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側(cè)身躺在冰石臺階上,思考著如何才能飛翔,遠處刮起的龍卷風讓她有了猜測。
“喂,麻花辮,你看到遠處那旋轉(zhuǎn)的龍卷風了嗎?”
麻花辮在金靈的頭頂比劃了起來。
金靈在原地轉(zhuǎn)著圈圈,開口道。
“你明白了嗎?就是這樣不停的轉(zhuǎn)動?!?p> 麻花辮在金靈的頭頂左右平鋪,如同螺旋槳一般的轉(zhuǎn)動了起來。
還沒等金靈反應(yīng)過來,頭暈?zāi)垦5慕痨`就被帶上了天空。
金靈在內(nèi)心痛苦的嘔吐著,感覺身體虛脫嚴重,只是沒想到,麻花辮玩兒嗨了,速度越來越快的往遠處山頂飛去。
此刻的金靈,已經(jīng)被轉(zhuǎn)暈了過去,當她被麻花辮戳開眼睛的時候,內(nèi)心有一萬種語言,想要吐槽麻花辮。
“你確定你根據(jù)我的提醒飛來的?”
麻花辮學著金靈點頭時的樣子,微微點頭。
“那為何感覺這里如此炎熱呢?”
如同火山一般炎熱的感覺使得金靈以為回到了新海誠。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冰火倆重天?只有夏天與冬天?”
拿起手里的黑鵬翎,只見黑鵬翎居然發(fā)出了金色的光芒。
“莫非?那烏鳳內(nèi)丹就在那處噴火的地方嗎?”
只是棘手的問題又擺在了金靈的面前,如此高溫的火山巖漿,如何才能爬上去呢!這頭發(fā)絲稍微碰了一下巖漿,就被濁燒了一丟丟,看來,麻花辮在這里已經(jīng)變的無用武之地了。
金靈用手臂擦去額頭的汗水,早知道這里如此炎熱,剛剛就應(yīng)該弄一塊冰石階的。
翻滾著的巖漿口,不停的噴出黑氣,暗流涌動的火烈莽吐著舌頭威脅著金靈不要靠近。
內(nèi)心著急的金靈真不知道如何才好,只是她必須前進,緩慢的往火山上爬行,皮膚被灼燒著發(fā)紅開裂,那種錐心的疼痛讓她身如刀絞。
麻花辮變乖了許多,在金靈的頭頂盤成了一個花骨朵,仿佛異常害怕的蜷縮成一團。
還好有白鶴仙人山洞之中拿走的背心裙,除了手臂與腿部被嚴重燙傷外,其他地方還算正常。
火烈莽可沒有給金靈任何的機會,巨大的尾巴把金靈縮小的身體輕輕一挑,血盆大口張開,舌頭卷住金靈的身體,吞進了腹中,緩慢的往火山口爬去。
金靈迷迷糊糊之中再次睜開了眼睛,全身被黑色頭發(fā)包裹其中,只是明顯感覺,那麻花辮在呲呲呲的痛苦掙扎著。
金靈的內(nèi)心再一次感受到了痛苦,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似乎這眼淚有些作用,黑色的頭發(fā)內(nèi)部開始變成金色,而金色頭發(fā)絲居然并不會畏懼火烈莽腹中的巖漿血液。
爬上火山頂?shù)幕鹆颐蝗贿t疑了片刻,還是進入了火山口內(nèi)的巖漿之中繼續(xù)沉睡。
金靈的身體開始發(fā)出黃光,眼睛開始變黃,頭發(fā)絲也開始變黃,白鶴鎧甲已經(jīng)被燃燒殆盡,金靈如同火女一般的懸浮在了火烈莽腹中空地,嘴角露出些許的冷笑,直沖而上,只見,火烈莽的肚子開了一個小口子。
劇烈的疼痛讓火烈莽不停在巖漿池中翻騰。
火烈莽惡狠狠的盯著浮在它眼睛處的金靈,此刻的金靈明顯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
“臣服,還是毀滅!”
