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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大秦打造成了盛世

第十四章 項氏聚首

我把大秦打造成了盛世 秋風掃落花 2100 2020-09-26 18:31:47

  說好的三天,便是三天。

  李裕三人當天休息了半日,隨后帶著從織布坊定做的一塊大型布匹,弄出了幾張長寬兩米的加厚宣紙。

  李裕憑借記憶中的世界地圖重新繪制,期間報廢了三張宣紙,終于是畫出了世界地圖大概全貌。

  隨后又讓街口編制竹筐的劉老頭幫忙弄了一個類似燈籠的竹編圓球。

  說到這,想必也知道李裕要干什么了。

  李裕用一張白紙剪裁成條,完整的把竹球粘貼拼接成了一個紙球。

  清奇的畫風下,一個簡陋的地球儀制作完畢。

  ……

  與此同時,嬴政的旨意悄無聲息到了帝國東部臨海的東郡。

  東郡,大秦帝國版圖東北部,占據(jù)江浙及山東以北一帶,是滅六國之后,大秦為了集中管束六國幾百萬遺民,特意劃分的地域。

  一處臨海漁村內(nèi),聚集著上百男女老少,從他們的穿著可以看出這是一群骨子里透著高貴的落難者。

  這群人圍坐在漁村中心的一顆老槐樹下,像是在商談著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位居中的斑駁老丈面色沉重,忽然開口道:“秦皇此舉或許另有他圖,子房你能否解釋一下。”

  張良直視老者目光,笑道:“想必在場眾人都是跟良一般,于秦國有著亡國之恨,但眾位可知良為何最終卻甘愿成為嬴政的說客?!?p>  在場眾人不解此事已經(jīng)多日,一少年忽然開口問道:“張良先生本是儒家典范,做法確實讓我等不解,還望解惑?!?p>  張良神色帶著一絲崇敬,回憶道:“全因一個能讓嬴政放棄巡狩天下,重新行儒效墨實施變法的年輕人?!?p>  老者面色一變,問道:“你是說最近帝國的轉(zhuǎn)變出自他人之手?并非嬴政,李斯的密謀?”

  張良輕輕點了點頭道:“良可以以圣人之名起誓,此事千真萬確。”

  張良以圣人之名做擔保,在場眾人面色一變,那此事的可靠度已經(jīng)不用懷疑了。

  “天下居然有這樣的奇人?我項羽倒想好好會一會這人,”一短打少年忽然出聲道。

  斑駁老者眉頭一皺,說道:“少主!老夫覺得此行你不宜露面,還是讓老夫先去探一探嬴政葫蘆里賣的什么藥?!?p>  少年面色一變,急切道:“亞父,這可不行,羽兒可不放心您一個人入那咸陽虎口,你還是帶上我吧?!?p>  被叫做亞父的老者面色一僵,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心中五味陳雜。

  在場的眾人都在等一個推翻大秦的機會,眼看機會就要近了,怎料帝國的烏云忽然散去,多多少少有一絲不甘心啊。

  項氏一族的命運到底該何去何從。

  在場之人,除去一些當初因焚書逼迫無路的百家子弟,剩下的基本是六國遺民,而其中保留完整的便是楚國項氏一族,其余的皇族已經(jīng)被追殺殆盡。

  嬴政此時召見六國遺民代表,無疑是羊入虎口。

  但既然嬴政敢公開宴請六國遺民,也說明此行或許有一絲耐人尋味在里面。

  項羽雖是少主,但畢竟年幼,萬事都以范增為主,見范增沉默不語,項羽著急也是無用。

  張良見狀,略一思索道:“范老何必憂愁,此行項家少主進咸陽宮未必會有危險?!?p>  項羽聞言一喜,說道:“張先生所言極是,本少主此行定然不會給亞父添亂。”

  范增似是想通了,忽然開口道:“少主要跟去也不是不可,但到時候一切得聽老夫安排。”

  項羽喜形于色,笑道:“全憑亞父做主?!?p>  看著項羽的神情心中卻是黯然神傷,范增有一種預(yù)感,項氏一族或許再也回不去曾經(jīng)的輝煌了。

  見范增首肯,張良心中一喜,神情流轉(zhuǎn)間說道:“或許此行之后,大家便會發(fā)現(xiàn)這帝國版圖外的另一番風貌?!?p>  “希望如此吧,”范增作為在場眾人中最有威望的人,自然是希望一切利好。

  海風吹在老樹上,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只見一個騎馬少年飛奔而來。

  項羽看清來人,笑道:“嘿,是龍且回來了?!?p>  龍且下馬拱手道:“稟少主,屬下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丞相李斯確實是于咸陽宮內(nèi)設(shè)下百人宴,宴請六國代表,以及天下俊才豪杰,聲勢浩大不似假的?!?p>  “以嬴政的魄力,肯定不會假,怕就怕這是一招請君入甕啊,”范增眼神閃爍道。

  距離宴請還有四日,東郡至咸陽少說也要三日半,在場百人,若一一說服,張良自認沒那個時間。

  但只要能說服眼前老者,這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想了想說道:“良知曉范老對嬴政對秦國的忌憚,畢竟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抉擇,但若這世道真如良先前所說那般,范老又作何選擇。”

  范增神色變換,張良早些時候所謂的地理學說畫圈論述,確實讓人意動,但若只是那蜃樓……兩相比較下,范增更偏向于保守。

  張良見范增又開始拿捏不定,又道:“若是月前的帝國,或許伺機而動還有希望,但如今不同了,既然李斯主持了變法,嬴朕又韜光養(yǎng)晦,以良之見,若我等一意孤行,或許……”

  范增瞳孔一縮,想要謀事必然離不開民意,如今縮減賦稅,普通平民又怎會愿意妄動干戈。

  見范增搖擺不定,項羽反而有些心亂道:“大丈夫當一往無前,亞父怎滴婆婆媽媽,那嬴政既敢公開宴請,若是行那等屠狗之事,豈不是給了天下人以把柄?!?p>  ……

  在場眾人多為滿腹經(jīng)綸之士,范增見項羽自詡屠狗之事,忍不住喝道:“少主這說的什么話,平日讓你多讀點書就是不聽?!?p>  張良笑了笑說道:“項家少主天生氣力驚人,所謂天道自然,想必這也是定數(shù),范老何必掛懷?!?p>  一旁眾人也是說道,話糙理不糙,是這個道理。

  范增這才神色一緩,說道:“既然如此,免不得要豪賭一場了?!?p>  說完朝著在場眾人拱了拱手,神色一凜,又道:“我等亡國之流聚集一隅,眼看機會飛逝,如今又恰逢始皇帝嬴政設(shè)下宴席,若我等不去,反而覺得我等怕了,若是如此還談何復國……啟程吧?!?p>  話音剛落,眼中那一絲落寞卻是被張良看了個正著,張良忍不住嘆了口氣,一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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