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母?你竟然還遇見颶母了?好家伙,那大姐還活著呢?”
“颶母?她以前的名字不是叫颶嗎?我聽我?guī)煾负暗??!?p> “她名字是叫颶,不過上古人族更喜歡稱她為颶母。這姐姐活得也是夠久的,想當初她也曾帶著年幼的我在象鏡四處走動呢......”
看了看陷入回憶的小西,腦中又回想了一番,我終于明白了她善談交際的啟蒙出自何處。
我拉著小西坐在她的小屋子里頭東拉西扯說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將話題說到了颶母孟婆這條尾祭之上,不得不說有小西在,想拉主線劇情當真是非常困難......
“小西,實則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來著......”
事情倒是還沒說出口,對方便是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我,雙手抱著胳膊漸漸后退著:“還記得你上次求我?guī)兔?.....就有了三界六道?!?p> 額......,中間雖然省略了許多曲折的過程,但結(jié)果......好像還真他大爺?shù)木褪沁@樣......!
難道我要告訴她,其實這次我是打算滅一界嗎?那這家伙鐵定分分鐘要同我絕交。
咽了咽口水,我堅定地問道:“我們是朋友嗎?”
良久對方才回了我一句:“......,看情況。”
見她態(tài)度堅硬,我迅速改變了作戰(zhàn)方案,暗暗掐一記大腿,死命的擠出兩滴淚水,嘴巴一捂,哭腔立起:“你都不知道,我被人欺負了,他們仗著人多打我一個,嗚嗚......”
“真的假的,你師父呢,他不幫你?”,對方似乎有些將信將疑。
小西這樣好哄騙的腦子,她能信一半,我就能給她忽悠另一半。
一拍桌子,我憤然而起:“你打架打輸了告訴師父呀?多丟人吶!自己輸?shù)募芫偷米约赫已a回來,不然臉往哪隔,我?guī)煾改樛膬焊?.....”
小西打的架向來只比我多,不比我少??纱蚣苤拢埵撬賲柡?,亦是有輸有贏的,而且不論輸贏,大都是心照不宣的瞞著家中尊者,尤其是打輸了這種要丟整個門系臉面的事,整個象鏡之中,誰家弟子未曾做過。
于是聽我這般一說,小西立即便附和地點了點頭:“這倒是~”
眼看就差臨門一腳,我立馬追問道:“一句話怎么辦?”
隨即我便聽到了一聲滿意的回答,充滿著激情昂揚:“做姐妹的,當然得給你報仇??!”
從木屋里出來,小西又送了我一塊兒小鏡子,說是為了方便保持聯(lián)絡(luò),于是我再一次不客氣的欣然接受了。
如今援軍已到位,就差東風了......
回到白玉龜臺主臺之上,神仙大人已經(jīng)在等我了,周圍倒是并未瞧見子禺象神的蹤影,也不知他們倆聊得如何了,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我,此刻對白玉龜臺竟也有種說不上來的愧疚之感。
乖乖跟著神仙大人回去的路上,我思前想后還是忍不住脫口問道:“你上一個徒弟跟著你時間挺久的吧?”
被神仙大人握著的手一緊,抬眸間,恍然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盯著我瞧了許久,見我終于打算同他講話,他才輕飄飄開口:
“象鏡一正日,人間一甲子,不多不少,整整一個洪荒?!?p> 深怕他看出什么,我不由得打起了哈哈,道:“那你們師徒二人感情一定挺深的......”
“剛開始時,我只覺得世上怎有這樣煩人又黏糊糊的丫頭,后來日子久了便也習慣了,她整日不給我惹些事情,總還覺得少了些什么。以前我總慣著她,卻忘了告訴她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
神仙大人鮮少說那樣多的話,一般能直接打擊別人,他都樂于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現(xiàn)下他話說一半,便直勾勾的看著我,待我定神回看向他,才將另一半話補全道:
“惹了再大的禍,我皆可以替她收拾,只是萬萬不可將自己的小命闖丟了,那樣我會傷心的~”
話畢他忽而溫婉一笑,手指指腹抹上了我的臉頰:“哭什么?”
在他問之前,我并不曉得自己流淚了,可當我自己也摸上臉頰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當真哭了,眼淚就像不受控制一下,奔騰而下,流得洶涌。
遙記當年,我感嘆人族生命短暫而時,生怕自己在他千萬年流淌的歲月里,留不下任何痕跡,就算有痕跡,也怕那不過是驚鴻一瞥,所以唯一的愿望就是,求他不要忘記......
然而為了消滅那該死的滯濛之氣的存在,為了腳下混沌的風恢復(fù)透徹,也為了那位原本風流灑脫的象神,我被在身后的手,捏著孟婆給的瓷瓶,緊了又緊。
神仙大人在我嘴角邊,輕輕啄了一啄,淺笑著:
“當我的徒弟便是有這般的好處,無論徒弟想要什么,師父都給,就算是要你師父我,也給......”
許小還
三月份因私人行程,大概會斷更一周左右,請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