiàn)在還在蠻荒大澤之處,況且,我所設下的封印已經(jīng)變的碎裂不堪,待到聚魂珠終于不用幫水蛟凝聚形體的時候,聚魂珠便會打破我的封印破澤而出,哈,其實我那封印,也沒什么作用……”到后面,我的話語幾乎變成了呢喃

  “鳳隱,此事皆因我水君府而起,便是我的罪責,家姐得知情況后已經(jīng)讓姐夫開始整飭東海軍備,到時便會列在蠻荒大澤四處以保聚魂珠平安歸冥,家姐對不起冥界,便由我替她而還,我愿意日夜守在蠻荒大澤之處,等待珠子的出現(xiàn)?!?p>  我看著連玦,他面上的堅定讓我不容抗拒,其實聚魂珠是一顆靈力極強的珠子,不然也不會單單放在冥界便可形成保護冥界的屏障,當初冥演倒是可以輕而易舉將珠子拿走送到蠻荒大澤之中淬煉形體,可是珠子在蠻荒與紅蓮業(yè)火相遇,那樣無疑增加了珠子的不穩(wěn)定性,此時便不能輕易取走,只能靠著靈力引導,讓珠子順利回到冥界原本之處,可偏偏這個漏洞空隙被妖界的人捉住,所以,一切都變得難以捉摸。

  “連玦,這不怪你,這世上辦案子的需要,你無需這樣自責,我……”

  “好了,此行前來便是將此事告知,我這便要啟程趕去蠻荒,聚魂珠破澤之日,我在那等你”

  “哎……”

  風中只余下他的背影,竟然,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連玦啊連玦,你這樣做,叫我如何是好,你在蠻荒又怎能叫我安心?那里不比天宮,如今又是妖魔橫行……

  “大人”

  我循聲望去,子嫻悠悠的從楓樹后面走了出來,或許,剛才的對話她早已知曉。

  “子嫻,你怎么沒在你自己府中”

  “大人,子嫻認為連玦仙君此去并無不妥”

  我看向她,她的臉上寫滿了認真

  “為什么,這本就與他無關,何須要摻和此事,無非又是徒增煩惱和殺戮罷了”

  我拂袖,靜待子嫻的解釋。

  “這怎么能說與連玦仙君無關呢?你本就是因為辦了他姐姐的案子所以才惹得這一身麻煩,況且,連玦仙君又是天界中人,他若此時前去助陣,無疑就是反向證明天界眾仙與我們站在一處,這樣的話,起碼會有一些異族覺得,天界站在我們這邊,如此一來有些人便不敢趁著這些時日輕舉妄動,反之他們則會按兵不動,不會去搞大澤的破壞,一切都會等到聚魂珠破澤而出的那一日,天界仍沒有派兵的時候這些人才會知道天界無意幫我們,一來二去我們拖延了時間也好多做些準備免得分心”

  子嫻說的不無道理,夫蒙此時不在冥界,也不在蠻荒,蠻荒便如無人之境,若有連玦鎮(zhèn)守便可保一時無憂,只是,讓連玦在蠻荒守著,我著實不忍。

  “那這樣我也只好親自前去,與連玦一起守著了”

  “大人啊大人,你還不明白么?這些人做出的所有事情,無疑都是為了讓大人可以安心,不會受傷,冥君是如此,連玦仙君也是如此,說到底這都是大人的案子,就算出了差錯也只能大人一力承擔,大人難道忘了,當初您成為幽冥司的大人的時候,天詔上書如何寫的?”

  我看著子嫻皺著眉頭的樣子,天詔,天詔如何寫的我又怎么會不知,這天詔乃是我成為幽冥司大人之時必須遵守的守則,而其中一條便是無論案件結果如何,所出差池均有司此職者一力承擔,這天詔乃是祖神所設下,冥演親自頒給我,而后這天詔便掛在九天云柱之上警示辦案者,也就是我。

  所以這一次聚魂珠的事情,我就有想過,是不是馬上就會會有責罰降臨在我的身上,所料不錯,妖君爭奪聚魂珠必會引起大戰(zhàn),皆是我一人之過,那我便是罪人,哪怕身死也換不回平寧了。

  “大人,你且不要亂想,更不要把罪責全部推在自己身上”

  子嫻越發(fā)能讀懂我的心思。

  “大人不妨想想,其實若沒有聚魂珠,怕是妖君也依舊會引戰(zhàn)三界,因為他這一次想要聚魂珠,就一定早就蓄謀已久,所以,這件事情無法避免”

