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了時候,是坐在一旁的母親,滿眼的關(guān)心看著自己,手還握住他的手。
一看到君木醒來了,立刻眉眼的愁苦都消散了,激動的說:“兒子,你終于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他很久沒喝水,再加上剛剛醒來,聲音很?。骸岸嗑冒??”
“三天啊!你嚇死我了?!?p> 三天?
怪不得他夢了很久,久到不想醒來。
他環(huán)視了一周,詢問:“小故呢?”
一時,卿玖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能說林故本來就不在嗎?
看著自己的兒子眼里滿是期待與希望的看著自己,這話一時說不出口,被她生生的咽下去。
低語:“一會兒就回來了?!?p> 果然,君木一聽,眉眼更開心了,滿臉寫著愉快。
“吃點東西嗎?”
他搖搖頭說:“不餓?!?p> 也不強求,將白粥放到一旁,因為她知道,君木這個人強求是沒有用的。
她看君木閉上眼睛,似乎像睡著了一下,嘆口氣,慢步的離開了。
輕輕的關(guān)上門,躺在床上的君木一瞬的睜開眼睛。
眼里沒有一點困意。
他覺得自己好像生病了。
總是感覺林故就在自己的身邊,甚至他覺得她就躺在自己的旁邊,可是看了一眼,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所以剛才他才會去問這件事。
他自嘲的笑了笑,眼中滿是苦澀。
為什么還不回來,不是讓他等著嗎?
要等多久啊,久到一輩子嗎?
真壞啊
不過他也愿意等著。
君木拿起枕頭邊上的小盒子,里面是他和林故的手鏈,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
他將那個本來要送給林故的手鏈拿起來,在手中細細的摸著。
最近總是這樣,上面的紋路是什么樣子都快要很清楚了。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應(yīng)該會喜歡吧?!?p> “我的光?!?p> 君木重新放到盒子里,慢慢,小心的蓋好,放到原來的地方。
隔天。
他的身體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幾次詢問他身邊的人,問了幾句醫(yī)生來了嗎?說什么了。
他們就好像被下達了什么死亡命令,君木無論怎么問,他們都不愿意說。
一來二去,也就煩了,既然不記得,那就算了,他也不是什么好奇的人。
醫(yī)生給出了說法。
他這個暈倒這因為神經(jīng)招受巨大的打擊,說了一次刺激他的話,神經(jīng)一時出了問題
再加上最近這幾天君木休息不好,而且還不怎么吃飯。
他的父親問怎么樣能治好。
醫(yī)生說:“抱歉,王爺這是心病,無藥醫(yī)救,除非他自己醒來?!?p> 說的倒是簡單,要是真能醒來,還至于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君木的生活好像只是那樣簡簡單單。
不定時的開個會,在去找找他的母親。如果君蜀找他,也會很聽話的過去。
一日三餐,按時休息。
但是每天都是面無表情,沒什么興趣的樣子。
活著像一個機器人,每天按著代碼去生活。
過了大概有一個星期。
君蜀看不下去,這樣下去成何體統(tǒng)。
走到他的房間,坐在一旁問:“那緒家老頭你怎么弄了?”
君木淡聲回答:“不在錄用?!?p> 緒家是管一些女孩子愛用的香水之類的東西,做這種東西的很多,更何況緒家并不是最大的。
所以這樣做沒有什么壞處。
君蜀只是在找一個話題,對怎么處置他不關(guān)心,也不用關(guān)心。
“你有沒有很喜歡的東西?”哄小孩一樣:“你最近表現(xiàn)不錯?!?p> 不錯嗎?
原來這就是你們想要的。
挑了挑眉眼:“沒有什么?!?p> “真的?”
“有?!苯又聪蚓?,帶著玩味和無奈:“林故啊,你把她給我?!?p> “……”小子!
看君蜀不說話了,也不生氣,繼續(xù)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情。
父子兩人,誰也沒說話。
“君木?!?p> “嗯?”
“你明天下午過來一下?!?p> 聞言,君木皺了一下眉眼,有些不悅:“有什么事情還得單獨說?”這老頭又想干什么?
君蜀厲聲說:“讓你來就來?!?p> 隨便。
不就是多走幾步路嗎
懶懶散散的擺擺手:“知道了,一定去?!?p> 說是這樣說,至于去不去那就看明天了。
“走了?!?p> 他嗯了一聲。
最后還聽到很小聲的一句:臭小子。
“……”
怪老頭!
君木忙完了事情,洗了一澡就躺下了。
枕頭旁邊還是那個盒子。
夢中。
林故拽著自己的衣服走在花園里,美輪美奐。
周圍全是一些花花草草的東西,在花園的中間有一棵很大的櫻花樹。
今天的天氣很好,微風不燥,陽光正好,花瓣隨著風的吹動,肆意的落下,落在了地方,因此地上也成了這有些粉色,那里有些粉色。
像仙女走過的腳印。
一步又一步。
君木就一直跟著林故跑,也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打擾這般的美好。
林故在樹下停下,轉(zhuǎn)過身抱住他。
君木君木的個子很高,所以林故踮起腳尖,才險些可以抱住。
他微微俯身,低了一點身子,同樣伸手抱住了她。
只是抱住。
她問:“你好好吃飯了嗎?”