只見,巨大的火山巖中出現(xiàn)了八頭火烈莽,二話不說,把發(fā)著金光的金靈拍打在了巖漿池中。
只聽一聲哀嚎。
壓住金靈的巨大蛇尾斷裂開來。
沒等八頭怪反應(yīng)過來,幾道黃光過后。
八頭怪的蛇頭往巖漿池內(nèi)緩緩落下,一顆紅彤彤的內(nèi)丹出現(xiàn)在了空中,金靈緩緩握在手中,吃了下去。
其他的火烈莽居然都趴在了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哼!晚了,機會只有一次!”
“怪只怪你們目睹了本王的容顏,所以必須死!”
火烈莽一聽,如同飛劍一般向懸空之中的金靈沖來。
幾道黃光過后,金靈緩緩落地,把懸空之中無數(shù)的火獸內(nèi)丹丟到劇熱巖漿池深處,她緩緩的懸浮其上,金色黑絲蘿裙從巖漿池內(nèi)緩緩升起,金靈滿意的穿在了身上。
“哎,質(zhì)量差了許多,也只能這樣了?!?p> 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她金靈瓏,金靈瓏為何會隱藏在金靈的思想內(nèi),原因一定是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切安排就緒后,金靈瓏的氣息悄悄的進入到了金靈的頭發(fā)絲中。
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金靈恢復(fù)了本色,緩緩的起身觀瞧,只是感覺洞中血腥味兒特別的重,卻并沒有看到蟒蛇,只見自己的黑色麻花辮纏著一顆火紅的珠子,想必又是自己昏迷的時候,麻花辮子拯救了自己。
沒有多想,金靈借助著旋轉(zhuǎn)飛天的麻花辮,離開了這里。
只是,剛來到雪峰山白鶴洞口,懷里的烏鳳內(nèi)丹變得躁動不堪。
掙脫了金靈的手掌,懸浮在了空中。
“咦?這是怎么回事兒呀!”
仔細觀瞧,似乎內(nèi)丹內(nèi)有一種火鳳凰呼之欲出,這鳳凰并非本色為黃,而是灰黑色的鳳凰。
啪的一聲,內(nèi)丹碎裂,烏鳳神越變越大,嘶吼著劃過雪山的每一處角落,只見,冰雪開始慢慢的融化,溪水也開始緩緩的流動,眼前的白鶴仙人洞居然會是一處竹林小橋樓閣。
金靈內(nèi)心有些著急,若烏鳳內(nèi)丹碎裂,那金媽媽的藥引子怎么辦。
金靈努力的尋找如同花瓣一樣碎裂的烏鳳內(nèi)丹。
仔細尋找后,總感覺缺少那么幾片。
天空之中,一只巨大的白鶴向金靈落下,無奈的搖頭,變成了她熟悉的白鶴仙人。
金靈有些失落,內(nèi)心充滿了委屈,她還是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嚶嚶嚶!”
白鶴仙人有些詫異,摸著胡子開口道。
“金靈?你為何要哭泣呀?”
金靈說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而白鶴仙人卻勸告金靈,讓他帶著碎片入藥也是一樣的效果,還叮囑他快快離開,一旦雪羅剎神蘇醒后,那她就再也回不去新海誠也就見不到金媽媽了。
金靈擦干凈淚水,騎上了白鶴仙人化成巨大仙鶴的背上。
來到當初落地的小船處,與白鶴仙人道別。
白鶴仙人偷偷的把祖?zhèn)鞯您Q翎放在了金靈的身上,只不過,金靈只感覺后背有一些皮癢,也沒太在意,快速的滑動著小船往新海誠趕去。
至于那烏鳳神,白鶴仙人與雪羅剎神的故事,那就并非此刻的重點了,作為神,賭局也是不會違背的,恢復(fù)萬物生靈,周而復(fù)始也好,長生不老也罷,都不是金靈需要思考的問題。
她此刻只想回到金媽媽的身邊。盼著金媽媽快速的蘇醒。
回去的路,不管多么的漫長,金靈的內(nèi)心卻充滿了希望。
有家的感覺就是如此,有期待,有責任,有歸宿感。
雖然金靈的臉蛋與身體顯得有些臟,那頭發(fā)與金色蘿裙卻格外的干凈。
海婆婆看到返回的金靈,二話不說拿著烏鳳內(nèi)丹的碎片就往內(nèi)屋走去。
海星與海綿一臉惆悵的看著站在原地傻傻等待的金靈。
隨著一聲咳嗽。
金靈終于忍不住的笑了,笑過之后,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金老太太看著跪倒在地上的海婆婆與海星,海綿及其他人,憤怒的咒罵著他們。
“什么?你們這是糊涂呀,你們這不是把丫頭往火坑里推嗎!”