  事情若是攤在自己身上,自己看的便會比任何人都糊涂,還好,還好我身邊有許多清明的人,他們會指引著我走向光亮。

  “謝謝你,子嫻”

  她面上微微一笑,好似綻放的紅蓮。

  聚靈池水氤氳,我緩緩的走向池中,一身紅衣漫入水中,好比一朵盛開的彼岸花,漸漸的水摸過我的小腹,我的脖頸,我的額頭,輕紗曼妙,在水中旖旎,我靜靜地躺在池中,看著上空,那里繁星斗轉,已是夜色,一如數(shù)千年前在回龍池中我就這樣靜靜的躺著,那時候沒有所想,也沒有所擔憂,而如今擔憂的太多,想的也不可數(shù),原來彈指間,歲月已經(jīng)改變了太多事情,閉上眼,靜靜的感受著周身靈力的變化和涌動,我的衣角在水中緩緩飄動。

  這樣一躺,便是一月余,這期間子嫻有來看過,但都沒有打擾我的清修,她知道,我在水中想事情,永遠能夠想得很清楚。

  “大人,大人”子嫻在池邊喚著我的名字

  我緩緩睜開眼,看著她的倒影在水面上飄動。

  “大人,芙蕖仙君來了,她想見大人一面”

  我不明白,她此時來到這里是為了做什么,遂就緩緩起身,想用內力將衣服烘干,烘到一半的時候半干不干我便沒有了耐心,遂就起身向外走去。

  “她有沒有說何事?”

  “回大人,她說是為了聚魂珠的事情而來”

  我面上苦笑,難不成她也想要珠子?

  芙蕖站在幽冥司的門前,見到我之后便笑了開來。

  “鳳隱神君近來可好?”

  我看了他它一眼道

  “我不喜歡墨跡,不知芙蕖仙君此時來我幽冥司所為何事?”

  “好,本仙也不喜歡彎彎繞繞,本仙前來,正是為了聚魂珠”

  “這與你有何干”我道

  “何干?哈,這話問得好,若不是涉及冥演我又怎么會關心此事?”

  想來也對,這冥界最能讓芙蕖掛念的也還只有冥演。

  “說吧,你想做什么”

  “本仙……”

  “你怎么這個樣子就出來了,若是受了風寒可怎么辦”

  我回眸,看著聲源的方向,冥演已經(jīng)緩步向這里走來,他是何時來的,這兩個人是說好了的么?

  復而我看了一眼芙蕖,她緊緊的看著冥演,一點也沒放松,眸子中還有一些不可思議。

  “冥,冥演?”

  冥演走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樓在懷中

  “你還是像上次一樣,剛從聚靈池出來?”

  他的模樣極為寵溺和溫柔,溫柔到有種做戲的沖動。

  “我只是……”

  “好了不用說了,速速隨我回去換一身衣裳,都濕了”

  他攬著我轉身欲走

  “冥演!”身后的芙蕖忽然開口

  “芙蕖,我想這冥界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來”

  芙蕖小跑到我們面前

  “冥演,你為死人凝聚形體已是逆天之術,你為什么還要護著她,再者說,明辨是非辦案的人是鳳隱,九天云柱之上的天詔降罪也是鳳隱,你為何要替她承受這一切!甚至冒著危險,齊聚兵力在蠻荒大澤之畔,與妖君作對呢?”

  我甚至感覺到冥演的氣息有些怪異,良久,他道

  “第一,本君是在追回自己的寶貝,第二,本君要守護的,是自己的女人,這個答案,芙蕖仙君可滿意?”

  聞言,我和芙蕖俱是一愣,芙蕖有些身形不穩(wěn),但是礙于面子還是立刻站定,而我在他懷中心跳的很快,他剛剛說我是他的女,女人?縱然我不明白很多事情,可是這句話我還會死懂得,他將我當做他的女人?

  語畢他突然橫抱起我,我腦子有些麻木,麻木到我放棄了掙扎,安分的像只貓兒。

  “冥演,那落櫻呢?她可也是……”

  “我的事情,仙君還是不要太多過問的好”

  說完,他便抱著我進了幽冥司,子嫻看在一旁見我安然無恙之后便悄悄隱退了身形。

  他將我放在床榻之上,用內力將我衣物頭發(fā)悉數(shù)烘干。

  “你一向怕冷,以后萬不可做這樣冒失的事情”

  他伸手欲要觸碰我的發(fā),卻在將要觸及之時被我單手握住手腕。

  “冥演,你剛才說,我是你的……”

  “作戲”

  他突然地打斷,而且,只用了兩個字,讓我明白,可能有些事情,真的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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