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才曉得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一個人狗急跳墻起來,力量一定會超出所有,尤其是自己的心愛之人當(dāng)著自己面受到傷害時。
這一刻金木喬爆發(fā)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拋開了小西,從我的手里將臭婆娘奪了回去,于此同時,本姑娘還被他出全力打了一掌,沒有防御之下震得人心肺都疼。
和他們二人再次站在了對立面,雖然臭婆娘的戰(zhàn)斗力等同于無,可擋不住金木喬實在有些厲害,加上這次我同小西都受了一些傷,人還叫他奪走了,局面似是很不理想。
雙方陷入眼神交戰(zhàn),大戰(zhàn)似乎即將一觸即發(fā),面對金木喬身上仿佛源源不斷的魔氣再次升起,我和小西皆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法器,抱著大不了同歸于盡的想法沖了上去。
黑色,碧藍,赤紅,三道由靈息凝聚而成的光芒頓時交匯在了一起,爭鋒相對,似是誰也不肯讓誰。
在大家都是全心全意的情況下,原本躲在金木喬身后的臭婆娘終是帶著仇恨狡詐的眼神慢慢移步走了出來。
她身上燙出的那些血泡現(xiàn)下已經(jīng)潰爛成了黑色,嘴角流著鮮血,手腳也并不方便,可這些都并不阻礙漸漸從她掌心生長出的藤蔓的肆意游走。
那婆娘知道她的藤蔓靠近不了我的火焰,于是目標便徑直向小西那邊攀延而去,眼看著它越靠越近,我們卻沒有多余的力氣分出來對付這小小的藤蔓,我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陣急躁。
不過好在下一刻那藤蔓便如同烤干一般迅速的枯萎了下去,緊接著便是一道銅色光芒劃過,直直將那婆娘擊了出去。
眼看那女人又受了傷,金木喬頓時便分了心,乘此機會,我同小西一鼓作氣,隨即就將他也打飛了出去。
回首望向身后,九尾天狐的紅色狐貍尾巴搖曳在沙塵之中,頗有沙漠火蓮盛開之感,在他身旁站著的則是手拿降魔金剛杵的南,方才那記銅色的光芒正是出自于他。
一旁的角落里,三星法杖正暴盛出極強的綠色光芒,它的主人第一次身穿綠綾,披著織緞,靈息波動下,整個人仿若都在熠熠生輝。
在法杖光芒的照耀下,面攤小哥的體力也正在一點點的慢慢恢復(fù),回看過去之時,朝已經(jīng)替他完成了簡單的治療。
幾番相互對視,五人不約而同,齊齊朝著金木喬和那個臭婆娘的方向沖了過去。
我和小西進行左右兩方的水火攻擊,狐貍則用他的月火和靈活生長的尾巴進行中間騷擾,金木喬立即便顯得有些招架不住,生出了手忙腳亂的落敗之姿。
臭婆娘離開了金木喬的保護,妄圖想自行逃跑,卻被南和朝的聯(lián)手擋住了去路,南雖然是土系術(shù)法,可他手中的金剛杵等級實在是太高,就算臭婆娘是木頭成了精,也能將她打回原形。加之還有朝的法杖攻擊,打一個臭婆娘還是綽綽有余的。
很快二人便被我們逼入了死角,金木喬為了保護臭婆娘不受傷害,自顧不暇的情況下,還替她擋下了許多的攻擊,一轉(zhuǎn)眼,身上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
此刻我仍想從他的嘴里套出一些話來,所以叫他們都停下了手來。
“金木喬,我再問你一遍,滯濛之氣的作用究竟是什么?”
看不出來臭婆娘骨頭這般硬,生死關(guān)頭愣是不許金木喬透露半個字,沖著我齜牙說了一句“無可奉告”后便暈了過去。
依舊是這四個字,卻不知為何此刻金木喬的神情第一次柔和下來,眸中竟然還多了幾分哀傷,嘴角也竟是悲涼的笑意。
只聽他淡淡說了一句:“菁蔓本為絲蘿,所依卻非喬木”。
隨后一頓,望著我,又道:“可惜啊,我是當(dāng)真很想告訴你......”
聽不太懂他話中的含義,我卻理解了他內(nèi)心的凄涼,他為了自己心愛之人,可誰又不是呢,所以這便注定了今日他們必死無疑。
這邊我剛舉起了劍,突然一陣強大的魔氣呼嘯而來,一瞬間就將受了傷的金木喬還有臭婆娘裹挾了起來,等不及看清楚的功夫,那道魔氣便已經(jīng)將他們帶走了。
“南,朝,你們留下照顧那個面攤小哥~”
急速留下一句話,我便連同小西和狐貍追了上去,由于不知道他們的落腳點在何處,小鏡子的穿越功能并派不上什么用場,最快速的能跟上他們的方法便是我的御風(fēng)之術(shù)。
雖說在象鏡之中我一直認為自己的御風(fēng)之術(shù)屬于龜爬式,覺得丟臉也從不敢輕易暴露于人前,可而后認識了小西和狐貍他們,才曉得自己以前覺得慢的丟臉,實在是因為師父太快了,然而同別人相比起來,我的御風(fēng)之術(shù)還是稱得上是上乘的。
入世以來,為瞞以往故人的發(fā)現(xiàn)這術(shù)法便一直隱藏至今,今日也總算是可以重新拿出來,展示展示我風(fēng)系術(shù)法真正強大的時候了,捏了個瞬行訣,便帶著小西和狐貍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