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陳秋木就這樣在西野七瀨家住下了。
如果以后科學上也證明了鬼魂是真實存在的,那么關(guān)于鬼魂的日常生活需要什么,西野七瀨一定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人,甚至學習不怎么好的她還可以寫出一篇論文。
不過在和鬼魂相處上,西野現(xiàn)在還是新手,因為這個鬼魂實在是太煩了。
“陪我說會兒話嘛,好無聊的說。”
西野七瀨正在做晚飯,從冰箱里拿出了納豆和豆腐,準備隨便做點什么吃,吃不吃米飯都無所謂,她飯量不算大,從保持身材的角度上來說,晚飯也不適合吃太多。
陳秋木抓著西野七瀨的胳膊,晃啊晃,希望西野七瀨能和他聊一會兒天。
作為一個不能觸摸實體的鬼魂,陳秋木除了自己和西野之外,什么東西都摸不到,他也沒有很強的法力去操縱實體,想玩兒一會兒西野的游戲機都做不到。
西野沒有回答他,徑自邁步向廚房。今晚就直接將納豆倒在豆腐上吃好了。
見西野沒理自己,陳秋木干脆趴在地上抱著西野的大腿,然后被西野拖到廚房里。
他雖然不是實體,但是有重量,很輕,5.25克,所以西野七瀨可以輕松的拖著他到處跑。
“能不能理我一下,要不,你給我開個電視?”
不過躺在地上抱著西野的大腿也有好處,如果他向上看的話……能看到穿著褲子的翹臀。
想什么呢?能穿透實體又不代表可以透視。
默默的將豆腐盒撕開,再將納豆放到上面,非常之簡易的晚飯就做完了,接下來只要拿個勺子就可以開吃了。
端著做好的晚飯,盒子里還插著勺子,坐到沙發(fā)上,西野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隨便找了個頻道,一邊吃一邊看。
從廚房被拖到客廳的陳秋木,看到西野打開了電視,立馬松開手,坐在了西野旁邊。
“你要吃嗎?”一直沒理陳秋木的西野七瀨忽然說道。
“我吃不了,我吃空氣就飽了?!?p> 假裝拿起筷子,陳秋木的右手在空氣中夾了幾下,“送進”嘴里,裝模作樣的嚼了幾下。
“就這樣,知道了吧,羨慕嗎?”
看到陳秋木那一套動作,西野七瀨莫名的,又是一陣心疼與憐憫,或許,自己有點過分了?但一聽到“羨慕嗎”這三個字配上陳秋木那賤賤的語氣及表情,西野七瀨覺得自己的關(guān)心可能喂狗了。
“不羨慕,我就是問一下,沒打算給你吃。”西野低著頭,白皙的小指捋了一下鬢角。
難受,西野不是自稱“娜娜”呢?慢慢來吧……
西野七瀨不理他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家伙實在是想念西野,又礙于一些規(guī)則不能透露“違法”信息,好不容易回到這個世界,當然沒辦法忍住想和西野說話的心情。
于是,一直嘚不嘚,在允許的范圍內(nèi)和西野傾訴,說自己作為一只鬼的感受,沒有人能看見自己和自己對話的孤獨,能碰到你真是太好了……一開始西野還會回應,后來這家伙說的實在太多了,即使西野對于能侃侃而談的人很難產(chǎn)生惡感,可,可陳秋木實在是太能說了。
《瘋狗幫》里有一句話:世界上最悲傷的事,不是失去某人,而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卻又失去了。
這種痛苦陳秋木感受了一次,然后又發(fā)現(xiàn)了世界上最喜悅的事,只要在那句話后面接一句“唉~我又找到了”。
他就是又找到了,這種興奮喜悅,他沒辦法抑制,何況,他已經(jīng)超越了人類,如果連這種喜悅還要抑制,那他還剩多少東西呢?
車子?房子?錢?都沒有也不需要,基本需求只有西野,只要有西野,就可以了。
西野坐在沙發(fā)上,雙腿向里盤,小手不自覺的按在腳丫上,很快就對電視里的綜藝入迷了。
一邊瞄著電視,一邊偷偷的看西野的側(cè)臉,很快,陳秋木就發(fā)現(xiàn)電視節(jié)目沒意思,不如西野的側(cè)臉好看。
反正都成鬼了,就正大光明的看好了,偷偷看算怎么回事,自己又沒辦法臉紅了。
精致的耳朵上有自己從前最喜歡捏的耳垂,光潔的、從側(cè)面可以看到那顆痣的瓊鼻,紅潤的嘴唇,理順的眉毛,還有彎成月牙隨時會將自己吸進去的眼睛。還是這樣的好看,又熟悉,還有點小肥胖。
好像捏一捏,偷偷的伸出手指,慢慢的伸向西野的臉蛋。偷偷摸摸做這種事就是會這樣,即使他的袖子帶不起一丁點風,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怕被發(fā)現(xiàn)。
手機忽然響了,西野七瀨向右側(cè)傾身,去拿手機,陳秋木以為她會在坐起身,沒想到西野拿到手機之后直接往沙發(fā)上一倒,直接躺著接電話。
手指停在半空,陳秋木逍遙偷偷捏一下的計劃失敗。
聽對話和聲音,應該是高山一實的電話,先是和西野聊過些日子的“乃木坂46 Merry X’mas Show2013”的演唱會,接著又聊起了家常。
陳秋木還想偷聽,耳邊卻傳來呼喚聲,這個模糊的聲音的主人,是豆一樣。
看了眼正在認真打電話的西野七瀨,陳秋木悄然飄至外面的陽臺,豆一樣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他。
和西野畫的一樣,一個圓滾滾的白色的小球,長了兩只大長腿和兩個大大的眼睛,因為沒有嘴巴,所以說出來的聲音很模糊,個頭很小,大概只有扣耳勺一頭棉球那么大,很不起眼,但它可是有神明執(zhí)照的神。
如果沒有豆一樣,陳秋木可能就就徹底魂飛魄散了。
“晚上好啊豆一樣sama~”隨便抬起一只手,陳秋木打了個熱情洋溢的招呼。
“狀態(tài)不錯嘛?!倍挂粯诱驹陉柵_的欄桿上,絲毫不怕會有一陣風吹過把它吹下去。
“見到娜醬,滿足了?!?p> “你滿足了,我不太好過?!倍挂粯釉跈跅U上跳來跳去,單調(diào)的動作不斷重復,好像在做什么奇怪的儀式。
“陰陽師嗎?”陳秋木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廢鬼,隨便一個有點法力的東西就能把他像打掃灰塵一樣給除靈掉,這幾天要不是有豆一樣護著他,可能連西野都等不到。
“陰陽師以后要靠你自己周旋,麻煩的是時空管理局和平行宇宙觀測局,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對你的干涉,我可能要上法庭。”
豆一樣說這話的時候,依然在跳來跳去,總是帶著憂郁表情的它,像是個在泥坑里跳過來跳過去的熊孩子,看不出有什么煩惱。
“那還真是很麻煩啊……”
城市里絢爛刺眼的燈光直沖天際,在陽臺上也看不到星星。
陳秋木是10.31的生日,天蝎座,西野是雙子座,星座書上說他們不合,他想找到那本星座書偷偷的撕掉。
沈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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