嗯,一日三餐,每天都是。
他回答:“有?!?p> 她笑了一聲,很滿意的點點頭,問道:“那休息呢?”
也有,每天按時休息。
他回答:“很好?!?p> 最后問:“你開心嗎?”
不開心。
沒有什么值得讓他開心的事情,明明知道這是夢境,他還是很說:“開心?!?p> 林故說:“你開心我也很開心。”
他嗯了一聲,沙啞的說:“我想……我想吻你。”
“好?!?p> 推開了對方,看著對方,慢慢的君木地下身子,環(huán)住她的纖細的腰部,讓她可以靠著離自己近一點。
看著柔軟而粉嫩的唇邊,如同果凍一般的可愛。
輕輕的撫上了上去,沒有任何動作。
那感覺就好像是真的一樣,真的是他在吻她。
而不是夢。
是真實的。
但是那有這么美好的真實世界。
夢就是夢,無論它怎么變,還是一樣的。
他漸漸不滿足于這樣淺淺的吻。
夢也好。
那就一直這樣吧。
接著便是更深的吻,吻的猖狂而又兇猛。
眼底染上了猩紅,像是要將她吞了一般。
呼吸也漸漸沉重。
一起吧。
一起走向深淵吧。
一起和他沉淪吧。
直到吻到林故想要推開他,他才慢慢的離開。
不過也只是離開幾秒,給足了呼吸的時間。
他看著被自己親的人,因為剛才太用力,沒有多想,恢復(fù)了神智,才感受到自己到嘴里鐵銹的味道。
一看她的唇瓣。
原來是不小心弄破了。
真的……很棒。
唇瓣變成了深紅色,更加的誘人,更加的想讓人弄的更狠一點,弄的更重的一點。
很好。
最后的他也這樣做了。
他喃喃自語,帶著無盡的愛戀和歡喜說:“我很想你?!?p> “嗯?!?p> 嘴中有些苦澀:“我也很愛你,很愛你?!?p> 愛到瘋魔。
成了病。
而你是藥。
唯一的藥。
是我窮盡一生也要擁有的。
櫻花樹下,他們在互相的吻著,眼中,心里只有對方。
周身似乎也都是粉紅的泡泡……
……
由于今天下午要去找那老頭,君木上午便弄好了所以的事情,就去找那老頭。
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門一會兒就開了。
一進門就聽到君蜀低沉的聲音:“來了?”
“嗯?!庇行┎荒停骸坝惺裁词虑?,非要在這里說,怎么怕走路累著?”
“你!”
算了算了。
君木一進門就直視著對方,現(xiàn)場才看在他父親旁邊的位置上坐著一位女人。
手中拿著一把扇子,遮住了臉頰,手腕沒有被衣服遮住很白,很細嫩。
旁邊還有一杯茶水,一看就是來了有一會兒時間了。
君木有些生氣了,這老頭還不死心,冷笑著,眼中也便的有些戾氣。
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
帶著無奈的語氣:“我說,那天我說的話你忘了?”
指著這個女人:“要我娶可以,你倒是可以創(chuàng)建一個死人拜天地的先例?!?p> 君蜀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君木!你知道她是誰嗎?”
對比于君蜀的聲音,君木則是風輕云淡:“關(guān)我什么事?”噗嗤的笑了一聲:“怎么?難不成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鳖D了頓,拉長的音調(diào):“還是妹妹?。俊?p> 走到她的身邊。
點了點她的扇子,低聲,帶著很重的威脅色彩:“你是誰?想活著,對好安分點。”
他這個做事一般不看后果。
而且他這個人不記仇。
一向都是當場解決。
女人并沒有回答他的話,還是遮著臉頰。
一動不動。
君木冷笑著,不在看她,看向君蜀:“叫我來到底什么事情?不會只是我轉(zhuǎn)轉(zhuǎn)?呼吸一下你這里的空氣。”
噗嗤。
女人笑了一聲。
聲音動聽極了。
像飛上枝頭的鳥兒一樣的靈動。
君木的身形猛的頓住了,一時忘記思考,腦子里都是。
這個聲音。
好熟悉。
好熟悉。
熟悉在夢里。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女人。
連呼吸都不敢,生怕又是夢。
女人拿起了扇子,一雙滿是星河的眼睛看著他,眼底盛滿星光,好看的眼眸中帶著點點笑意,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一只小狐貍的樣子。
她今天穿著就是一身紅衣,袖口處有一個金邊升華,上面繡著一朵花的樣子,很好看。
她笑著開口,語氣很淡卻很激動:“好久不見,我的鬼先生?!?p>
君木:女人,哼。 君蜀:你知道她誰嗎? 君木:關(guān)我什么事,遮著臉,一看就是個丑女人。 林故:你好,鬼先生。 君木:…… 撤回可以嗎。 顧靈浠:不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