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櫻有些驚訝的看著達旗,問:“你怎么把空中摩托都騎過來了?”
魂師總部的空中摩托數(shù)量雖然不少,但這種摩托設(shè)備高昂,起步即在燒錢。
統(tǒng)一由魂師交通設(shè)備局管理,魂師只有在出行重大任務(wù)時,才能申請使用空中摩托。
對于財大氣粗的權(quán)貴富豪來說,這種空中摩托是他們最中意的交通出行工具,但市場上沒有這種摩托出售,所以即便豪擲千金,也無法買到。
見沐櫻上了車,達旗自信一笑,說:“來接你,當然要用最快最好的交通工具了,多一秒都不會讓你等?!?p> 沐櫻拍了達旗的肩膀一把,無奈的說:“說實話!”
達旗啟動摩托,嗖的一下,摩托承載著他們兩人,在空中如走平地,目光所及之處,大好山河,壯麗風光盡收眼底。
達旗開的很快,方向卻不是魂師總部的方向,他傻笑一聲,說:
“沐櫻姐,我接了一個任務(wù),我一個人完成可能有些困難,需要你支援?!?p> “什么任務(wù)?”風大大,車速太快,沐櫻提著嗓子問。
“南陽街頭,有一個行蹤詭異的吸血鬼,晝隱夜行,專挑帥氣的年輕人下手,通常是將人血吸干,然后給尸體穿上不倫不類的衣服,吊在南陽古街,詭異恐怖的很。
那條街原本行人游客絡(luò)繹不絕,出了這事之后,古街變空街,街道上的人家戶也是搬的搬,走的走?!?p> 沐櫻聽罷,忙問:“你手上有多少關(guān)于那名作案吸血鬼的資料?”
達旗搖頭,繼續(xù)說:“獵犬隊派人專門調(diào)查過,鎖定了兩名吸血鬼。
但那兩名吸血鬼被我解決了,依舊有人遇害,所以我覺得獵犬隊給我的資料不靠譜,還不如我自己動手調(diào)查?!?p> 沐櫻靜靜的聽著,想了想,問:“死去的人,都有什么共同特征?”
“男的,帥的。其他的,好像就沒有共同特征了,什么職業(yè),什么背景的人都有?!?p> 達旗說話間,已經(jīng)將摩托車懸停在空中,拉著沐櫻一躍而下。
此刻他與沐櫻就身處在南陽古街街頭,一看時間,晚上7:00。
街道上的霓虹燈已經(jīng)全部亮起,整條古街卻見不到一個人影。
沐櫻與達旗走在街頭,涼風吹過,古街的氛圍難免有些驚悚。
從街頭走到街尾,一無所獲。
達旗有些泄氣的說:“現(xiàn)在這里一個人都沒有,兇手也不會大搖大擺的走出來說自己是兇手,沐櫻姐,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一點頭緒都沒有?!?p> 沐櫻看了一眼達旗,她知達旗的性子,達旗作為絞殺魂師,能力自然是不錯,但他做事粗心大意,不夠細心。
之前他所接收到的任務(wù),都是由獵犬隊整理好,甚至將目標明確的標注出來的,他只需要找到目標,動手既可,不用費腦,所以在追蹤與思考方面,他還有太多的欠缺。
現(xiàn)在他手頭的這個任務(wù)算有點難度,正是鍛煉他的機會。
沐櫻說:“你可以換個角度想,也許兇手不是吸血鬼呢?!?p> “不是吸血鬼?不可能,沐櫻姐,除了吸血鬼,誰會這么變態(tài)啊?!?p> 他說話間,沐櫻眼中寒光一閃,瞥見巷口的隱蔽處,有一個人在窺探著她和達旗。
她用眼神示意達旗,達旗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跑的沒了影。
達旗二話不說便追上去,沐櫻都還來不及阻止他。
沒有辦法,沐櫻只好追隨過去。
也許是天色越來越晚的原因,周圍起了霧,天空中飄起蒙蒙細雨。
沐櫻跑遍巷陌,卻沒有找到達旗,她有些擔憂,張嘴喊著他的名字。
“沐櫻姐,我在這里?!?p> 達旗的聲音,是從某個不知名的房間里傳出來的,除去聲音。沐櫻還聽見打斗聲。
她心急如焚,循著聲音跑去,看見達旗與一道黑影打的不可開交。
沐櫻仔細一看,那道黑色身影便是之前在緋色之都里,被達旗言語激怒的影子保鏢科加爾。
她也疑惑科加爾身為保鏢,不好好保護自己的財主,來這里干嘛。
看著他與達旗打的不可開交,沐櫻并沒有出手阻止,他們兩個各有優(yōu)勢,這場架打的勢均力敵,誰傷害不了誰。
沐櫻看的百無聊賴,喊了達旗一聲:“達旗,收手,我們回去吧?!?p> 先收手的反而是科加爾,他不屑的看了達旗一眼,一句話沒說,便閃身走了。
達旗還想追,沐櫻一把拽住他,說:“你自己該做的事都還沒有頭緒,打這架干嘛。”
“沐櫻姐,他一個影子保鏢,夜黑風高,鬼鬼祟祟的在這里,還偷窺我們,依我看,說不定他就是共犯?!?p> 沐櫻沒有表達自己的意見,她淡淡的對達旗說:“真像還沒有浮出水面的時候,每個人都可能是兇手,你有時間,多學點追蹤技能,雖然你不是追蹤魂師,但學了對你沒壞處。”
達旗不樂意的點頭,夜幕降臨,沐櫻察覺到祭神川的到來,扯了個借口先行離去,讓達旗繼續(xù)守在這里窺察有用的信息。
沐櫻走出南陽古巷后,一眼便看見了祭神川。
他的穿著打扮與往日有些不同,白色的休閑襯衫上,用金色絲線繡著幾多開的妖艷的薔薇,黑色的長褲顯得他身姿挺拔,他偏長的發(fā)垂在耳后,乍一看,有點像出來炸街的大佬明星。
他撐一把黑傘,擋住朦朧細雨。
沐櫻一看見他,就莫名想起那天不經(jīng)意吻到他的場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去看他的眼。
她徑直走到他的身旁與他并肩,卻沒有與他共撐一傘。
祭神川多看了她兩眼,他走一步,沐櫻就跟著他移動一步,誰也沒和誰說話。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沐櫻發(fā)覺,祭神川撐著的傘,正在嚴重的往她這邊傾斜,朦朧細雨打濕了他的半邊衣袖。
沐櫻抬眼,看見他輪廓分明的臉,恍然間如沐清風。
j她大大方方的走進祭神川的傘下,說:“這傘挺大,夠兩個人撐的?!?p> 言下之意就是,祭神川你不用將傘全都往我這邊舉,也不用淋濕半邊身子,我們可以一起撐傘的。
祭神川哦了一聲,表情有些木然,這一刻的他,有些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小心翼翼的靠近自己心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