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跟你們一般見識?!逼钚脙蓷l柳眉一豎,冷聲道:“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將妖丹交出來,這樣或許能少吃點苦頭?!?p> 青袍男子猖狂笑了幾聲,道:“我們?nèi)羰遣唤?,你又能奈我何??p> 祁忻沒有說話,畢竟天庭有規(guī)定,神仙不能輕易對百姓動手,她還真奈何不了這青袍男子。
那二人見祁忻已經(jīng)開始放狠話,只當(dāng)是他們?nèi)讼胍獜妸Z,不由得警惕起來,看那二人實力不凡,不像是從小宗門出來的弟子,至于另一個——
想著,他的目光轉(zhuǎn)向霍十二,這個灰袍女人從一開始就跟著他倆,衣著又與那二人不一樣,這衣服上繡的是啥啊,鬼怪么?可誰會在衣服上繡鬼怪??!
眼前這個灰衣女子雖看起來詭異非常,但仔細(xì)感知,并未在她身上看到任何清氣已經(jīng)有修為的跡象,難不成這只是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怎敢擅闖秘境!
藍(lán)袍男子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此女跟著那兩個高人,定有自己的本事,只是不外露罷了。
最終,他選擇了相信后者。
就在祁忻還在苦惱該如何辦的時候,一旁的祁念早已按捺不住,那張面癱的臉上終于起了一點波瀾,不想,這波瀾剛起,他便已經(jīng)沖了出去。
“阿念!”祁忻扶額,這個弟弟,關(guān)鍵時刻總是不聽她的話。
祁念就是這樣的性子,平日里臉上什么都不表露,一副天塌下來也與我無關(guān)的樣子,但只有一點,那就是他向來不喜歡被挑釁。
他的手凌空一握,一把通體淺藍(lán)的長劍便出現(xiàn)在他手中,朝著那青袍男子直直刺去。
祁忻見弟弟已經(jīng)沖上去,自知勸不回來,也只能硬著頭皮一起沖了過去。
那兩名男子見狀,也都果斷亮劍,很快,四人便纏斗在一起,除了刀光劍影,還有打出的術(shù)法,一時間亂光飛竄。
“師弟,小心,他們還有一人!”藍(lán)袍男子一面低聲提醒同伴,一邊用余光觀察霍十二的動靜,他們四人已經(jīng)打了好一會兒,都還不見霍十二有什么動作,難不成她在尋找最佳時機(jī)么?
他往霍十二方才站的地方看去——嗯?人呢?
霍十二不見了!她去哪里了?
噢,原來她在樹上,她果然是想要趁機(jī)偷襲!
不對啊,這姿勢好像不像是要偷襲啊……
只見霍十二蹲在樹枝上,雙臂死死抱著粗壯的樹干不撒手,一臉緊張地看著地上的戰(zhàn)況,遠(yuǎn)看過去就像一個扒在樹上的灰猴兒。
霍十二哪里能打?在開打的瞬間,霍十二便以最快的速度徒手爬上了旁邊的樹,以防自己被誤傷。
神仙打架,別帶上她,她是菜雞她不配。
霍十二關(guān)鍵時候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既然自己菜,那就不要上去給人添亂。
而那兩名道士則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她難不成真是個凡人?她到底在等什么?為什么還不出手?
就這慫樣,能偷襲成功就有鬼了。
“師兄小心!”忽聽得同門一聲急喚,藍(lán)袍男子這才匆匆回神,此時,祁念的劍已經(jīng)刺了過來。
不好,分神了!
他連忙側(cè)身欲避,但卻被祁念斬出的劍氣搶先一步,整個人被擊飛數(shù)尺,狼狽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在同門師弟面前出了糗,藍(lán)袍男子心中感到羞憤,若是他方才沒有因那女人分神,也就不會受這一擊。
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這對男女一定是受雇于那個灰袍女人來秘境尋寶的,那樹上的灰衣女子,就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凡人,是那對男女的老板!
想到這里,藍(lán)袍男子給自家?guī)煹苁沽藗€眼色,青袍男子會意,立即執(zhí)劍就朝霍十二掠了過去。
青袍男子此舉實在出乎意料,文曲文昌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
霍十二正在樹上觀戰(zhàn)觀得津津有味,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勁的劍風(fēng)正在往自己的方向襲來,她一個激靈挺起腰板子,不是吧,還真就打她了?
霍十二現(xiàn)在雖說只是一個只有一階法力的神,高階法術(shù)不會,但一些基礎(chǔ)的法術(shù)還是會的,比如瞬移。
瞬移不等于化光,化光可以去到千里之外,瞬移卻只能在附近閃現(xiàn)。
在青袍男子的劍刺過來時,霍十二已經(jīng)閃到了樹下。
青袍男子又去攻樹下,霍十二卻又閃到了他頭頂?shù)臉渲ι稀?p> “你打我干嘛啊,又不是我要的妖丹,你去打他們啊!”霍十二莫名其妙。
青袍男子惱羞成怒,抬手一掌拍出一道金光,瞬間便將霍十二腳下的樹枝打的稀碎,霍十二自然再次施法,打算瞬移到半空中去。
然而,就在霍十二瞬移到空中時,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紅光,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個啥,那紅光便已迅速化成人形,霍十二已經(jīng)來不及收住,驚慌“哎!”了一聲,與此人撞了個滿懷。
一睜眼便是一片大紅,霍十二心中咯噔一聲,抬頭對上宋鸞羽耐人尋味的目光,只見他銀眉微挑,道:“原來你這么心急想見著本君?”
霍十二知道宋鸞羽定是來抓她的,哪里還敢違抗他,故意往他身上靠了靠,嘿嘿笑道:“對啊,你怎么知道?”
她這個反應(yīng)倒是在宋鸞羽的預(yù)料之外。
有意思。
宋鸞羽嘴角勾起,攬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收緊,輕聲道:“乖,文曲文昌都在呢,這樣不好,等回天喜宮,本君自會好好疼愛你。”
他的語氣著重放在最后三個字上,實在令聽者臉紅,連祁念的嘴角都抽了一下。
這是在干嘛?光天化日之下秀恩愛么?
“好啊,不過在那之前……”霍十二一邊笑著,一邊迅速掙開宋鸞羽,躲到了他的身后?!按笕四染染任?!”
宋鸞羽猝不及防,待他看到持劍沖過來的青袍男人時,臉色一沉,這個死女人,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回過頭,對上霍十二那雙天生自帶無辜效果的大眼睛,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算了,以后怎么說都是要一起共事千萬年的同事同僚,幫了也無妨。
這么短的距離,饒是他想要防御,也來不及了!青袍男子覺得自己已是勝券在握,眼看就要刺中眼前之人。然而就在長劍離宋鸞羽的眉心不足一寸時,他忽然覺得渾身如同過電一般,一陣酥麻之感涌遍全身,眼前這個銀發(fā)白眉的男子,此刻正與他對視。
在跟他對上眼的瞬間,青袍男子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很舒服,渾身上下都舒服的那種,有道是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春色滿園關(guān)不住,一支紅杏出墻來……
好像有哪里不對……
眼前這個紅衣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就這樣輕易將他的劍氣化去,讓他甚至連劍也握不住,“叮!”一聲,兵器落地,他人也跟著落地,渾身懶散無力,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