“能活著回來是一回兒事,那以后呢?以后怎么辦!”
海婆婆有些尷尬,慢吞吞的開口道。
“金丫頭本來就非池中之物,再說,只要她努力修道,說不定還可以進入萬靈道場,到那個時候,恐怕就算是雪羅剎神也不能把金靈怎么樣吧。”
金老太太拿著拐杖,惡狠狠的起身道。
“放你奶奶的臭屁,你見過萬靈道場嗎?那都是傳說之中的存在,你真是老糊涂了?!?p> 海婆婆被罵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讓其他人先退下。
“金圣女,你就別裝糊涂了,你明明知道那個地方是存在的,要不然,你怎么會舍得讓你那一大家人去尋修道場呢!”
金老太太退回去坐下,眉頭緊皺,老眼泛黃。
“為了新海域,我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到頭來,沒想過還要讓來歷不明的金靈給我善終,說起來,慚愧至極。”
海婆婆冷笑著起身,來到金老太太的身邊道。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養(yǎng)了她那么久,報答你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我沒有想到,居然還真成功了,你看你也突破了,也不用死了,這不是倆全齊美的事情嗎?再說了,犧牲一個她,拯救整個新海族人,這難道不對嗎?”
金老太太捂著額頭,痛苦道。
“別說了,你給我出去!”
海婆婆斜眼瞅了瞅金老太太,拄著拐杖離開了房間。
回到客房后,掏出了幾片烏鳳內(nèi)丹碎片,小心翼翼的放入密室之中,取其中一小塊放入了自己的嘴巴中。
“哎,要不是為了新海域,我才舍不得給你這老家伙服下那么多的烏鳳內(nèi)丹,哎,可惜呀。哈哈哈。”
海婆婆獨自在密室之中,自言自語的調(diào)侃著自己。
也許是金靈真的累了,她已經(jīng)睡了十天十夜了,金老太太確定金靈無大礙后,一直默默的陪伴著金靈。
金靈這一去雪山域就是一年半的時光,其實對金靈來講,也許只是過了幾天而已。
金老太太開始為金靈謀劃著生路,修真的世界真的很復(fù)雜,一報還一報的道理誰都懂,她也能感受到金靈吃了多少的苦,若不是有其他仙人相助,恐怕她也不會再回來這里。
只是那雪羅剎神背后的勢力,絕對不會放過戳了他們脊梁骨的金靈。
金老太太給金靈細心的準備好了行李,看著包裹中密密麻麻都是金靈喜歡的物品,又忍不住的哭泣了起來。
金老太太此刻卻多么希望金靈不要醒來,一旦蘇醒,那可能就會是一輩子的離別。
“金兒,金媽媽沒事兒了,你放心的睡覺,不要總在夢里總喊媽媽的名字,日后你要照顧好自己,金媽媽這里保護不了你,你不要怪金媽媽,金媽媽是愛你的,以后要多留一個心眼,這世界上,沒有你說的那么多的好人,進入修真門派,你有一段時間的安穩(wěn)期,期望這段時間,你可以提升修煉,媽媽保證,會盡量說服雪羅剎神不再找你的麻煩,只是,談何容易呢?!?p> 金老太太老淚縱橫,進水不犯河水的道理,作為修道之人,無法改變,這是新神對他們散修們的告誡?
奧賽君海兒
兒女離家,期盼歸人,那份情感,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