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太上長老被景奕這句話嗆得無法反駁,景奕如今是代表魔族而來,身后站著魔帝。
若是各宗門聯(lián)合倒是不懼魔族。
不過只有一個青山派,與魔族相爭無異于以卵擊石。
“此次魔君帶誠意而來商談魂族之事,太上長老此舉可是要將青山派置于險地?”
掌門咄咄逼人的發(fā)問和魔族的施壓,終于讓太上長老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他只是丟了一個徒兒。
到底還是宗門更重要些,徒兒可以沒有宗門不能沒有。
魔君也曾是掌門的弟子。
他這番出面已經(jīng)是表態(tài)保定這琴仙兒了。
到底還是同出一師,左右還是有點同門情意在。
“月兒,罷了!”
太上長老氣憤拂袖重新坐下。
雖然他妥協(xié)了,可心里總歸還是不太情愿的。
不過為了大局,也只能如此了。
而在他身邊的清月則像是感到不可思議般,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太上長老。
“師父三思啊,師弟都是因為她才生死未卜,怎么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她?!”
明明師父應(yīng)該和她同一陣線才對。
太上長老的妥協(xié)在清月看來,反而是背叛了她和易岑。
她不能理解,明明阻礙他們的人就在面前,為什么太上長老還要忍讓?
那不就表示她清月怕了琴仙兒嗎?
這口氣,無論如何她都是咽不下去的。
清月憤恨的目光落在了被景奕護在身后的花知雪身上,只不過魔君的這番舉動更是讓她從心底瞧不起琴仙兒。
不過是只會依靠男子得到庇護罷了。
曾經(jīng)是易岑,現(xiàn)在又是魔君了嗎?
真是個不要臉的墻頭草!
她搶走了她曾經(jīng)擁有的一切,不管是她以為能一直互相陪伴的易岑,還是在弟子們心中的位置和大師姐的名號。
清月如何不恨她?
從神壇跌落在谷底,她已經(jīng)摔的粉身碎骨了。
自從她硬闖易岑洞府一時被捅出去,她在青山派的威望就下降了不少。
后來,是這琴仙兒趁虛而入,把她該有的一切都搶走了。
這個梁子早就結(jié)下了。
只是她一直都念在她是同門的份上,沒有找她清算。
不過如今,作為她最后底線的易岑下落不明。
清月已經(jīng)不想再繼續(xù)忍耐下去了。
不管太上長老為什么會退縮,她也要用自己的方式找回公道。
清月握緊了拳。
她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景奕護在身后的花知雪。
“若你識趣不想淪落到背負通敵的罵名,就隨我出來。”
說罷,她又看向自己的師父和掌門。
“這是弟子與她的私事,還請前輩們不要過多干涉?!?p> 她伸出手直指向魔君身后的琴仙兒。
話說得直白又不客氣。
景奕皺眉不語,將目光落在身邊的花知雪身上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而秋遲看似是在沉思,實則時不時在給花知雪打眼色,像是在揶揄又像是想看好戲。
“師姐對仙兒的誤會太深了,仙兒愿隨師姐去自證清白?!?p> 花知雪低下頭溫吞的輕輕答道。
這幅模樣和被正牌夫人欺負的無辜小白花一般無二,旁觀者看到的那是一個清純不做作。
反倒是清月看起來盛氣凌人。
活脫脫一副妒婦之相。
花知雪先給景奕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又不動聲色地白了秋遲一眼。
敢情秋遲就是故意把她叫過來的,好看她和清月上演個修羅場吧。
兩個女人一臺戲。
為了爭一個男人頭破血流又勾心斗角?
她還沒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苦情虐戀,又愛而不得的主人公。
沒事那么卑微,放著個人不當(dāng)非得做個舔狗?
花知雪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冷笑不迭。
她的世界不像清月這樣,還沒狹隘到只能裝得下一個男人,得不到就要死要活的,別人看不上還低聲下氣去糾糾纏纏。
不過既然清月都主動找她對線來了。
那就接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